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墜落懸崖
九幽緩緩睜開雙眼,頭部隱隱作痛還伴隨著眩暈。
他雙手支撐著地麵,好不容易才坐了起來。
剛才的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隻記得在擋在自己的身前,然後墜入懸崖。
對了,範家兄妹呢?
九幽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等緩了一會之後,才留意四周。
周圍都是給他充當了緩衝功能而斷裂的樹枝,除此之外就隻有淩亂的碎石了。
範家兄妹不在這!
“真的要我把惹火了。”九幽啐了一口血,低聲說著。
應該是墜落的時候掉在樹上了吧。
九幽心裏想著。
隨後輕輕一躍,落在樹上,不停地穿梭在樹與樹之間。
找了好一輪,別說他們二人的身影了,就連塊破布也沒有看見。
那就知道一種可能了,他抬起頭看向了懸崖壁上。
懸崖太高了,死角位置也太多,並沒看到有人的痕跡。
九幽運起靈力,踏過懸崖壁,一路向上。
等到達懸崖一半的高度的時候,一聲輕微的聲音傳來。
“救——救——”
聲音十分微弱,如果不仔細聽,很容易就會被風聲蓋過。
九幽迅速捕捉到聲音的方位。
此時範思宇正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手緊抓著身邊的石頭,一手抓著範琪琪的手腕。
剛剛巨大的衝擊之下,他直接撞到石頭上,背部鮮血淋漓。
還好中途從未鬆開抓住範琪琪的手。
“琪琪。醒醒!”範思宇的意識已經開始潰散了,就連範琪琪的臉龐也看得不真切。
手上的力度一點點變小。
“快醒醒。”範思宇絕望地說道、
就在這時候,他隻感覺眼前一黑,終是暈了過去。
他最後看到的場麵,就是範琪琪下墜的身影。
而九幽正循著聲音的方向移動的時候,上方突然出現一個小黑點。
有什麽東西落下來了?
隻見黑點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這才看清了那到底是什麽東西。那正是正往下墜落的範琪琪。
“看來我來得是時候。”九幽咧嘴一笑。隨即運起靈力,靈力形成一個保護罩,剛好包裹住範琪琪,把她托起。
“還有一個。”九幽控製著保護罩,一路往上。
保護罩則在他的身後緩緩飄著。
走了沒一會,他就已經看見昏迷過去的範思宇了。
“醒了以後記得請我吃頓好的。”九幽說完,手輕輕一揮,保護罩移動到範思宇身上,也同樣把他包裹起來。
帶著兩個人,九幽好不容易回到懸崖之上,徐若然已經不見了。
氣息也已經消失。
“嘖,這下糟糕了。”九幽煩躁地皺起眉,並跺了一腳。
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兩人。
哎,當務之急隻能先把徐若然的事先放一邊,先治療那兩兄妹再說。
特別是那個小姑娘。
一念之間,三人原地消失。
而另一邊。
沈飛還在循著人偶的氣息找尋徐若然和封城安。
等他去到懸崖的時候,心裏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周圍不但有九幽的氣息,還有其他的三個人。
這裏其中還殘留靈力的波動和戰鬥的痕跡。
“糟糕,出事了。”
以九幽的脾氣,多半被抓回去以後不會有好下場。
得抓緊時間了。
沈飛當下加快了腳步。
在穿過層層的法陣之後,他來到了森林的深處。
這裏有一間小屋。
四周不見有法陣,意識探出也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危險。
嗬,陷阱嗎?
可他也隻能進去,隻怕是徐若然早就看穿了他地伎倆了。
沈飛放下警惕,大步朝著小屋前進。
門發出“嘎吱”一聲。
沈飛輕輕推開了門、
屋裏沒有點燈,但沈飛還是一眼看到徐若然的坐在椅子上的身影,還有正被捆綁著的封城安和人偶。
奇怪,九幽呢?難道他逃走了?
“老朋友,好久不見。”隨著門被推開,月光灑落進屋。
終於是看清了徐若然的臉。
隻見他的左邊臉像是被融化了一樣,眼睛緊閉。而右半邊臉赫然是一個偏為中性的美男子。
“怎麽變成這幅鬼樣子了。”沈飛笑著說了一句,然後自然地走進屋子,坐到了徐若然的對麵。
看似是舊友相聚,實則暗流湧動。
“你說要是遠明軒知道你恢複記憶了,會怎麽樣?”徐若然往後一躺,單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會嗎?”沈飛直勾勾地看著徐若然,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他的態度。
“你在開玩笑嗎?哈哈哈哈哈我們現在可是敵人。”
徐若然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哈大笑。手拍著大腿,已經毀容了的左臉更加地扭曲可怖。
“那我們隻能打一場了。”沈飛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
“你打得過我嗎?笑話。我隻要把你的分身毀了,你還能站著跟我說話嗎?”徐若然壓根沒有把沈飛說的話放在眼裏,不屑地說道。
沈飛心裏大感不妙。
他一直對外聲稱那隻是人偶,實則不然,這是他耗費大量精血和修為煉成分身。
雖說分身被毀,他的性命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但光光是反噬,足夠能讓他整整三天下不了床。
徐若然是怎麽知道的?
他不是一直對這些不感興趣嗎?
看來這些年來,一成不變的人隻有他。
沈飛在心裏默默地惱怒自己。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想到要找我呢?該不會記憶出現斷層,沒想起來我殺過你三次吧。”
“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麽會選擇幫他呢?我自問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沈飛試圖套話。
“沒什麽,隻是看你不順眼而已。一直以來周圍的人都隻會注意到你,壓根沒看到我的努力。氣運之子?我呸,說到底不過就是靠運氣。如果天不幫你,你或許連普通人也不如!”徐若然似乎回想起了什麽,聲音有些激動,絲絲的恨意顯露在他的臉上。
“這就是你殺我的理由嗎?”沈飛低頭,有些失望,說內心毫無感覺是假的,多年的好友隻能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可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中除了駭人的殺意以外,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