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姐姐我為民除害
程大少的臉色頗冷,今日若是在郊外,不用說,他這會已經將這麵前的兩個女人綁了起來,回去一同與那小女兒享用。
隻是如今,周圍已經有百姓們朝這邊看了過來。
所以,隻能按捺住衝動一邊裝傻一邊威脅道:“小姐,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明白了。而且話不能亂說,小心……”
“不明白?你把車門打開,讓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強搶民女,這可是重罪,是要殺頭的!”藍若水冷冷一笑,不顧他要威脅什麽,故意將話說得很大聲,讓周圍的人全部聽到。
圍觀的人,有許多知道這位紈絝的劣跡,因此這話迅速在人群裏傳播開來。
一時間,人越聚越多,大家都議論紛紛。
而程大少顯然沒想到過這種情況,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嚇唬誰呢?殺頭?告訴你,要是本少爺出了什麽意外,隻怕整個京城的人,都沒有米吃!小娘子,識相的你就乖乖讓開,不然的話,本少爺可就不會憐香惜玉了!”
嚇唬人誰不會?
藍若水又怎麽可能怕他?
“照你這麽說,那皇宮裏的人,豈不是也靠著你家的米養活了?”
她故意下套,果然程大少上了勾,還不等手下人阻攔,嚷嚷了出來:“這是自然,我可告訴你,我們程家,在宮裏頭有人!”
好,這豬頭作死的節奏歡快的很。
“哎呦呦,人家好怕怕呢!”藍若水立刻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出來,卻逗得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怕了就好,趕緊給本少爺讓開,我可沒工夫跟你在這裏胡攪蠻纏!”程大少惡狠狠的威脅。
而藍若水也看到,元宗那邊的隊伍因為被堵住,已經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不能待得太久,以免生疑。
跟琉璃交換了一個眼神後,當即揚聲說道:“怕!本小姐怕你個大頭鬼!”
話音未落,琉璃迅速的衝上前去,用力的在車廂內一撈,然而卻撈出一隻,油亮的蹄髈。
琉璃當即嘴角一抽,險些沒吐出來,又是惡心又是憤怒,幹脆飛身上了馬車,一腳踢碎了車門。
而裏麵,頭發散亂的少女被綁的結結實實,臉蛋也紅腫不堪,上麵還印著油膩膩的五指印。
藍若水臉色一冷,這人渣不僅強搶民女,竟然還動手打女人!
當即不嫌事大的大聲說道:“大家快看啊!這個豬頭做盡了壞事,大家快來,今天人多,打了等於白打!他追究不過來的!”
這一下子,可是提醒了眾人。
再加上之前他所做種種也犯了眾怒,以往是敢怒不敢言,今日混在人群裏誰又認識誰,當即人群洶湧,將程家豬頭惡少與惡仆圍在了中間。
“打啊!對對對,用點子力氣!今天他能搶別人家的女兒,明天就能打別人家的媳婦!”
藍若水一邊喊一邊撤退。
人群裏,娶了親的跟沒娶親的,頓時打得更加的暢快了!
“往肚臍下三寸招呼,讓他長長記性!”
她故意變了個粗礦的聲調,繼續提醒著眾人。
人群裏,那程家大少殺豬一般嚎叫響徹雲霄。
路九臉色頗僵,深深的覺得堅決不能得罪禦郡主,以後過了門,也要好生伺候著。
因為真的是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兵不血刃!
街角,因為擔心藍若水安全而默默注視的左丘黎嘴角也是一抽,眼見藍若水喊的一發不可收拾,還要繼續發功,趁著人群不注意,直接晃到她的身邊:“好了,快走吧。”
藍若水一怔,接著,“嘻嘻”一笑,幾個人迅速離開。
馬車也好,人也罷,都趁著混亂銷聲匿跡,無人注意到。
“你二人把這姑娘送回家,近期派人好生保護,不過,相信他通過今日一劫,也不敢再隨便劫人了。”街邊深巷,左丘黎冷靜的吩咐著。
“是。”琉璃和路九迅速帶著那受傷的姑娘駕車離去。
藍若水遠遠的眺望著那依然亂糟糟的一片,心情大好。
左丘黎看的好笑:“沒想到,你今日還為民除害了。”
“那是!”藍若水眉頭一挑,“姐姐豈是輕易出馬的?你那邊都安排好了吧?”
“放心。”左丘黎點頭,“短時間內,他們無法繞回去。”
“那看來,想出城要等等了。”藍若水嘴角一勾,“那咱們走吧。”
二人很快按照之前計劃,來到了城西的一戶民居裏。
“都準備好了沒有?”剛進門,藍若水就看到院子裏,已經擺著一個厚重的棺材。
文苑和武興在此,當即點頭:“已經準備妥當。”
藍若水朝棺材裏看去,隻見裏麵已經有一人躺在棺槨裏,那張臉也帶上了麵具,跟元宗如今是一模一樣。
“你們現在就走,天黑之前,就能到那個破廟裏。記得,一切小心。”
藍若水叮囑幾句之後,送葬的隊伍立刻開始嚎哭了起來。
吹奏著哀樂,一切都以真正的送葬隊伍沒什麽兩樣。
這也是她的計劃之一。
拖住元宗隊伍的步伐,準備好這些。
之後,讓這支送葬的隊伍去跟元宗的那支隊伍在破廟裏麵相遇。
而到時候,再製造異常混亂,把元宗趁機跟棺材裏的人對調,就萬事大吉了。
至於棺材,對於學會機關的藍若水,自然是難不倒,不僅悶不死人還很舒適,元宗到時候妥妥要感謝她。
隻是,看著隊伍漸行漸遠,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懸了起來。
雖然計劃還算周全,但,也不要出什麽意外才是。
“放心吧,文苑和武興都不是省油的燈,應該沒事。”眼見藍若水眉頭微蹙,左丘黎出聲安撫道。
藍若水點點頭,轉頭看向他:“那你要不要也過去幫忙?”
“我?”左丘黎眉頭一挑,“我還有我的事要做,他們若是連自己的皇帝都換不出,也成不了什麽大事。”
藍若水眼珠轉了轉,好像有點道理。
她好像是有些擔憂太多了,不過,還是抬眼問道:“不過,你去做什麽呢,有什麽事比元宗的事還重要嗎?”
左丘黎揚了揚眉,故意逗她道:“你說呢,作為負責京城治安的總督,有人引起了一場騷亂,我是不是該有所作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