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怎能集體秀恩愛
三樓,衝進來的侍衛已經將屋子圍的水泄不通。
其他樓裏的人們四處逃竄,頃刻間,整棟樓像搬空一般,沒有任何閑雜人等的聲音。
國師站在中間,深知自己中了計,趕緊在護衛的保護下,且戰且退,時刻想要突圍出去。
淩千揚手持長劍,目光冰寒地直衝此人而去。
就是他,方才將洛雨逼到了絕境!
然而,就在那劍將要刺中國師之時,卻見國師倏地一把將風羽拽到了自己的麵前。
“噗”的一聲,淩千揚的長劍,便穿透了風羽的胸口。
風羽驚恐地看著自己身上汩汩冒出的鮮血,臨死之前,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
淩千揚眉頭一鎖,果然他還是忽略了這個人的卑鄙程度!
當即想要再補刺過去!
然而,令他驚奇的是,還不等他們的人出手,卻見他居然拽過身旁侍衛手中的長劍,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頓時,一股子黑色濃稠的血液,從他的傷口噴濺而出,詭異的是,這血竟然跟風羽的血液混合到了一起,並且,隨後騰起了一層薄薄的血霧。
“大家小心,那東西說不定有毒!”
淩千揚麵色一變,邊閉氣撤退便提醒。
幾乎在同時,訓練有素的侍衛們立刻退開。
而就在這個瞬間,國師瞄準了一處空缺,當即捂著胸口,與隆慶一起趁亂逃出。
率先反應過來的路十,趕緊帶著侍衛們趕緊追上去,卻見他們在一處拐角處身形一閃,下一秒,竟是消失不見!
“有密道!”路九立即上前,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對密道頗為熟悉,一看這裏的布局就知道。
“難怪方才他們進來我們不知道!”路十眉頭一擰,“快找找在哪裏?我們順著密道追過去!”
路九立即仔細勘察,然而片刻之後,卻是頹然地搖搖頭:“機關已從裏麵觸發,密道無法進入了。”
“砰!”路十氣憤地一拳捶上旁邊的石頭。
石頭震碎,碎屑中鮮血混雜。
他自告奮勇帶隊前來,也已經部署了這麽多,最後竟然失敗了!
他,要如何和表哥交代!
“人跑了就追!有什麽大不了的!”忽然,身後,左丘黎的聲音傳來,聲音中雖然帶著一絲惱怒,但卻明顯不是衝著路十而來。
周圍,侍衛們神色緩和許多。
他們的總督最近越發得有人情味,再也不是之前那個鐵麵冷血之人了。
路十驚訝地回過頭,看著隨另外兩個人一同走進的左丘黎,低聲道:“表哥……”
“怎麽?很意外?”左丘黎淡然挑眉,“我聽到打鬥聲停止,就知道無外乎兩種結果,一種人抓住,一種人跑了。看這地上的血跡,此人應該病得不輕。來人,吩咐下去,全城搜捕,派人去各大醫館藥店蹲守,他受了那麽重的傷,不可能不去醫治!”
“是!”立即有侍衛領命而去。
路十還想說什麽,卻見左丘黎抬手擺了擺手:“國師此人奸詐狡猾,並不是隻在你麵前逃脫,回去吧,大家都累了。”
說完,便牽起藍若水的水,旁若無人的離開。
本來還沉浸在緊張氣氛中的侍衛們:……
自從總督當著百官的麵求了婚,與禦郡主之間再也無需避諱了,所以,他們就麵臨著這兩個人肆無忌憚,無時無刻的秀恩愛了。
真是不能好。
正想著,就見洛雨直接衝到淩千揚的麵前,拉起他的手腕,急急的查看:“淩,你沒事吧?”
淩千揚肅穆的神情頃刻變得溫柔,當即反握住洛雨的手道:“沒有受傷,方才那血霧升起時也閉了氣,放心。”
洛雨這才長出一口氣,接著,忿忿道:“這國師真是歹毒,沒想到,還有這一招。”
“剛剛那到底是什麽?”淩千揚忍不住不解道,“竟然讓他不惜刺傷自己。”
洛雨撇了撇嘴:“看來國師這個人,給每個手下都在服一種藥,同時自身也服用一種,必要時候,兩個人的血融合,便可以形成劇毒,為的應該就是這種情況的突圍。”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幸虧他們沒有給國師這種人當手下,要不然,平時身體用來養毒不說,必要時刻,還被當成散毒工具扔出去。
正發冷著,就見淩千揚刮了刮洛雨的鼻子道:“你還真是什麽都懂,好了,這裏沒事了,我們也回去吧。”
“好。”洛雨眼前一亮,扭捏了隻有一瞬,便大大方方地與淩千揚牽著手一同而去。
畢竟,有表姐在前麵打頭陣,本來害羞的她倒也不覺得牽手是多難為情的事了。
身後,正在打冷顫的侍衛們:……
雙重暴擊啊簡直!
幸虧二公主不在!
要不然……
哎,越想越心酸,幹脆轉身投入於尋找國師的事業當中,而去十分地兢兢業業,不然,就可能被喂很多狗糧,作為單身狗有點難受。
然而,就在大家這麽努力奮發的搜捕中,卻始終找不到國師的一點影子。
此事,竟然變得毫無頭緒。
藍若水平日與左丘黎相處之時,盡量表現得平和,甚至還安慰他,畢竟木盒已找到,他也重傷,找到是早晚的事。
然而,每每回到尚書府的她,卻是憂心忡忡。
因為她比誰都想盡快抓到國師,這樣,他們才能高枕無憂的前往神秘島,去為左丘黎治病。
他這個情況,真是多一天都讓她揪心。
“小姐,管家來送這個月的賬目了。”身旁,浣兒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
她長歎了一口氣,抬起頭道:“讓他進來吧。”
如今她仍然管理整個藍家的產業,隻要她還在府上一天,這管家之事就推脫不得。
管家抱著厚厚的賬本,畢恭畢敬的走進。
藍若水心思不在這裏,看到這些不免覺得有些頭痛,然而,還是盡量耐著性子,將這些賬本拿起,一一查看起來。
其實自她管家以來,對鋪子和人員進行過多次整頓,所用之人基本都十分可信,賬目上麵,管理之人做的也極盡詳細,倒也用不著她費心多少,所以,她隻是打算簡單翻看一下便作罷。
但是,在看到某一處的時候,卻倏地停了下來,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