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烏玨不希望她有事,作為她貼身的女官,相信過往的一切她知道的更加的透徹,她對太後已經是不能缺少的存在,遇到緊急的情況,太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正式因為這樣,木槿才希望藝碟再考慮考慮,以後,她的身體一旦有了問題,她或許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陪伴太後左右。
顯然,這是一個讓人困惑的問題。
但是藝碟顯然沒有想那麽多,她一再堅持要當那個食藥人,那樣子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改變的。
“這個事情,還是等到時候和烏……皇上商議一下再做打算吧。”木槿匆匆結束了這個話題。
接下來,她就和楚文商量具體的治療方案,藝碟不放心太後一個人在裏麵,和外麵的侍女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進去了。
楚文看到藝碟走進那條幽暗的通道,神情似乎若有所思……
“哎,楚文,我在說話呢,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啊。”木槿不滿的將楚文拉了過去。
“啊……哦……我在聽啊,在聽啊。”楚文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等到他反應過來之後,就有些不滿了,“師妹,你怎麽能隨便叫我的名字呢,我的輩分比你大,你是不是喊我師兄比較好?”
“你爹娘給你取名字,不就是給別人叫的嗎,隻不過不是我說,你這個名字真的很讓人容易想歪啊,楚文,初吻,話說你是不是你爹娘初吻的時候就懷上的?”木槿忍著笑,但是眉色翻飛,看著就讓人有打人的衝動。
“你別亂說!”楚文的臉一紅,跳了起來,“我的名字和那個什麽兩個字可是差別很大的。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誰,名字是師傅取的,你那麽說我,就是在汙蔑師傅。”
原來他是個孤兒啊,這倒是讓木槿沒有想到,“行了,行了,我喊你師兄不就行了嗎,你那麽激動幹什麽,別動不動就拿師傅來壓我,他老人家已經入土為安了,你老是提到他,是不是想讓他不放心去投胎啊。”
“我可沒有啊,師妹啊,你可不要亂說!”楚文明顯著急了,耳朵都紅了,可是偏偏有些笨口拙舌的,反駁的話一下子說不出來,隻能幹著急,不過看的出來,他對千毒那的確是很敬重的,不允許聽到別人說他師傅的半句不是。
木槿想到現代的一個詞來形容楚文,那就是呆萌,有時候傻乎乎的,有時候的行為又有些犯二,總之他就是一個活寶,看著他就能讓人心情莫名的好起來。
“好了,我不說了,趕緊坐下來,事情還沒有說完呢。”木槿伸手,想要將他拉回去。
但是楚文下意識的就跳了開去,然後防禦力十足的盯著她,生怕她會直接把他吃了,“你想幹什麽?”
木槿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悻悻的將收縮了回來。
楚文後知後覺的發覺自己好像太緊張,也誤會木槿,然後訕訕的笑著摸了摸頭,“我……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
木槿剛剛忍下的白眼始終還是送了過去。
想要除掉太後身上的蠱毒,除了藥物的幫助之外,還需要一套特質的針法輔助,這一套針木槿也從來都沒有試過,所以,接下來,她要先熟悉一下才行,而且,她也讓楚文和她一起練習了幾次,不過幸好楚文的功力不淺,兩遍之後就已經差不多了。
等到太後吃了藥之後,他們就要馬不停蹄的給她施針,而且,一次必須要兩次,而且中間絕對不能停,每天都要如此,木槿當然堅持不下來,再說了,行針了之後,還要做一些按摩,這些同樣都是需要極大的體力的。
一兩天或許可以,但是十天半個月每天都是如此,木槿當然吃不消,而且楚文怎麽說都是男人,他的耐力會好一些,需要力氣的活交給他,比較穩妥。
事情商量好了之後,木槿在紙上寫了一些必要的東西,要讓烏玨給他們準備好,如果沒有什麽意外,明天就能開始治療。
太後一直都在睡覺,所以兩個人沒有再特意進去打擾,就商量著去找烏玨把一些事情和他說一下。
楚文顯然對皇宮裏的道路很熟悉了,他領著木槿在繞來繞去的甬道上走,一點都不含糊。
就在烏玨辦公地點外麵,木槿突然撞到了一個熟人,那個人一看到木槿,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毫不遲疑一把抓住了木槿的手,“真的是,真的是你!皇上真的把你帶回來了,太好了!”
“黑利王子,你放開我師妹。”楚文眼看著情形不對,想要將木槿拉回來。
“不關你的事情,給我滾一邊涼快去。”黑利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直接厲聲說道,然後拉著木槿就要往外麵走。
“黑利王子,你放開我,你幹什麽呀。”木槿隻覺得手腕上一陣痛,然後整個人就被她快速的拉著往前麵走。
楚文一看木槿的神情不對,再次衝了上來,這一次他也拉住了木槿的手,然後鼓起勇氣和黑利對視,“王子,有什麽話想要對我師妹說,你在這裏說就是了,別動手動腳的。”
黑利回頭,目光凶狠的瞪了楚文一眼,“放手,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我不放!”楚文咬牙,對著他吼回去。
“幹什麽呢!”之前還緊閉著的門陡然之間大開,烏玨修長的身形出現在門口,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被他那麽一看,其他人自然有種矮他一截的感覺。
楚文下意識的想要鬆開木槿的手,但是他看到黑利依然緊緊的握著木槿的手,他舔了舔嘴唇,也繼續抓著。
烏玨冷凝的視線落在黑利抓著木槿的那個手,嗓音透著金屬般的冷冽的質感,“老三,你幹什麽?”
“大哥,她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個女人,當初,天祁國的皇上已經把她賜婚給我了,我要馬上和她成親!”黑利對上烏玨的視線,隻是兩秒之後就避開了,不過,他的身板挺的筆直,即便烏玨盯著他看,他也沒有退縮分毫。
“黑利,你開什麽玩笑!”木槿再次掙紮了一下手腕。
但是黑利越抓越緊,看著木槿的時候,雙眼幾乎冒火,“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你跟我走!”
說著,就要用蠻力將木槿帶走,他的力氣還真的不是一般大,木槿稍微一遲疑,隻覺得手腕上的骨頭哢擦響了一下,整個人不可遏製的往前麵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