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好壞摻半
盡管夏施言退出了這場三角戀,但也贏來了讓徐媛媛靠自己去吸引他的機會。正所謂兵不厭嘛!
最多就是給了安亦文一次機會。
這一場鬧劇還算是皆大歡喜。
那三個旁觀者已經坐徐媛媛停到工廠附近的車離開了。現在就剩下他們四個人了!
隻有車內照出來亮光,四個人站在路邊,除了徐媛媛之外,其他人的衣服都破爛不堪。討論著怎麽坐車回去。對怎麽坐車,他們產生了分歧,而且都有不讓別人得逞的機會。
夏施言要跟木秋黎坐車回去,徐媛媛要跟夏施言一起,安亦文要跟木秋黎一起。木秋黎隨便,隻要載她回去就好了。各自有各自最佳的理由,有同意的有反對的,所以站在那裏有幾分鍾了,徐媛媛的聲音是最高昂的。
“施言你應該和我一起,你都說了給我機會,從現在起我就要跟著你。”她也不害羞,剛剛還宛如一個鐵娘子形象,現在倒是講起道理,開始纏人了。
安亦文和木秋黎都開始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徐媛媛,沒想到這……
“看什麽,沒看過別人撒嬌嗎?”哼……夏施言喜歡來軟的,剛才那樣子夏施言是不會喜歡的。
“施言!”尾音拖得老長。
木秋黎和安亦文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懷好意的笑了。夏施言遇上這樣的女人,是不是也算是麻煩事呢?
最終還是徐媛媛獲勝了。
夏施言很無奈的跟徐媛媛同一輛車,在上車之前,對木秋黎拋了個媚眼,“秋黎,記得我們是登記過的。所以你為了省事還是一定要選我。”夏施言也不放過自己的優勢,相比安亦文一定不能放過他這麽一個好男人。
木秋黎看夏施言的那一眼,帶著疑慮。雖然他恢複了以前吊二郎當的模樣,可是他不該還會對安家怎麽樣吧?
“木頭,上車吧!難不成你還真想跟那個男人一起?”他可是會吃醋的。安亦文為木秋黎打開了車門,可木秋黎看的卻是夏施言。
“哦,沒有。”這也不是她的本意。她隻是心裏還有一點小小的害怕。
夏施言隻是寬慰的回應了木秋黎一個笑容,然後便上了車。他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其他的得靠安亦文自己,他知道木秋黎看他的含義是什麽,隻是那個林夢的事還有安家的事他還是要保留的。安亦文連這些事情都處理不好,那也怪不得他。
現在他還是自由的,木秋黎也是自由的……說好了公平競爭,如果爭不過,那木秋黎還是他的。
坐在他旁邊的徐媛媛一臉的笑容,絲毫沒有察覺到夏施言身上散發出冷冽的氣息。
這個女人,今天搞出這麽多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心理,好的壞的都摻半了。
眼見夏施言的車都開出好遠了。
木秋黎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她糾著的一顆心還是懸著的。夏施言剛剛應該是懂她的意思了,可他什麽話都沒有說,是什麽意思?
“木頭,怎麽了?還舍不得是吧?”安亦文在車裏吃味道。他真的生氣了,她一直都看著夏施言那家夥,車都開走了,她的眼睛還在追尾。
木秋黎也緊跟著上了車,關上了車門。也不反對安亦文的話,“對啊!舍不得了。”舍不得,還會在這裏坐著。小安,還是像以前那樣!
比起剛開始,安亦文的血色要好得多了。“哼!”安亦文別過頭不去看她。他可是受傷了耶!為了誰受傷的,居然這麽沒有良心!
安亦文的手上綁著衣服上麵撕下來的碎布,血還算是止住了,隻有點血滲出來而已。
木秋黎看了看安亦文那一身,再看看自己那衣服,看著那鏡子裏的自己簡直麵目全非了。想在臉上擦一擦,看著那雙烏黑的手,木秋黎還是打住了。沒準越擦越黑!
“哼……”還得不到木秋黎的回應,安亦文再哼一聲。難道她這段時間真的對夏施言有了感情?安亦文想著都有些恐懼。
現在木頭的心到底在哪裏?安亦文想想是不是要自己主動的跟木秋黎說話,而不是這樣賭氣。
“不開車麽?我們要在這裏過夜麽?”木秋黎問了兩個很實際的問題。卻是惹得安亦文心中一陣狂喜,現在他可是有驕傲的資本。別過頭,更是沒打算要理木秋黎。
誰說女人要哄,男人也是要用哄的。女人天生需要寵,而安亦文自覺在木秋黎麵前自己倒成了小男人,好像沒有跟木秋黎以這樣的方式相處了,現在他心裏卻是委屈得慌。
“手還痛吧?開不了車麽?”安亦文屁股一翹,木秋黎就知道他是要拉屎還是要撒尿。他那樣子就是想她心疼他嘛,這麽久了還這個樣子。
“再不開車,我就先睡了。”從來沒在車裏睡過覺,今晚可以嚐試一下。木秋黎好笑的看了一眼安亦文,這男人什麽時候能長得大?
