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8章靈山之上現地藏
“好了，把眼淚擦一擦，該出發了。”
沈飛揉了揉狐女的腦袋，後者噙著淚水點了點頭，像一個乖巧的孩子。
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一天，結果確實這樣的結果，這讓狐女根本無法接受。
無數次的前世輪回，沈飛同樣有過達到似神境修為的時候，甚至又一次，他突破了彼岸境，險些將遠明軒殺死。
然而那一世，他同樣沒有記起二人之間的約定。
這幾乎讓狐女徹底失去了希望。
然而當她得知輪回再度開始，沈飛又一次出現，使命也好，相貌也好，什麽都沒有發生改變，她還是沒能說服自己，就這樣將那個約定放下。
她從沉睡中蘇醒，與終焉之獸一同謀劃了獸潮，將獸潮的時間整整提前了近百年，為的隻是再見一麵沈飛。
但就在這時，遠明軒出現了。
他說有辦法讓沈飛恢複前世的記憶，而代價就是狐女必須滿足他三個條件。
前兩個條件分別是幫助遠明軒斬殺真神和收集真神精血，至於第三個條件，遠明軒還沒有說。
但眼下，沈飛的記憶已經覺醒，她也就沒有和遠明軒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走吧。”
狐女整理好情緒，默默的跟在沈飛身後，與之前跳脫的模樣完全不同，這樣沈飛有點不太適應。
“你這是怎麽了？”
“沒怎麽啊，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沒，就是突然感覺你變化挺大。”
沈飛搖了搖頭，繼續爬山。
果不其然，一直爬到了晚上，沈飛和狐女才終於抵達山頂。
不同於半山腰，如此之高的山在爬到一半時，就基本看不到任何綠色的植物，隻剩下光禿禿的山坡。
然而在這山頂上，卻是一片祥和的景象，百花爭豔，琴瑟和鳴，若非天色入夜，必定是一副絕美的景象。
來到山頂，沒走出多遠，沈飛就看到了一座有些不合時宜的，破敗的古廟。
隻是，不同於外麵，沈飛能夠明顯的從古廟中察覺到一股生機盎然的氣息。
沒有多想，沈飛與狐女抬步走進古廟，迎麵便見到了一個老僧。
老僧手持掃帚，不斷的清掃這廟內的昏沉，一言不發，哪怕在察覺到了沈飛和狐女的到來時，也隻是雙手合十作揖後，繼續掃地。
見此畫麵，沈飛吞了吞口水，開口道：“師傅，請問，地藏菩薩在嗎？我有事想問他。”
“這位施主，地藏主持此時並不在廟內，並且，施主六根不淨，紅塵未斬，不可皈依我佛。”
“師傅你一定是我會了，我並非想要皈依，罷了，師傅能告訴我，地藏菩薩究竟在哪裏嗎？”
“不可說。”
“師傅拜托了，我有無論如何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事關千百年前的真相！”
說著，沈飛跪在腳下的蒲團上，朝著佛像重重叩首。
見此畫麵，一旁的狐女也有樣學樣，二人就這麽跪倒在佛像前，靜靜等待老僧的恢複。
“施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何故？”
聽到這裏，沈飛抬起頭，露出一抹苦笑。
“師傅，如果有一天，您的摯友殞命，而你有能夠將他複生的方法，雖然可能性極其微弱，但您願意放棄嗎？”
“生老病死，此乃輪回，地藏亦不可幸免，何況我等凡人？逆天而行，不會有好下場的。”
“隻要能救活他，我願意試一試！”
眼看沈飛的目光如此的堅定，老僧歎了口氣，喃喃道：“癡兒，癡兒……”
“傳聞地藏有死而複生的能力，試問，地藏是生來便有這個能力的嗎？”
“非也，地藏有一摯友，二人徹夜討論佛法，靈魂共鳴，承諾有朝一日，共同化佛，奈何世事難料，地藏的摯友遭遇不測，為此，地藏不惜深入阿鼻，超度天下亡魂，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既然如此，難道地藏菩薩也是癡兒？”
“是，也不是。”
“此話何解？”
“地藏在見到阿鼻的景象，立下了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承諾，並非為了隻有，而是為了天下蒼生，但，如果地藏的摯友並沒有死，或許他們二人早已化佛證道，罷了，我明白你想說什麽，地藏此刻就在炁源山與太上道人坐而論道，你去那裏，自然可以尋到他。”
“太上道人？”
“雖為佛道，但本意都是為了天下蒼生。”
“我明白了，多謝師傅指點。”
“施主，相見即是緣分，老僧鬥膽提醒你，你肩負著的責任，乃是天下蒼生，切莫為了兒女情長耽擱了自己。”
“師傅，對我來說，他們就是我的天下。”
話音落下，沈飛眼前的畫麵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在一陣頭暈目眩過後，他和狐女不止何時已經離開了靈山。
“這裏……”
“這裏已經不是靈山，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裏應該是炁源山。”
不同於靈山之上，振聾發聵的鍾鳴聲，炁源山反倒與尋常的大山沒有太多的區別，隻是這裏的靈力要濃厚了不少。
“總而言之，先爬山吧。”
狐女這版說著，小心翼翼的跟在沈飛的身後。
見此畫麵，沈飛歎了口氣，道：“你不必這麽謹慎的，就和以前一樣，不是挺好嗎？”
“你不會討厭嗎？”
“不會的，我雖然不能履行那個人的承諾，但我可以給予你新的承諾，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如果你願意留下，這裏就是你的家，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不會有任何人責怪你。”
“真的嗎？”
“真的。”
“可是如果你……會不會忘了這個承諾？”
“我不會死的，絕對不會。”
聽到這裏，狐女緩緩抬起頭，恰好迎上了沈飛的目光，二人四目相對，沉默了許久後，狐女俏臉微紅，移開了目光，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行了，還有一座大山攔在麵前呢，還是先把這件事解決吧。”
說著，沈飛主動拉起狐女的手，朝著山頂疾馳而去。
看到這一幕，狐女貝齒輕咬紅唇，於是，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