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陳裕農

  陳裕農是軍人世家，祖上最高做過驃騎將軍，但一族人不諳為官之道，隻有亂世才能有所長。到了他這一代，僅有陳裕農憑著一身好武藝混了個邊陲之地的隊主職位，他本以為世道亂了有機會重現先祖榮光，結果那守軍將領得知西宋大軍壓境，在隆安陷落的當天便帶著自己的嫡係慌不擇路去了酉陽，留下了他們這三五成群的大頭兵獨守軍營，美其名曰去請援軍。兵士們罵罵咧咧的誰也不服誰，最後全回老家種莊稼去了。陳裕農沒辦法，管不住自己隊裏的人，隻好與三個同鄉也踏上回清州的路，但他不甘心就這麽灰頭土臉地回去，指不定被街坊怎麽笑話呢！家裏爹娘有大哥四弟照顧，聽說了魏長風招人的事把心一橫便準備往魏家村投去。最後，三人中隻有羅洪願意與自己一起，另外兩人繼續返程。


  這天鐵匠鋪又來了兩個人說是要做魏長風的隊副，眾人都笑了，這都第五撥了，等見識了自己夫人的武藝之後就沒這麽大氣概了。本來是要先與新招的夥計比試一番的，但見陳裕農身長六尺、一身緊梆梆的腱子肉又做過隊主，大夥便識趣的請出了魏長風與楊月。


  陳裕農抬頭對魏長風拱手：“魏隊主，在下本是清州人氏，在本郡做過隊主，聽聞魏隊主邀各路英雄，特來投奔。不才想給魏隊主做個幫手。魏長風一挑眉毛：這人話雖得體，卻不怎麽將我放在眼裏。先讓月兒殺殺他的銳氣！隨即，楊月便與陳裕農互攻。陳裕農越戰越驚，原以為自己要拿下這女子十分容易，沒想到五招便要出全力，二十招之後便已是落於下風，最後被楊月橫劍在喉隻二十六招。


  “夫人好武藝，是在下輸了。”本以為這個隊副沒指望了，但魏長風卻笑眯眯的走上前來：“壯士好功夫，以後你便是我的隊副了。”驚喜來的太突然，陳裕農當即低頭抱拳：“謝隊主信任！”


  “裕農日後可多與夫人切磋，以進武藝。”


  “是！”魏長風眯著眼與楊月回了屋子。


  “長風，這陳裕農武藝雖不錯，卻不知其打仗方麵的能力如何，你之前不是說隊副一定要會打仗的人嗎，怎就給他做了隊副？”


  “月兒有所不知，早先在學塾時，我那先生講課時便講到過此人。世代從軍，祖上還是位大將軍，隻是不會處事，逐漸沒落。陳裕農不愧是此家子孫，承襲特點，在軍營裏沒有關係。但能力是有的，郡守大人與先生說過，那次反賊田孝義的漢軍來犯，本郡打得唯一一場勝仗就是聽了他的建議，實乃能人！”


  “那你這是撿到寶了，嗬嗬。”


  “嗯，不過得先殺殺他的銳氣。日後你與他切磋時，不用像今日這般保守，以最快的方式解決。免得日子久了生出異心。”


  “遵命，老爺。”楊月款款施禮，魏長風眉眼更甚了。


  魏長風與楊月成親了，前來賀喜的賓客對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可好奇，一陣的打量。個子倒是快與新娘一般高了，可這女方大了七歲的年紀著實少見，隻有鐵匠鋪的漢子們知道他們的隊主是怎麽樣的一名男子。魏長風今天一身紅袍，尚餘稚氣的他經不住部眾的勸酒，喝得大醉。進洞房都是被抬進去的，等到酒醒，天都已經蒙蒙亮了。“好嘛！，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子啥都沒幹，待訓練時也讓那幾個貨和我特訓。”看著身旁假裝睡著的麗人，魏長風伸出了尚為稚嫩的豬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