不過那手上的傷,木秋黎既愧疚,又感覺甜蜜。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心理,雖然苦著但也甜著。
漆黑的夜裏,茂盛的草叢中有蟲子在鳴叫,馬路中間隻是偶爾有一兩輛車經過。隻有那輛銀白色的轎車一直停在那裏,動也不動。就有兩個與車不相匹配的像是難民的一男一女坐在裏麵。
“可是我的手很痛。”是真的,他的手雖然血不怎麽流了,可是要彎過來握方向盤還是有些困難的。最重要的是,他想多跟木秋黎親近兩下。
他承認自己的想法很淫蕩。
“那讓我來開車,你坐這邊。”早知道這樣,那就應該讓她坐那邊。雖然不怎麽會開,可是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早點回家也算是好的。家裏的床是要比這裏的好上許多的,至少柔軟度要好得多。
“好!”安亦文這裏也把頭轉過來了。
木秋黎剛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和安亦文換個位置,安亦文卻把她的手拉住了。“怎麽了?我下車啊!”不是說好了的嗎?如果不是看他的手上和身上有傷,就應該是他下車才對。
“笨蛋!”安亦文心疼的把木秋黎也受傷的手放在他的兩手之間,放在嘴邊,輕輕的對著她兩隻紅通通的手腕哈氣。“疼嗎?”
當然疼啊!
可是木秋黎沒有說話,隻是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安亦文的動作。他對她的動作一直都很輕,那溫柔的嗬護,想讓木秋黎一輩子都隻沉浸在那種嗬護中,不想離開。
就像一隻笨烏龜一直生活在溫水之中一樣,一直享受著那種美麗的生活。對其他的沒有奢望,就那樣生活著。
安亦文稍微抬頭便對上木秋黎那帶著泥的臉,那紅潤的唇,那烏黑的眼睛,那有些小胖的臉蛋……他像饑渴了好久,猛的便吻上了那薄嫩嫩的雙唇……
“小安,這是在車裏。”
隻是給木秋黎的回答,隻剩下,那座位緩媛上降……慢慢的車裏呈現一片迤邐之色。
安亦文把木秋黎送回家,在那裏逗留了一會兒。木曉東雖然口頭上是讓安亦文留在家裏過夜,畢竟天色也這麽晚了。身上帶著傷,還要開車,還是有些不妥。
可是安亦文還是要堅持回家。心裏還是惦記家裏的老頭子的,他出來這麽久了,如果再不回去,老頭子指不定擔心成什麽樣了。
開車回家的一路上,安亦文都是哼著小曲的。誰讓這麽黑的夜裏卻發生了那麽可愛的事。
不過回家了,他倒開始頭痛起來了。公司的那點事是當時他同意離婚的最關鍵的問題,現在雖然有點好轉了,但是卻被林夢家裏那個老狐狸給牽製住的。還有林夢那個女人懷孕的事……
他還真恨不得一腳把那孩子給踢掉,一了百了。雖然有點殘忍,但他想著就感覺莫明其妙,就像無緣無故之間便多了一個種樣,這種事……
“少爺回來了,老爺!少爺回來了!”
一聲聲喜訊在整個安家起了回音。
停在客廳裏的人全都露出了笑容。終於回來了,他們可是一直在這裏守著等。安國榮吩咐他們,如果安亦文沒回家,全都不準睡覺。
安亦文跟在陳媽身後,陳媽臉上不怎麽好看。估計是看到安亦文身上那衣衫襤褸的樣子,不好跟安國榮交待。
而且估計安亦文也不知道家裏來了客人,而且對他非常重要,以至於全家和那個人一直在這裏等他。
“亦文回來啦!”郝曼迎上前去。等這麽晚了,這孩子才回來。這麽久了第一次見麵既然是在深夜!
