第42章 女人,你真凶!
第42章 女人,你真凶!
可是陸淩芷又是理智的。在明知道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情況下,她在努力保持與他之間的距離。他是天下第一琴師,名滿京城的四大才子之首。是一個優秀的男人,是連謝依錦都要倒追的男人,但卻不可能成為她陸淩芷的男人。
這一世,她不想像前世那麽窩囊。她可以喜歡司墨,但無法相信愛情。前世已經被傷的夠慘,她吸收了足夠的教訓。今生,她隻要活得無拘無束,活得不看人臉色,活得錦繡芳華。
公子師傅很好,可是單單隻有喜歡兩個字,她沒辦法和他在一起。她未來的丈夫應該是一個家世顯赫的權貴,能給她無限的榮光和風華。就算以後他不愛她了,有了新歡。她依舊是家族主母,有錢有權有勢,沒了丈夫日子照樣瀟灑滋潤。
“我不需要其他人陪我過生辰。隻要你,就夠了!”司墨抱住陸淩芷的雙臂緊了緊,素來清冷的聲音裏多出了一絲溫柔。
陸淩芷也抬起眼望著他。本來應該推開的,為什麽望著這雙眼眸,卻被他蠱惑,忍不住深陷。
“如果我現在做一個夢。走出這個映幽閣,那麽這個夢就碎了。”陸淩芷突然輕輕踮起腳尖,在司墨愕然的目光之中,輕輕的將嘴唇覆蓋了上去。
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司墨依舊能夠感覺紅唇碰觸上來清晰的觸感。他忍不住回應她,輕輕咬著她的嘴唇,不放任她的離開。
天雷勾動地火,這個吻幾乎讓陸淩芷窒息。那本來薄如蟬絲的紗巾,幾乎沒有起什麽阻隔作用。陸淩芷本來隻是想蜻蜓點水,沒想到司墨越吻越深。
陸淩芷狠狠一咬,司墨吃痛鬆開,好看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陸淩芷可以清晰的看見,白色紗巾上出現了鮮紅色的血跡。得寸進尺才,活該。
“你很凶!”司墨不由笑了起來。
陸淩芷狠狠瞪了他一眼,大跨步退了一步,站在亭閣外麵,認真警告道,“我現在走出了映幽閣。所以這個夢,已經碎了。從現在開始,我是相府大小姐,而你,隻是我的公子師傅。”
司墨聽懂了她的意思,狹長的眼角微微上挑,“你可以走出去,我也可以追上來。”
“你追不上我的,我跟你是不可能的!”陸淩芷終於說出這句話,隻覺胸口一陣刺痛,眼淚更是忍不住的搖搖欲墜。但她還是拚命的忍住,這個時候,她不想在他麵前軟弱。
“你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才子。而我要嫁的人,他能給我榮華富貴,能給我身份權勢。我們,絕無可能!”
司墨看著眼前的女子。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亮眼的水色紅裙,身上還有剛剛沐浴完後淡淡的清香。不論是簡單的妝麵,還是精致的發髻,明顯都是細細搭配的。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隻是為給喜歡的那個男子慶生。
偏偏她還要忍著淚對他說,我們,絕無可能!
怎能不讓他心疼,又怎能不讓他傾心。
“刺蝟,你要相信我,如果你是我的女人,你所要的一切,我一定會給。即便是我沒有的,我也會去爭!”司墨突然變了一個聲音,輕輕取下臉上的紗巾。
陸淩芷愣住了。眼前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他熟悉的公子師傅。而是……慕容昭!
除了那雙琉璃紫眸是司墨的,分明就是慕容昭的樣子。但這樣細細一看,又覺得司墨和慕容昭的臉,似乎本來就沒有做多大的區別,隻是略微修飾了一下棱角而已。而他左臉上有一道淡淡的傷疤,這是上次被追殺的時候留下的。
這兩人天差地別,從來沒人將他們放在一起比較,否則早就應該有人能發現他們的臉竟然那麽相似。這就是司墨的易容術高超所在了。隻是略微修改一下,卻會讓人覺得是兩個人。
原來,他們竟然是一個人!早該想到的,司墨和慕容昭雖然呈現給外人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型,但他們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場合出現過。而且一個人的外貌聲音身形再怎麽變,感覺是不會變的。
她對司墨和慕容昭的感覺那麽相似,隻因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這個秘密,告訴你。是因為從今天開始,我慕容昭要宣布,你就是我今生今世一定、肯定、必定得到的女人!我喜歡的女人。”慕容昭輕輕勾起陸淩芷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次沒有紗巾的阻礙,他的吻熱情狂野,攻城略地。陸淩芷隻能被動防禦,不斷失守。腦中開始缺氧,身體也漸漸變得軟了起來。
他似乎要在她的生命裏打上他的烙印,陸淩芷完全迷失在了這個吻之中。原本俏麗的小臉一片通紅,素來冷清的眼眸徹底融化了,水汪汪的勾人。
“啊!”水潭對麵傳來了一聲驚叫,頓時驚醒了陷入纏綿之中的兩人。
陸淩芷幾乎條件反射般的推開慕容昭,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
“喂,你剛才可沒有拒絕……”慕容昭的聲音很欠扁的傳來。
陸淩芷小臉漲得通紅,“無恥,登徒子!”
