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太子突發不明病
禦書房。
今日本無早朝,皇上記掛著朝中的事情,還是將幾個皇子都叫了過來,挨個詢問近期負責之事。
“父皇,趙寧峰一案已經查的接近尾聲,這是目前的進度。”左丘黎率先稟報,並且將準備好的折子遞了上去。
皇上仔細的翻看著,越看臉色越差,到了最後忍不住“啪”的一聲將其合上,冷冷道:“真沒想到,他連修路修橋的銀子也貪,還換上了這種材料!抄家!他們趙家果然都是蛇鼠一窩!朕恨不得將他們滿門抄斬!”
“父皇息怒,身子要緊。”一旁,眼見皇上震怒之下連臉色都氣的鐵青,多日被忽視的左丘漠趕緊上前道。
皇上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而是轉向左丘浚道:“太子,南方三省的情況如何了?”
左丘浚立即回道:“回父皇,種子大概還有三日便能抵達,曹大人也已親自前往,相信一切會順利進行。”
聽到此話,皇上那陰沉的臉色終是緩和了許多,長出了一口氣,捏了捏眉心道:“那就好,這些事你們都盯緊了,不得再出任何差錯。”
一旁,左丘漠眼珠一轉,立即道:“父皇,近日朝中事務繁重,不如讓兒臣也分擔一些吧?”
皇上這次連目光都未投去,隻是淡淡道:“朕將你叫來,就是想讓你聽聽你的皇兄們都是怎麽做事的,等你肩膀夠硬了,再談分擔吧。”
明顯的不信任和輕視,左丘漠的臉色一冷,卻隻能咬了咬牙道:“是。”
“好了,你們下去吧。”皇上不想再多說,對著幾個人揮了揮手。
隻是,剛說完,卻聽禦書房外有腳步聲傳來,接著,就聽皇後的聲音傳進:“皇上,臣妾熬了點燕窩給皇上和幾位皇子,不知皇上是否議事完畢。”
皇上捏眉心的手放下,略微思慮一番還是道:“進來吧。”
房門被緩緩推開,皇後很快嫋嫋走近,臉上帶著恬淡的笑意,背後跟著一位端著湯碗的小宮女。
皇後如今四十出頭,本就容顏姣好,加上在宮內的保養,如今並不顯老,反倒風韻頗佳。
而近日她提出的一些建議,也讓皇上覺得頗為受用,竟是一連被皇上招來侍寢多日。
如今紅光滿麵,看向皇上的眼裏還帶著嬌羞,那樣子頓時取悅了皇上,連神情都不由柔和了許多。
皇後行完禮,便親自從那大大的瓷碗中,舀出一勺燕窩湯,先為皇上遞了過去:“皇上,趁熱喝了吧。”
皇上點點頭,隨即接過。
接著,隻見皇後再次從裏麵盛了一碗,而這一次,卻是走向了站在下方的左丘黎,嘴角溫和的揚起:“黎王,你近日事情繁多,一直為皇上分憂,這碗就當本宮的謝意。”
皇上的動作一停,不由抬頭朝那邊望去,眸光閃了閃,卻並未說什麽。
左丘黎卻是立即躬身道:“兒臣為父皇分擔為指責所在,皇後娘娘不必掛在心上,而且……實不相瞞,兒臣不喜甜食,所以,這燕窩就不必了。”
皇上的眉頭一挑,依然未言。
而皇後的麵色也未改,隻是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宮就拿給太子喝了,浚兒以前一直喝燕窩,近日身體好了,也不能操勞的忘了。”
說著,便朝左丘浚又遞了過去。
看著那碗燕窩,左丘黎和左丘浚的目光均是一凝,卻聽一旁,左丘漠忽然道:“母後,兒臣也喜歡喝,你都很久沒親自熬了。”
皇上頓時眉頭一蹙:“什麽都沒有做,爭寵倒是不忘!”
左丘漠習慣了與皇後撒嬌,聞言臉色一變,趕緊退後幾步,顯然有些被嚇到。
“皇上。”皇後溫和的笑了笑,“都是臣妾的兒子,他們呀,也就是撒個嬌。”
說著,幹脆將那碗遞給了左丘漠道:“行行,先給你,浚兒性子好,什麽都讓著你。”
左丘漠這才鬆了一口氣道:“謝謝母後,謝謝太子。”
左丘浚麵色沉靜的點了點頭,隻見皇後又盛了一碗過來,十分自然的又遞給他,那樣子,當真像是一個母親疼愛自己的兒子一般,讓他心中冷笑不止。
想了想,也幹脆接過那碗燕窩,淡淡道:“多謝母後。”
皇後這才滿意的回到皇上身邊,為他輕捏著肩膀,看樣子倒是恩愛至極。
而一個時辰後的宮外,藍若水聽到這一出卻是緊緊蹙起了眉,甚至有些緊張的看著左丘黎道:“你是眼睜睜看著皇後從一個碗裏盛出來給太子的嗎?”
左丘黎一聽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當即道:“沒錯,由太監親自驗過毒,而且本該給太子的那一碗給了左丘漠,應該不會有問題。”
“恩。”藍若水皺著眉點點頭,“那就行,我隻是擔心皇後詭計多端,經過她手的東西,我總是不放心。”
“我明白。”左丘黎揉揉她的頭,“所以,我直接便拒絕掉了,隻不過那種情況,太子不好拒絕,但當著皇上的麵,相信皇後應該不會那麽猖狂,畢竟,這麽多年想害太子,若是敢如此,也早就做了。”
藍若水點點頭,也覺得甚是有理。
而且這種關頭,她一心想讓太子與自己大婚,以此來拆散她與左丘黎,這種時候,也應該不會害太子的吧?
所以,也不再多想,幹脆按照原計劃,與他繼續吃喝玩耍。
而一連幾日過去,也的確是風平浪靜,除了雲敬逸很苦惱的跑過來與他們喝了個酒,倒是真的無大事發生。
除了淩千揚那邊傳來的消息——鐵礦年久,如今已經塌陷。
藍若水將信焚燒,歎了一口氣,塌陷就意味著找證據又要更難,畢竟不能大動幹戈,否則難免讓皇後的耳目有所察覺。
而南方三省的種子已到,過幾日就要耕種,看來又要找一個拖延婚期的計劃了。
正想著,卻聽門外,左丘黎忽然急切的闖進:“若水,走,跟我去宮裏!”
藍若水當即一愣,看著他滿頭大汗,不由問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左丘黎麵色沉重,嚴肅道:“太子今天早晨突發急病,如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