安亦文看到麵前的人,他自然是認識的。今天在會場就看到她了,隻是沒想到她居然在家裏來了。
當年郝曼離開的時候,安亦文已經開始漸漸懂事了。現在的郝曼保養得跟當年相差無幾,隻是多了幾分風韻而已。她不知道她對安亦文是多麽重要,當年的離開,安亦文一直對自己的說,就是安國榮的錯,都是他,所以自己最愛的母親才離開的。
可是漸漸的事實告訴他,她能忍心離開無論是誰對誰錯,他都與她生疏了。童年的傷,他都是在安國榮的照料下漸漸撫平的。隻是高傲的他放不下自尊心,一直都跟安國榮做對。
安亦文從郝曼身邊走過的時候,郝曼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白天的時候,他果真是認出她來了,但他卻不肯停下來跟她說一句話,現在還是從她身邊與她擦肩而過了。
“混小子,沒認出旁邊的那個人是誰嗎?”安國榮坐在沙發上,把剛才那細小的事全放在了眼裏。他知道他認得郝曼是自己的媽媽,可是他不想認他,必定是他把他慣壞了,從小便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因為這件事非同小可,安國榮看到安亦文身上帶著傷,也沒有多問一句那傷怎麽樣了。
“老頭子,管好你自己吧!沒什麽事,我上樓去了。”安亦文的口氣依然是那麽的不依不撓。
“亦文!”
安亦文剛走兩步,郝曼便在身後喊住了他。“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沒想到第一次見麵,便看到那血淋淋的傷。這麽多年她都沒有好好照顧過他,但是孩子的傷還是最能傷害自己父母的。
算是關心嗎?這麽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現在為什麽又出現?
他不是那老頭子,她一出現什麽都可以算了!
見安亦文不說話,郝曼很受傷的繼續說道,“你可以不認我這個媽媽,但可以把我朋友嗎?我想跟你好好相處。”她承認自己沒有做到一個母親應該做的,安亦文一時不肯接受她。可是這麽多年她一直都沒有跟那個美國佬生一個孩子,也是因為心裏念著安亦文的。
安亦文是她跟安國榮生的,她一生最完美的結晶。
朋友?
有見過這樣的朋友嗎?反正他是沒有見過的。
安亦文更是不想理會,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他什麽也不想去想,隻想換身衣服,回憶今天跟木頭之間的事就行了。
安國榮知道安亦文的脾氣,也不想去管那麽多。今天同意郝曼在家裏,也是看在他們是母子。可是郝曼給他的感覺也是想把安亦文帶離他的身邊,他……不想,可是安亦文也是郝曼的孩子。
而且現在安氏出了問題,他不想以後萬一是真的破產了,給安亦文留下的就僅僅是他私下為他存上的財產。如果能跟郝曼走,也可能是另一條退路。如果安氏沒事,那繼承人還是他,如果出了問題就另當別論了。
“亦文,我跟你說一些事。”郝曼見安亦文還是不肯為她停下,於是急急開口。
安亦文也停下來,一隻手按在扶攔上。現在他的腦袋裏麵就是一片空白,她想說什麽就說吧!反正他也沒多想聽,聽聽就過了的事。不然她也會揪著他不放!
“說吧!”想想也應該就是想解釋當年為什麽會選擇離開之類的。
“我想讓你去我的公司上班!”雖然依現在這種情況,機會很渺茫,但她也想試一試。如果安亦文去她的公司上班了,那她毀了安氏也沒有顧及了。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想法,也是她多年來的目標。親手毀了安國榮的公司,讓他後悔!
“沒興趣。”現在他在安氏很好。即便是現在有點問題,但問題不大,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那可憐的老頭子。
他應該事先就知道她的意圖,可是卻還是讓她在這裏,是想為他想是吧?可他現在想告訴他,沒有必要裝好人,他誰的都不會接受。該留在哪裏,他自己會想。
安亦文欲向前走,再走幾步就是自己的房間了。他現在就想回房,衝個涼!想什麽都頭痛。
向前一步,想年抓住安亦文。“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他的回答她事先就有想到了。因為做好了準備,所以沒有什麽失望的。可是她多麽想他主動跟她說說話,而不是她問他答的形式。
難道,他心裏的疙瘩真的比不上他們之間的母子情份嗎?
“亦文,你知道那個孩子不是你的嗎?”不想對自己的兒子隱瞞這樣的事,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去背別人的黑鍋。讓眾人看笑話!
她想告訴他,她真的很關心他。通過這一件事,她也想告訴安亦文,她時刻都關心著他,隻是用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郝曼,你什麽意思?”
“什麽?”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問出。
郝曼說的孩子不是安亦文的?誰的?
她說,孩子不是他的?林夢那個女人懷的孩子?
各看了兩人一眼,郝曼不快不慢的說著,“林夢那個女人的孩子不是亦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