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療傷
司食的傷勢雖比桑桑的傷要重，但體內卻沒有桑桑體內那股奇特的氣息。趙池驗看完兩人傷勢，沉吟道：“我要再看看其他人的傷勢。”
驗看了十幾人的傷勢後，趙池若有所思。向著桑母道：“我去見見那些巫毒人，有沒有人會巫毒語言？”
桑母搖了搖頭。
“先去看看。”
被俘的巫毒有十四個，都被獸筋緊緊捆綁在一棵棵桑樹上，兀自呲牙咧嘴，不時發出一聲尖叫，似乎在恫嚇周圍看守的桑族部眾。
趙池和桑母、桑桑、司食一起走了過來，看護的族眾向著幾人舉手行禮。趙池戰場上的表現，已震懾了全族，在哪裏，強者都是受人敬畏的存在，即便是這母係的部落，也不例外。
趙池手搭上一名巫毒的頭頂，氣息渡入，感應了一番，又換了一個再次感應。
“你們誰能聽懂我的話。”趙池衝著被綁在一圈桑樹上的巫毒道。
沒有人回答，其中一名巫毒向著趙池噴吐出一口口液。
趙池閃身避過，冷笑一聲：“這是很不明智的行為。”他衝著旁邊的守護道：“我不喜歡這亂吐口水的東西，去殺了它。”
看守一怔，不由望向桑桑。桑桑點點頭：“按他說的辦！”
看守再不猶豫，大步過去，一挺手中木刺，綁在樹上的巫毒慘叫一聲，被捅死在樹幹之上。殺死巫毒，他並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有誰能聽懂我的話？”趙池再問，這下巫毒都垂下了眼睛，沒人再敢看他，更沒人吐口水。
“我再問一遍，誰能聽懂我的話，沒人回答，你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全部都得死。”趙池緩緩道，他也隻是猜測，被傷的人會變異為巫毒，那麽這群巫毒中，說不定就有被變異的人類。
運氣不錯，竟然真有這麽一個。趙池環目四掃之時，一名巫毒開口道：“我能聽懂。”他的語音與桑桑部落略有差異，但能聽得懂。
“放他下來。”趙池道。
這下，看守不經桑桑同意，便依趙池吩咐，解下了這名巫毒。
“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還有活命的機會。”趙池溫言道。
這名巫毒果然是被巫毒感染變異的人類，趙池詳細詢問下，大概明白了變異是怎麽回事。
原來，成年的巫毒，會在體內凝聚一種毒液，毒液通過巫毒兩顆中空的咬齒，注入被咬傷的人體，被咬傷的人便會在這種毒液的感染下，變異成巫毒。並非所有被巫毒所傷的人，都會變異為巫毒，巫毒的手爪上，並沒有毒液。隻有被巫毒牙齒咬傷，才會中毒變異。
趙池點了點頭，這與他的猜測一樣。
原來，趙池探查桑桑和其他傷者時發現，桑桑屁股被咬，那裏的傷口裏有一股獨特的陰冷氣息，向桑桑體內感染漫延，而其他傷口處卻沒有這種氣息。司食雖然傷重，卻渾身沒有被咬的傷口，故也沒有那獨特的氣息。其他傷者中，有一名女子脖頸被咬，傷口也跟桑桑屁股上的傷口一樣，也有這種獨特氣息侵入感染的跡象。
所以趙池猜測，隻有被咬，才可能感染，現在聽了這名巫毒所說，果然如此。
“據說巫毒隻感染女人，你怎麽也被變異了。”這名巫毒是男人，趙池所以奇怪。
“混亂戰鬥中，巫毒也有咬錯人的時候，巫毒體內的毒液很珍貴，所以被注入毒液的人，即便是男人，巫毒也是舍不得殺的。”這名巫毒道。
“這麽說誰中毒，誰沒中毒，你們一眼就能看出？”趙池道。
“是，隻要被咬，注入毒液的人，眉心會立刻出現一條黑線。”巫毒道。
趙池回頭看向桑桑，果然，桑桑的眉心間，有一條細細的黑線。
“中毒的人，如何解救？”趙池問道。桑母、桑桑也神情緊張地盯住巫毒。
巫毒搖搖頭：“沒有法子解救，我沒有聽說過還能解救。”
桑母頓時滿麵痛苦，桑桑露出絕望表情，頓覺自己的屁股冰涼麻木，連帶著腿腳似乎也僵硬了。而旁邊的司食卻不露痕跡地再離開桑桑一些距離，滿麵的戒備之色。
“中毒後，多久開始變異？”趙池問道。
“最長隻需五天時間，就開始變異，整個過程要持續十天，這過程很痛苦！”巫毒眼中露出懼色，顯然又想起了切膚之痛。
“族長，你把手給我。”趙池握住桑桑的手，氣息導入桑桑體內，直奔她屁股上的傷處，之前他將一股內息留在了她體內，現在看去，果然如他所想，他的內息阻住了那股陰冷氣息的漫延。既然內息能阻住毒素的漫延，那麽應該也能將毒素逼出體外。
