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外麵有人了?
好男不跟女鬥,起初路之恒隻是躲著。可安悅不是拳頭就是巴掌沒完沒了的打。
路少爺被打急眼了,心說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沒完了是不?揚手給了安悅一巴掌。
安悅被打的愣住了,捂著半邊臉看路之恒片刻,哇的一聲瘋婆子似的撲過去連打打咬。
肚子裏的火越燒越旺,這一刻,路之恒真心不想和她過下去了,狠勁把人推倒在地上,指著安悅說:“如果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大可離婚,不用這麽三天兩頭的鬧!看看你的樣子!和潑婦有什麽分別!”
安悅也怒了,撐著地板站起來。頭發亂了,妝也花了,披頭散發地吼:“離就離!”
路之恒片刻沒猶豫,睨著眼睛看安悅:“你說的是吧,行,起草協議吧,我簽字。”說完抱起嗚嗚哭的兒子要走。
“把孩子給我!”安悅扯了下路之恒,想要抱回兒子。
路之恒轉了半圈甩開安悅的手,冷哼一聲:“你問問孩子,他跟你嗎?”一邊推開愣怔住的安悅,路之恒抱著兒子摔上大門走了。
“爸比,你要和媽媽離婚呀。”小娃娃天天看電視,懂什麽意思。
“嗯。”路之恒心很亂。
路寶隨即表態:“那我跟你,媽媽太凶。”
心酸地摸著兒子的小腦袋,路之恒歎氣:“媽媽會傷心的。”
“可是,”路寶兒伸出小手揉了揉爸爸的臉:“我要是不跟爸比,爸比也會傷心噠。”路寶兒望天,好糾結。
父子倆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去了安璿家。
“怎麽了?”安璿問,兒子麵色憔悴。
“爸比媽咪要離婚。”路寶兒幫忙回答。
“啊?”讓進父子二人,安璿拉著路之恒坐在沙發上:“為什麽?”
路之恒沒馬上回答母親的話,鬥敗公雞似的蔫吧著問:“有吃的嗎?沒吃早飯。”
“有有,早上熬的小米粥正好剩兩碗,你等會,我再蒸幾個包子。”
路寶兒圍著安璿打轉,一本正經的:“奶奶,你說他們倆個離婚我應該跟誰?”
好氣又好笑的戳了下孫子的腦門兒,安璿說:“甭聽你爸媽瞎說,他們倆不會離婚的。”
“為嘛呀?”路寶兒奇怪:“媽媽親口說的。”
安璿一邊和麵一邊說:“因為女人生氣時說的話不能當真。”
點著小腦袋,路寶兒懂了:“明白,女人都口是心非。”
安璿樂的,捏了孫子一臉麵粉:“小東西,打哪學的這些話!”
路寶兒憂桑了:“電視裏學的唄,因為這個都挨揍了,哎……反正他們要是真離婚我一定跟我爸比,媽媽太凶了!老揍我!”
路之恒在陽台上抽煙,心情超差。說實話,他是不想離婚的。沒什麽原則性問題,家庭瑣事而已,哪家不都這樣?但安悅要真的想離他也不會死纏著不放。因為有些摸不準安悅的心思。感情基礎不牢是一點,另外一點,憑著天生的細膩,他覺安悅嫌棄他有些太過離譜。
她早就知道他的職業,這麽說好像有點搞笑,賭牌也能算職業?但真的就是這種情況,從幾歲開始練習到現在,賭牌可以說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把他當成事業來做,自問做的很好,可安悅一句話,不可以,他便生生扼斷他為之付出二十年的心血。
沒有怨言也沒覺太遺憾,不賭就不賭吧。成家的人了,應該把老婆孩子放在首位,這才是一個好男人應該做的。可安悅還是不滿意,逼著他去創業去打拚。有什麽可創的捏,銀行卡裏的錢這輩子都花不完,幹嘛非要逼他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路之恒覺得很委屈。安悅一點都不體諒他。
路寶兒每天上午都要睡一覺,趁著孩子睡了,安璿問路之恒:“和媽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這一日,路之恒把他和安悅的事詳詳細細講給母親聽,當然,也說了嚴曼曼和柏少陽。
聽完兒子的故事後,安璿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而後問:“你的意思……你愛的人始終是嚴曼曼,和安悅結婚不過是因為她有了寶兒?”
“也不完全是,還是挺喜歡她的,至於曼曼……一輩子忘不了的人吧。”
明白了。點了下頭,安璿勸道:“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再去想嚴曼曼,專心些,拿出百分百的心對待你老婆,你就不會覺得煩了。”
按滅手裏的煙,路之恒實話實說:“我沒不專心,可感情這東西,不見則以,見了便會想起很多事。不瞞您說,我和曼曼在一起很開心,也隻有和她在一起時才覺得人生有意義。”
安璿痛斥道:“但你和她沒可能的,你不也說了,她隻愛她老公,你又何必作繭自縛!他老公還是你朋友,你天天想著人家老婆不覺得羞愧嗎?”
