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飛水五將
其餘兩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承認了自己是間諜，還願意招供自己所知的一切情況。根據他們招供，他們都是十幾年都沒有得到晉升的老兵，所以才被宋國間諜紀繼超招募為間諜，紀繼超向他們提供金錢、女人、和晉升的機會。但他們隻是屬於間諜組織的外圍份子，所知曉的情況並不多，他們甚至連自己為誰服務都沒有搞清楚，但有一個間諜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情況：“他說過，他屬於飛水監！”
飛水監？魏長風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一個名字。魏長風很快就明白這個所謂的飛水監是什麽。李靈逸在最近幾年破獲的數起間諜案中，就曾經發現過西宋飛水監地蛛絲馬跡，並了解了一些內情。這個間諜機構是西宋最近十幾年才成立的。
他們招募大量男性間諜派往敵國。在大齊，飛水監是一個笑話，並稱之為“龍陽監”，根據他們掌握的情報，這個飛水監與北唐間諜機關一向招募美女不同，所招募的都是具有極度陽剛氣息的美男子，往往是很有風度。
他們博學多采，個個都是翩翩美男子，在床上也有一手，他們派遣到北唐去勾結那些貌不驚人的中年女性。但根據齊國六扇門的調查。由於聚集了太多的美男子，以致引發出無數的桃色新聞，以致成為公門地笑話。魏長風不由可憐起了紀繼超，不過對於李靈逸來說。他有一個推斷――齊國公門小估了控鶴監的實力，這個間諜機構已經完成了在大齊境內地布網。
三個外圍間諜的交代也證明了這一點，與紀繼超地平時交往中，紀繼超總是向他們誇耀－－他們自己人不但遍布整個酉陽武庫。甚至是整個大齊國軍中到處都有著他們的人。或許軍中那些寂寞無聊的營賬，就是這些龍陽斷袖的天堂。不過對於魏長風來說，眼下必須借這個機關擴大戰果，但是很不幸地是，紀繼超是一個合格的間諜，他隻和手上的間諜發生單線聯係。三個間諜互相知曉相互的身份也純是一個意外。三個投誠的間諜提出了一些可疑的人選。不過魏長風很快就想到這一點。他詢問道：“你們武庫有沒有女人？”
有，三個間諜和其它人地答複都是肯定地。
武庫地賬薄、統計、文書等諸項工作是非常繁重。要知道酉陽武庫負責整個荊州地區武器裝備的所有相關工作，每年形成地文書可以堆滿兩間大屋子，所以就從使用了不少女性――事實上可以這麽說，整個武庫的文字工作都是由一批女性來負責的。根據了解，這批女性隊伍的規模約在三百人左右。
魏長風明白了，他對李靈逸說道：“我明白，線索就在這裏！”
李靈逸把自己所有的一切精力都投入這個案子，他是個稱職的官員。在早期，李靈逸是憑借斷案實力、辛勞為民的好名聲升上來的。
不過他手下也沒有足夠了解中年女人的人，不過沒有問題，這可以由專家來解決。他笑嗬嗬地對劉文龍說道：“現在這個案子，牽連到了這麽一大堆的女人，你去如何？為方便查探，帶半幢兵去！”
劉文龍知道這是要交給自己重要任務，他拍著胸膛說道：“一切都由我包圈了！”他風風火火地帶了魏長風補充到自己麾下的半幢人趕去酉陽。
魏長風接下去要審的就是大頭戲了，他下令道：“把犯人給我帶上來！”帶上來的是個獨眼龍，膀子很粗的一條漢子，硬氣得很，他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卻用盡全身的力氣叫道：“來吧，什麽大刑都用上，老子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這個人便是歐陽德明，聽說是荊州道上的一條好漢，一向從西宋和大齊之間走私違禁品，和官軍幹過好幾場惡架，走私團夥相互之間的火並更是家常便飯。那隻眼睛就是在火並中挨了一箭七刀的結果。
這是個硬漢子，但魏長風對付硬漢有了新學的辦法。他冷冷的說道：“先拉出去陪考一回！等他腦子清醒了再說。”
一把拉住他的腦袋，陸鴻把他拎了出去，同時大聲叫道：“把嘴硬的家夥拎個過來，讓這瞎子陪考！”
魏長風隔得老遠，仍能聽到歐陽德明的罵聲，他是黑道上地人物，自然罵得十分出彩，罵得一旁的楊月臉上盡是紅暈。不多時，陸鴻又把他拎了回來。這一回歐陽德明雖然罵得狠，可語氣卻軟了許多。魏長風看了他一眼才罵道：“瞎子，你肯招不？”
李靈逸不滿意。這純屬業餘人士的水平，審訊可是一門藝術！肉刑、壓力隻是藝術中的一部分，我們需要的是精確而可靠的口供，而不是這種粗暴的審訊方式。
歐陽德明硬氣道：“老子是個男人！說不招就不招！”