“族長，我應該可以把你體內的毒逼出來。”趙池道。
“真的？！”桑桑就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反手緊緊抓住趙池的手，再也不鬆。
“真的，真的。”趙池連聲道，部落裏的人表達激動的方式，似乎隻有這一種套路。
“桑母，司食。召集部落所有傷者，辨別出中毒之人，這些人都隨我上山，由我進行救治。十五日後，他們若沒有變異，說明救治成功，他們自然會下山。如救不了，變異成巫毒，我自然會殺了他們。”趙池早發現了司食的戒備樣子，這話主要是向她所說。
桑母尚未吭聲，司食已忙不迭地道：“好，如此甚好，就這麽辦！”
很快便將部落所有傷者甄別了一遍,包括桑桑，共計有二十七名傷者中毒，其中還有兩名男人，看來巫毒隻咬女人，但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每人都帶足了食物，跟著趙池除了部落。
桑母追出部落，向著趙池喊道：“小雷，你一定要救回阿姆呀。”桑母終於忍不住又叫起了阿姆，不再稱呼母親為族長。
司食，望著趙池帶著兩個男人和大隊女人，向著後山而去。悄悄吩咐手下，調集部落人手，在後山處設下了防守，防備著從山上突然衝下來變異的巫毒。
山頂上，趙池看一個個中毒的女人圍過來，恨不得將自己拉到懷中的樣子，忙道：“我已阻止了你們體內毒素的漫延，一時半會，你們不會變異。所以你們放心，不
要怕輪不到救治。別擠，我說別擠！”
桑桑看族人都圍在趙池身前，將他圍得密不透風，忙大聲喝道：“都退下來！”
族長的威望發揮了作用，女人們一個個退開，趙池總算鬆了口氣，被一堆巨大山峰擠住的感覺很奇特。
“好了，一個一個來，我最後一個！”桑桑控製住了局麵。
窩棚中，趙池讓這名女子平躺在地上，扒開衣服。她被咬在胸口，左峰上牙痕清晰，傷口並不大。
趙池伸出小手，雙手圍住她那隻碩大無比的東西，氣息運轉，開始運功逼毒。
一股黑色的血，從女子左峰牙印中流淌出來，黑血竟似有了生命一般，雖被趙池逼出，卻極力扭動，似要再鑽進女子體內一般。
趙池手一抓，將這團血抓住，手一甩，將汙血甩在地上，汙血落地，並不滲入土中，扭動成一團，竟然緩緩向著女子方向爬來，嚇得女子尖聲大叫，一個翻滾，遠遠躲了開去。
“族長，族長你進來。”趙池喊叫桑桑。
桑桑進來，隨著趙池手指，看到地上緩緩移動的黑血，不由張大了嘴。
“族長，這血有些古怪，似乎是活物，你安排人下山取火種上來，將它燒了。”趙池道。
“好，我下山去取。”想到自己體內有著這種活物般的東西，桑桑頓時渾身發毛，快要走不動路。
火很快取來，桑桑將地上的血狠狠燒灼，一股腥臭飄開，汙血終於消失不見。
一日一夜過去，趙池毫不停歇，不斷地運功療傷，致使頭頂白霧蒸騰，麵色蒼白，他已有些運功過度。但他不敢停歇，他發現越到後麵救治的傷者，體內的毒素越難被逼出，自己在各人體內留下的內息雖延緩了毒素的漫延，卻似乎激發了毒素的活性，致使更難被逼出體外。
終於到了桑桑，她是最後一名傷者了。
桑桑進來窩棚，看到趙池汗流浹背，麵色蒼白，嘴唇發焦，搖搖欲墜的樣子不由大吃一驚：“小雷，你怎麽啦。”
“族長，不礙事，救治完你，休息一下就好了。”這已是第二日傍晚，趙池一直不停歇地運功，確實有些吃不消了。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然後再給我治傷？”桑桑道。
“不用，趕緊脫衣服！”趙池怕自己睡下，一時半會醒不來，別到時桑桑變異了，桑母可饒不了自己。
桑桑脫了皮裙，趕緊趴伏在地，翹著屁股。
趙池望著桑桑挺翹豐滿的臀，一時有些恍惚，半晌才伸出小手，搭在桑桑的翹臀上。
小手觸及桑桑光潔滑溜的皮膚，趙池和桑桑心中同時一顫。
桑桑體內的毒素異常難纏，趙池氣息已經散亂，呼呼氣喘著，雙目血絲崩現，頭頂似蒸籠般，白氣直衝棚頂，汗順著前胸後背向下流淌，他已到了極限。
桑桑體內的毒素終於被完全逼了出來，趙池手一抹，將這股扭動的黑血掃入了旁邊的火堆中，便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桑桑的屁股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