抓了抓腦袋,路之恒回:“我知道不對,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曼曼在我心裏早已生根發芽,我拔不掉的。”
看著痛苦不堪的兒子,安璿說:“搬走吧,離開這裏,換個城市去生活。時間會幫助你忘記她。”安璿堅信,時間是劑良藥,一定醫得好兒子的心病。
苦笑下,路之恒搖頭:“不會的,我試過,可惜天南海北我都無法忘記這個女人。”
“那你想怎麽辦?”安璿急了:“女人心很細的,你以為你可以隱藏好自己的感情,或許早就被安悅覺察了所以才會處處挑你毛病。”
“不會的。”路之恒很肯定地說:“安悅絕不會因為這個而是……”
“是什麽?”
“我覺得她這陣子不對勁,心裏波動太大,好像外麵有人了。”
安璿驚愣住,震驚的看著兒子:“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你看見了還是聽誰說的?”
路之恒回:“沒抓到也沒聽誰說,憑感覺。”
“之恒啊,”安璿痛心疾首:“沒有證據的事不可以胡亂猜疑,很傷感情的,還是,你想為自己不專一的心找個借口?”
“不是胡亂猜的,我感覺很準,覺對錯不了。”吸了兩口煙,路之恒忽的嗤笑一聲:“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反正她要離婚,愛怎樣怎樣吧。”
“你真這麽想的?你同意離婚?寶兒怎麽辦?孩子那麽小……”
路之恒打斷母親的話:“什麽年代了,單親家庭的小孩一樣健康長大。”
安璿還想勸勸兒子,路之恒的電話響了。
看了眼來電,皺著的眉頭霎時展開:“曼曼……”
“手機連不上WiFi,怎麽辦?”嚴曼曼躺在土炕上,研究半天也沒連上老媽家的WiFi。
“切換飛行模式,開關WiFi試試。如果還是不行,檢查下路由器設置,會不?”
咬了口蘋果,嚴曼曼含糊地說:“不會查路由器誒,好吧我先換下飛行模式。”
電話裏傳來鴨子的嘎嘎聲,路之恒奇怪:“你在哪呢?”
“我媽家呀,我回娘家住幾天。”
路之恒張嘴就說:“我也想去,歡迎不?”
“來唄,可以釣魚還能吃到新摘的玉米,我帶子贏來的,想來的話帶路寶兒一起來玩兒。”
路之恒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嚴曼曼真的邀請他。頓時活心了:“行,我明天去。”
嚴曼曼把地址告訴路之恒,隨後問:“安悅來不?”
路之恒回:“她不去,上班呢,那什麽,我是不是得跟少陽打聲招呼?”
翻了翻大眼睛,嚴曼曼回:“你看著辦吧。”
掛斷電話,路之恒馬上給柏少陽打了個電話,大概意思是路寶兒沒去過鄉下想帶他去玩玩,問他可不可以去找嚴曼曼。
柏少陽能說什麽,當然說可以了,隨即笑道:“你們倆都商量好了吧。”
路之恒老實承認:“是,不過你要不同意我就不去了,你內小心眼,回頭再氣出病來。”
柏少陽回:“沒見你心眼大多少,行了,願去去吧,晚幾天我也過去。對了,安悅去不去?”
臉色一暗,路之恒悶聲說:“不知道,你問她吧。”
“怎麽了?又吵架了?”
“嗯。”
“哎,你們倆呀,行了,我勸勸她。”
收起電話,柏少陽按了內線招呼安悅進他辦公室。
“聽說你和之恒吵架了?因為什麽?”
安悅寒著臉,氣鼓鼓的:“他打我!”
嗯?柏少陽一驚:“不會吧?”
“怎麽不會!你看!”安悅撩起裙子,雪白的大腿上有塊青紫的印子。
有據為證,柏少陽不得不信,卻知道,路之恒不會無緣無故打人,一定是安悅又說了什麽難聽的話一時沒控製住。男人終歸是向著男人的,尤其還是好朋友。但這種情況下向著路之恒說話太說不過去,所以柏少陽裝著很是氣憤:“之恒怎麽這樣!”
“除了這一腳他還打了我一巴掌!”安悅委屈的,眼淚刷的流出來,嗚嗚哭:“他媽的他打我,我不跟他過了!”
抽了張紙巾遞過去,柏少陽並沒馬上勸說。靜靜的等著安悅哭的差不多了才開口:“之恒是不對,但你也得檢討下自己。老早就想說你了,你看你把之恒貶的,不管什麽場合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你有沒有把他當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