隻是李靈逸突然開口：“是個男人？我叫你做不成男人！來啊，再讓他陪考一回！”陸鴻很快明白太守大人的意思，又拎著他的衣領出去了，歐陽德明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仍是破口大罵個不停。
隻是沒過多久，陸鴻從他手下不肯招供的那些死硬份子拉出來一個，笑嘻嘻地說道：“聽說你硬氣得很？”
“殺便殺！送我與許老七一塊上路吧，老子不怕你們這些狗官！”
歐陽德明連聲讚道：“好漢子！好兄弟。我歐陽德明沒看錯人！”
陸鴻一打眼神。兩個惡狠狠的官兵就架住了他。剝下了褲子，那人隻覺得下身冰冰冷冷。寒風一個勁地吹，鄧把歐陽德明扔在地上，親自提著刀朝著他走過去，嘴裏還笑嗬嗬地說道：“等會切了小弟弟，自然就熱呼起來了！”那個漢子用力掙紮著，兩個公人都架不住他，他大聲叫道：“老爺，老爺饒命啊！小人招了！”歐陽德明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一道血光噴湧，摻呼陣陣，陸鴻提起歐陽德明又往回拎，他笑嗬嗬地說道：“我們將主是個急性子，一向不喜歡哆嗦，昨天那小子醒悟得太遲了，隻好委屈他了，對了，下一回就不是陪考了，是輪到你趕考了！”歐陽德明咬緊牙關，一個字都不說。
回來之後，李靈逸故意問道：“歐陽德明，你還是不是男
人啊……”
歐陽德明隻覺得下身的兄弟都縮了進去，一想到陸鴻那惡狠狠地一刀，還有事後的陣後慘呼，他似乎覺得自己地兄弟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他瞎過一隻眼睛，對自己的身體完整自然特別在意，他隻覺得這房中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的兄弟看。他終於覺得不做一個男人了，他低下去說道：“大人有什麽吩咐的，小人照辦就是！”
李靈逸發揚一個專業人士的水準，他的審問方式很溫和，提及的事情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他很有耐心地詢問著歐陽德明。
但是一個時辰之後，他鋒芒畢露拍著桌子猛然罵道：“歐陽德明，你還想不想做個男人了！”
歐陽德明一哆嗦，他已經不是個男人了。
他擅抖著答道：“太守大人，我是什麽都說了！”
李靈逸冷冷地說道：“那好，……”
作為一個基層爬上來的官員來說，讓一個犯人徹底崩潰，交代出他所知道地一切，那才是人生地最大成就！歐陽德明也很快崩潰了，他雖然還是個男人，卻不象是個男人。僅僅是兩個時辰，歐陽德明已經交代出他所知道地一切。
雖然他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但是他遇到的對手實在太強了。歐陽德明並不屬於西宋飛水監，他隻是紀繼超在道上認識地朋友。他純是為了厚利才參加這一起兵器運輸的案件，他們僅僅提供道路運輸上的方便。不過他交代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紀繼超僅僅是西宋飛水監經營間諜網中的一部分，他不但滲入了酉陽武庫，而且滲透到了整個齊國高層。
在飛水監高層，他和其它四人都屬於一個極機密的間諜網，他們相互認識，被稱“飛水五將”。根據紀繼超的隻言片語，他推斷，其中一個在王乘帳下服務，大致是將軍一級的人物。
飛水五將！李靈逸把對飛水的評價又提高了一個檔次，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組織。但是整個大齊對這個飛水監的所有一無所知，甚至連飛水監的首腦是誰都一無所知，在檔案裏，根據一些叛逃和變節間諜的交代，往往將那個神出鬼沒的飛水監首腦稱為“無麵人”。
魏長風並不知道，他與飛水五將的戰爭將會持續許多年。但是魏長風與李靈逸都明白，這麽一個間諜網對齊國的巨大危害，如果這些間諜是與紀繼超同一級別的話，那麽在與西宋的下一次戰爭中，齊國將會處於下風。
魏長風死命地盯著歐陽明德，冷冷地說道：“既然還是個男人的話，那麽你就告訴我，這批兵器是誰經手了的？”
歐陽明德很想說明這一切，但他確實對這個問題一無所知，他一直是與紀繼超單線聯係，而且紀繼超指揮了一定地點讓他取出兵器。至於賣主，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兵器上船之後要運入川中。他把所有的一切都供述出來，可魏長風的目光仍是那麽嚴厲，他終於想到了一點，他大聲說道：“兩位大人，小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