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 想起女兒晚晚
薛城開似乎聽到了一些動靜,他很快便發現了兩個鬼鬼祟祟的女人。“出來吧!”
小青和阿嬌隻好乖乖的出來了。範語心大叫道:“我說怎麽一會兒雞一會兒青蛙的,都是你們兩個在搞鬼!你們到底想做什麽!氣死我了!”
“我,我在抓青蛙呀!”阿嬌突然蹲下來準備去抓青蛙。
薛城開問道:“為什麽要抓青蛙!”
“我,當然是用來入藥!”阿嬌隨便編了個借口。
“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誠心不讓我們好好的練劍!”範語心不悅的埋怨道。
小青上前說道:“我們真的是來抓青蛙的,不過,夫人你換藥的時間到了,這一次,還是將軍幫你換嗎?”小青故意說道。
“我!”阿嬌被小青這麽一問,臉刷的紅了。
可沒想薛城開竟然接過小青的話說道:“那還不快回房,去上藥!”他拉著阿嬌,便朝阿嬌的房間走去。
他一進屋,便把小青關在門外,一把抱起阿嬌,直接抱到了床上,“喂,你要做什麽!為什麽關上門!”
“難不成你讓大家都來欣賞你如何脫衣換藥?”薛城開問道。
“那你也出去吧!我自己會換!”阿嬌低著頭說道。
“你今天起這麽早,做了那麽多事,不就是想把我給拉到你身邊來?”薛城開笑了笑,忽然撫摸著她的臉。
阿嬌打掉他的手,“少自作多情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還要我親自為你上藥?”薛城開繼續取笑她。
“我,我什麽時候讓你幫我上藥了?”她說話結結巴巴,都紅到脖子了,“那是小青亂說!這傷又不是傷在後背,傷在胸,”說到這,她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胸,閉上了嘴。
“就是因為傷在了你的胸,我才更要幫你上藥,不然這滿園春色,要給誰看呢!”薛城開故意說道。
阿嬌把他推的遠遠的,“耍流氓!浪費我一番良苦用心!我告訴過你,你現在體內的真氣不能再運功,必須把那股真氣驅除體內或者讓它與你體內已有的真氣融合,這樣才能確保你的生命安全。”阿嬌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所以你剛剛才故意搗亂,不讓我與語心練劍?”薛城開問。
“我好心告知於你,你不領情,我隻能采取下策了!打擾了你和你的得力女幹將練劍,真是不好意思了呢!”阿嬌故意挖苦他。
“確實打擾了我們!”薛城開回答。
阿嬌站起來,“那你幹嘛要帶我回來,繼續留在那練劍就是!有美人相伴,就是練到靜脈爆裂,也是心甘情願!”阿嬌氣呼呼的說道。
薛城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醋味是越來越濃了,這藥我還上不上了!”薛城開拿著藥,一把抱住她。
他扯掉她的上衣,露出傷口,“薛城開!你給我住手!”他撕扯她的衣服的時候怎麽就這麽輕車熟路呢?他就一定知道自己不會反抗嗎?
他輕輕的為她拆下白色繃帶,慢慢的撒上藥,然後重新包紮起來,“好了,隻不過是幫你上藥,你的反應就這麽大!那若是我扒光你的衣服呢?”他的手突然在她的衣服上用力一扯,故意嚇唬她。
“你住手!我的衣服都要被你撕破了!”她在他的手上就像一個小雞仔,她還是收斂一點。
“你的衣服是我給你的,我想撕就撕!”他得意的說道。
這時阿嬌突然看見他胸口帶的那個像玉佩一樣的東西,此時紅彤彤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多日未見的血玉嗎?
想到了血玉,她就恨的緊,它此時灼灼燃燒的,是她女兒晚晚的血。看起來,這血玉已經被解封了,代價是她的女兒。想到這,她狠狠的對著薛城開的肩頭咬了一口。
薛城開感覺到肩頭一陣疼痛,這個女人竟然狠狠的咬著他,使出來全身的力氣一般。他推開她,“你怎麽咬人!”
阿嬌此時眼眶裏都是淚水,她看著他脖子上掛著的血玉,那紅光一閃一閃都是她女兒的血。她看著它,恨不得從他身上扯下來,摔個粉碎!
薛城開也察覺到了不對,他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發現自己的血玉露了出來,然後他立刻塞進衣服裏。阿嬌搖著頭冷笑道:“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麽嗎?我看到了晚晚,我的女兒,她臉色煞白的站在我麵前,告訴我,她身上一滴血也沒有了,她被你們榨幹了身上的最後一滴血,然後就那麽痛苦無助的離開了我!這塊血玉,吸走了她所有的血,它活了,你擁有了它,成了它的主人,會擁有很多它帶給你的能力。可是,你每天帶著它,你就沒有一刻感到過心痛,感到過愧疚,感到自己很卑鄙嗎?她是你的女兒,即便不是,她也隻是一個弱小的小生命!你們怎麽忍心,如何忍心!”阿嬌想到這,她蹲了下來,泣不成聲。
“我!”薛城開不知道該如何說,事實上,他根本無話可說,這確實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也是最讓他心痛的事!當他從母親口中得知孩子已經死了。他悵然若失,幾乎要瘋了!他不敢去想孩子的樣子,也不敢去想阿嬌的心情。這比在戰場上萬箭穿心還要難過。
可現在孩子死了,這是事實,他把血玉帶在身上,自責和內疚總是不由得湧上心頭。可是他必須把它帶在身邊,他有未完成的事情要去做!兒女私情,隻能放在一邊。
他閉上眼,慢慢開口道:“孩子的事,是我虧欠你的!如果可以,我會用盡一切補償!”
“補償?”阿嬌冷笑,“我隻要我的晚晚,這一輩子,你都無法補償給我!薛城開,我不應該忘記,我是恨你的!我恨你!”
她狠狠的打了自己幾個耳光,“如果我會忘記,忘記去恨你,那就是對不起我的晚晚,我要狠狠的打醒我自己!”她說著,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