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他是沈無忌
無數人紛紛後撤,生怕此絕世大陣傷及自己。
地麵上到處都是閃耀的陣紋。
整座山居然都被人布下了陣紋,以山河為陣,如此手筆當真非同凡響。
這個護山大陣是初代掌門創建,由上一任門主修繕。
據說可震殺真神。
宏大的力量使得虛空盡碎,天地無光。
“哈哈,這次看你還有什麽能耐?”嶽長老不惜毀了小半個宗門,也要滅殺沈飛。
此刻她恣意大笑,狀若癲狂,眼中滿是恨意。
“夠了!”
此時忽然有一道宛如天上降下的聲音傳來。
瞬息之間,自花仙宗深處射出一道恐怖氣息。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子翩然而至。
她模樣極為清冷,不過保養的很好,風韻猶存,單單論容貌,比起花仙宗年輕弟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到來人,所有人皆躬身叫道:“見過宗主。”
而那位太上長老也停止了催動法陣,微微垂首道:“宗主。”
“嶽長老,你是我宗太上長老,負責掌管護山大陣。可此陣唯有我派生死關頭方可使用,你為何動用大陣?”
“宗主,這廝在宗門內亂來,殺了我派數名弟子,甚至幾位長老都被他擊殺,所以……”
花仙宗宗主長袖一揮道:“將大陣收起,這位上仙修為過人,未必有意與我派為敵。”
說罷,白離若目光灼灼看向沈飛:“上仙,究竟所謂何事來我花仙宗?區區花仙宗不過是小宗小派,何須上仙如此大動幹戈?”
正所謂抬手不打笑臉人。
宗主態度尚可,沈飛也收回殺意道:“我朋友受辱,我自然要替她出這口惡氣。望宗主給我朋友一個滿意交代。”
白離若望向沈飛懷中趙施璐,若有所思。
半晌後欠身說道:“實在抱歉,施璐她犯下門規,故而被我下令處罰。既然上仙要替施璐出頭,要責怪就責怪我好了。請上仙恕罪。”
幾個長老皆一臉不可置信。
往日威嚴深重的宗主,今日為何會如此謙卑。
居然對著一個青年主動賠罪。
而白離若仿佛還怕沈飛不滿意,又道:“來人,給施璐上最好的藥,盡快助她恢複傷勢。”
說完,白離若看向沈飛:“上仙,如此做閣下可否滿意?”
沈飛這才容顏舒緩幾分道:“罷了,你們宗門內部之事我也不願過多插手,隻要不為難施璐即可。”
白宗主似乎對自家門人的死絲毫不介意,也沒有半點要找沈飛麻煩的意思。
緊接著,果真一個女弟子拿著上好外傷藥過來給趙施璐用藥。
白離若淡淡道:“將施璐送去療養神坊閣好生照料。”
趙施璐被人抬下去後,沈飛還是有些掛記,於是道:“宗主,接下來幾日我怕是要在這裏叨擾了。施璐痊愈後,我自會離開。”
“放肆,我花仙宗從不收留男子。你……”嶽長老厲聲嗬斥。
白離若卻道:“嶽長老,規矩是死的,人是活得。既然上仙願意留下照看施璐,那就請便吧。”
說完,白離若衣袖一卷飄然離去了。
花仙宗上下一片震驚。
宗主怎麽轉性了?
若是以前,她絕對會與沈飛不死不休。
不過白離若威嚴深重,所有人皆不敢再妄自議論。
沈飛很快跟著花仙宗弟子來到了一個閣樓。
這裏是專門療傷、修複之所。
由於要將草藥塗抹至傷口處,沈飛不便入內,便在閣樓外守著。
此時沈飛也覺得那白宗主行事有些奇怪。
以他此前的了解,那白宗主霸道的很,可剛才卻對自己禮待有加。
其中緣由沈飛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隻好靜觀其變。
……
整個花仙宗一時間都無法理解宗主為何會這樣做。
花仙宗某個庭院內,花香四溢,奇花異草無數。
此時,白離若身前站著幾位長老。
嶽長老麵沉如水道:“宗主,您為何要對那小子那般客氣,方才你若是不攔著,我便驅使大陣直接震殺此子了!”
“就是,那廝如此放肆,咱
們卻如此忍氣吞聲,若是傳出去難免被瑤光界修士笑話。”
幾個長老都有些氣不過。
花仙宗怎麽說也是千年大派。
隨隨便便一個小子打上門來,還殺了數人,最終卻讓宗主主動賠罪。
這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你們都這麽想?”白離若掃過眾人。
幾位長老雖然沒有直接回應,可眼神卻都透露出一絲對沈飛的怨恨。
白離若搖搖頭,眼中略現出一抹失望。
“宗主息怒。”七仙子之一的嵐月平素最討宗主歡喜,她急忙上前攙扶白離若。
此時白掌門站起身,聲音嚴厲了幾分道:“你們根本不知他是誰。”
白離若冷冷道:“以我的身份,當世有幾人值得我低頭俯首?”
眾人一愣。
以白離若身份,放眼瑤光界都算是響當當的人物了。
恐怕除了七大上宗亦或是四大聖古族,沒有旁人可以讓自家掌門這麽卑微了。
此前眾人隻顧著生氣,沒往深處想。
現在看來,宗主似乎對那年輕男子從始到終都很是恭敬。實在太不對勁了。
“宗主,那廝莫非大有來頭?”嵐月蹙眉問道。
可她思來想去,也想不起來究竟那位翹楚能如此厲害。這般年紀的小輩,便是蕭天策也不至於讓宗主這樣對待。
另外一位長老道:“宗主,難不成他來自聖古族?是聖古族天驕?”
白離若搖搖頭:
“那個青年叫做沈飛吧?”
花仙宗高層還是一頭霧水。
沈飛怎麽了?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忽然間,嵐月仿佛想起了什麽,驚呼道:“難道說他是……炎荒之地那位?”
“不錯,他便是在炎荒之地大殺四方的沈無忌。”
瞬間,所有人皆啞然了。
不久前,沈無忌在炎荒之地虐殺天驕甚至蕭天策都慘死在他手中,而後又一口氣連斬金盛門強者,現如今在瑤光界,這個名號實在太響亮了。
數百年來,他可是唯一一個敢與金盛門對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