“這個台詞有些熟悉哦,我的小刺蝟!”慕容昭低下頭輕笑,順便將剛才取下來的蒙麵紗巾又戴了上來。
水潭邊出現的正是四處尋找司墨的謝依錦。雖然隔得太遠,兩人的姿勢又是那般親熱。她看不清楚兩人的臉,但隻要看衣服和身形就猜到了肯定是司墨和陸淩芷。
“陸淩芷,你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竟然背著我勾引司墨,我……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臭女人!”謝依錦氣得頭冒青煙,揚著鞭子就追了過來。
陸淩芷沒有理睬她,隻是惡狠狠的瞪了慕容昭一眼,轉身氣呼呼的離開。
身後的謝依錦還要追,卻被慕容昭攔住了。這時慕容昭已經戴好麵紗,無人知道這紗巾之下竟然掩藏著另一張臉。兩人的爭吵聲遠遠傳來。
“司墨哥哥,你……你放開我,我今天不打死她,我就不姓謝。”這是謝依錦怒氣衝衝。
“如果你敢傷害她,你以後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他的聲音還是一如以往的清冷,毫不留情。
“司墨哥哥,嗚嗚……你真的被那個狐狸精迷惑了……嗚嗚……”
夜色靜謐,月色襲人。屋中燈火已經熄了,陸淩芷坐在窗台前麵,月光的清輝落在她素淨的臉上,泛著瑩瑩玉光。
竟然得知了這樣一個秘密,司墨就是慕容昭的另外一個身份。
完全是性格迥異的兩人,竟然……是一個人。那麽慕容昭現在所展現出來的紈絝和囂張,都是偽裝?
司墨的身份,一直無人能夠查清,所有探測的人都會在玉凰公主那裏碰到釘子。而玉凰公主和慕容昭是親生兄妹,兩人感情很好,也怪不得玉凰公主會幫他遮掩。
一個冷若冰霜,一個邪魅張揚,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他?
怪不得他會有那個手絹,怪不得慕容昭受傷的時候司墨就沒來授課,怪不得當初她跟慕容昭第一次見麵,他就願意為她抵擋毒蛇的襲擊。也怪不得,他在被人追殺的時候,最後竟然會選擇躲到她這裏來。
原來,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而慕容昭,為什麽會偽裝一個新的身份呢?據陸淩芷所知,慕容昭的母妃是廢妃,如今的皇後是四皇子的生母。雖然他貴為太子,但並不得朝中大臣的愛戴。
朝中的大臣更看好當今皇後的親生兒子慕容淵,並不待見慕容昭。
如果陸淩芷沒有猜錯,他表麵上偽裝紈絝麻痹對手。實際上則暗中用司墨的身份,做了很多事情。想一想司墨的名聲,他可以接觸的不是朝中顯貴,就是才名遠播的才子。而且他還以非常快的速度斂財,以前人們都奇怪這樣一個謫仙般的人物,怎麽偏偏貪圖黃白之物。
而現在一切都串成了一條清晰的線。他利用自己的名聲,將合適的人才收為己用,比如上次的白逸。同時又跟朝中的顯貴們打交道,不知道多少人在他麵前暴露了自己的弱點。而這些弱點以後都可以被他利用。同時還用種種手段,迅速的聚攏財富。
所有的一切,都顯露了他的野心。他想當皇帝。
陸淩芷不自覺的伸出手,輕輕放在唇畔。這裏……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還是繼續退開吧。他貴為太子,同樣不是合適與她風雨同路的人。若是剛剛跳出陸府這個小漩渦,又轉身掉進皇位之爭的大漩渦,豈不是更加前途多舛。
也許忍冬說的不錯,嫁給秦守楠,確實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
陸淩芷站起身,窗外飄灌進來的冷風,讓她變得更加清醒。男人呐,對你再好的男人都靠不住。誰知道他們的心什麽時候就變了?
想想前世的下場。哪怕因噎廢食,她也不要重蹈覆轍。
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似乎在做夢,一個接一個,但卻記不住夢見了什麽。身體越來越沉,時冷時熱,連睜開眼睛也沒有力氣。
“忍冬,什麽時辰了?是不是得給祖母請安了。”陸淩芷勉強抬起眼皮,迷迷糊糊說道。
忍冬伸出手掖被子,輕聲道,“大小姐,現在已經過了午時。您發燒了,多睡一會兒吧。”
陸淩芷感覺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隱約看見忍冬身邊還站著一個人,看不清是誰。實在是太累了,很快陸淩芷又睡了過去。
“沒想到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卻染上了風寒。”慕容昭依舊戴著一層麵紗。他的臉受傷了,若是還像以前那般隨意用化妝品修飾輪廓,變成司墨的樣子,很容易引發臉上的傷口發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