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失敗與荒唐
“這是怎麽回事?太醫,看看她是怎麽回事?”皇上的臉色猛然的陰沉,厲聲喊道。
“是。”太醫急急的跑上台去,想要幫水亦瑤檢查,但是,水亦瑤卻突然的伸出手臂,想要去抱那太醫,嚇的那太醫一下子跌坐在台上,差點滾了下來。
而水亦瑤竟然還蹲下了身子,一雙手再次的向著那太醫伸出,口中還嘻嘻的笑著。
那太醫的身子下意識的向後挪動了幾步,終於成功的滾到了台下。
那些大家小姐們何時見過這種場合,都紛紛羞紅了臉,紛紛的掩麵,不好意思去看,但又忍不住從指縫間偷偷的看。
顏真卿的眸子中閃過幾絲猶豫,似乎想要上前,但是最終卻還是沒有起身。
皇後也是一臉的驚愕,一臉的難以置信。
顏妃更是驚的不淺,身子似乎都忍不住輕顫著。
上官雲宸一直沒有出聲,隻是那臉色卻是越來越陰冷。
“侍衛,止住她。”皇上再也看不下去了,對著身後的侍衛沉聲吼道。
侍衛快速的閃到台上,直接的打暈了水亦瑤,然後讓人帶了下去。
顏真卿的眸子望著水亦瑤離去的方向,眸子深處,有著幾分怒意,也有著幾分失望,不甘。
水亦柔微微轉眸時,便恰恰捕捉到顏真卿眸子中那一閃而光的情緒。暗暗一驚,憤怒?失望?不甘?
顏真卿的失望與不甘?
水亦柔的眸子中猛然的漫過滯血的冰冷。
這件事,跟有顏真卿也有關係?
水亦柔此刻突然明白了他們的計劃。
水亦瑤給她下毒,讓她失去本性,然後顏真卿便在那個時候靠近她,失去本性的她,而她就會像剛剛,水亦瑤對那個太醫一樣……
水亦瑤若是沒有跳舞的話,毒性會在宴會剛剛散了不久後發作,那時候大家應該已經出了大殿,卻仍就在皇宮中。
而顏真卿應該就會‘順水推舟’般的在皇宮中毀了她所有的清白。
毒,實在是夠毒。一對狠毒的惡男女。
隻可惜,她識破了他們的計劃。
水亦瑤已經自食其果,而顏真卿,她也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荒唐,真是荒唐。”待到水亦瑤離開後,皇上再次憤憤的低吼,然後將他麵前最開始的時候小姐們寫的詩微微的一推,“宸兒,你自己選一個吧?”
皇上的聲音中,明顯的隱著幾分怒意。
太監將那些寫了詩紙張整理了一下,拿到了上官雲宸的麵前。上官雲宸看都沒有看一眼,隻是一隻手,隨意的翻動了一下,然後很隨便從裏麵抽了一張出來,唇微動,“就她吧。”
而自始至終,上官雲宸都沒有去看一下那些紙,更不說是那上麵的詩跟名字了。
而他那聲音,也是淡淡的,沒有半點的情緒。
那些小姐們的眸子中都多了幾分興奮的期待。畢竟水亦瑤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被帶下去了,而七殿下又是看也沒看就隨便的抽了一張,說不定自己運氣好,抽到的恰恰就是自己呢。
水亦柔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就這麽閉著眼睛般選出了一個將要與他共度一生的人。也太隨便,太不負責任了吧?
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倒黴地被他抽到。
不過,管他抽的是誰?反正跟她沒關係。
正如爹爹說的,她隻是來走走過場的。
水亦柔拿起麵前的一塊點心,慢慢的品著。這皇宮中的點心真的是很不錯呢。
太監恭敬的將那張紙放到了皇上與皇後的麵前桌子上,皇上看到那眉飛色舞的字時,微愣。
其它的人的字體都是清秀而小巧,一首詩,寫在紙的最中間,還占不到紙張的一半。但是,水亦柔那眉飛色舞的字,卻把整張紙都寫滿了,連名字都擠到了最角上。
她剛剛說,隻寫了詩的一部分,最重要的原因隻怕是寫不下吧。
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她的這張,其實還是很好辨認的。
宸兒剛剛雖然一直都沒有去看那些紙,很是隨意的抽出了一張,但是,那滿滿一張的黑白分明,隻要一點點的餘光,就足以辯出。
所以,宸兒真的是隨意的選的嗎?
宸兒的隨意隻怕是……
皇上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
“水亦柔,怎麽?怎麽會是她?”微微靠過去的皇後,看到那張紙時,忍不住驚呼出聲,一臉的錯愕,聲音中,更是難以置信的驚訝,或者還帶著幾分憤怒。
而正在吃點心的水亦柔聽到皇後喊她的名字,下意識的抬頭,看到皇上手中的那張紙時,徹底的驚住。
剛剛放進嘴裏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點心,就那麽硬生生的卡在了咽喉處,上不來,下不去。
水亦柔快速的抓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下去,終於將那卡在喉間的點心吞了下去,隻是,卻因為水喝的太急,被嗆的直咳。
天呢,她可是有名的醫生呀,竟然差點被點心給噎死。
那位罪魁禍首,卻仍就慢慢的品著他的茶,而那微垂的眸子中,似乎隱過一絲可疑的輕笑。
當然,他那片刻異樣的情緒是絕對不可能會讓其它人捕捉到的,特別是如今那人也在場。
自他進來後,他的眸子可是從來都沒有真正離開過他身上。
其它的小姐都是一臉憤怒的,一臉妒忌的望著她,狠不得她直接給噎死了算了。
“你用的著激動成那樣嗎?”皇後快速的掃了她一眼,略帶嘲諷的斥道,“一點規矩都不懂,看看自己像什麽樣子。”
我靠,激動?她哪隻眼睛看到她激動了,剛剛那是要命,好不好?
“宸兒,怎麽能是她呀,你看她……”皇後再次不滿地望了水亦柔一眼,然後轉向上官雲宸,略帶小心的商量著。
再怎麽著,也不能是那個丫頭。不過從她那下意識中的小心中,可見,她還是有幾分怕上官雲宸的。
“有差別嗎?”上官雲宸的雙眸一沉,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那冰冷的聲音一出,似乎讓整個大殿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而那冰冷中,似乎還帶著幾分不耐。
有差別嗎?
水亦柔的眸子微微的圓睜,他說有差別嗎?
有差別嗎?沒差別嗎?
這可是婚姻大事呀,他當是過家家呀,沒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