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他到底做了什麽
雲敬秋一怔,在左丘浚反應過來之前,便趕緊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
接著,立即跳下床,一邊穿戴一邊對著左丘浚道:“浚哥哥你快穿好,我皇兄來了你什麽都不要說,知道嗎?”
說完,便稍作整理了一下衣衫及發髻,便率先出了門去。
左丘浚仿若還沉浸在方才的震驚中無法回神,聽著那門“砰”的一聲響,才頓時一個激靈。
趕緊掀開被子,準備去拿趕緊的衣服。
隻是,看著自己被子下幾近赤裸的身體,左丘浚隻覺氣血一個上湧,險些站不住。
然而,還是深呼一口氣,走到衣櫥旁穿戴起來。
接著,就聽到雲敬秋一個聲音傳來:“皇兄,你怎麽來了?”
雲敬逸腳步一停,看著雲敬秋一夜未歸,竟然真的一大早從左丘浚的臥室中出來,頓時雙眼一眯:“我倒要問問你,你在這裏一個晚上做什麽。”
“浚哥哥喝多了,我留下來照顧他了。”眼見雲敬逸恨不得衝進去與左丘浚對峙,雲敬秋趕緊拉住他解釋道。
“喝多了?”雲敬逸仔細的瞧著雲敬秋,試圖想看出她是否在說謊,然而,看到她那紅腫的雙眼,卻是皺起眉道,“你哭過了?”
雲敬秋頓時一怔,竟然這麽明顯麽?
“是左丘浚欺負你?”眼見她不回答,便知這是事實,雲敬逸當即火冒三丈。
如今要說誰與他最親,也就是這個妹妹了!
他千裏迢迢陪她來此,不是為了讓她受傷害的!
“不是!”雲敬秋趕緊否定,接著自嘲一笑道,“浚哥哥喝多了,壓根就不認得我,怎麽會欺負我。”
屋內,正在係腰帶的左丘浚手猛地一頓,心似是被什麽紮了一般。
真是作孽!
他到底對雲敬秋做了什麽,難道……
不,他怎麽可能這麽禽獸!
然而,那錯亂的甚至充滿香豔的畫麵卻似故意否定他一般,不斷閃入他的眼前,不斷衝擊著他的神經。
讓他隻覺頭越發疼痛,幾乎不敢去麵對。
正想著,卻聽門外雲敬逸的聲音再次傳來:“你讓開,我要親自問問他。”
接著,就是一聲劇烈的門響。
強烈的酒氣鋪麵而來,雲敬逸嫌棄的皺了皺眉,接著便直接喊道:“左丘浚,你給我出來!”
左丘浚微微提起一口氣,轉身走了過去,但到底有些底氣不足,所以隻是道:“逸兄,你來了。”
“你真的喝多了?”眼見左丘浚臉色蒼白,渾身酒氣纏繞,的確很像宿醉的樣子,雲敬逸不由蹙眉問道。
“是。”左丘浚點了點頭,“昨日從驛館出來便去了黎王府,與大皇兄喝了幾杯,不想竟是喝多了。”
雲敬逸眉頭緊蹙:“敬秋說她照顧了你一晚,你……沒對她做什麽吧?”
左丘浚心裏一跳,因為這也是他最大的擔心。
卻聽一旁,雲敬秋忽然抱怨的喊道:“皇兄,你說什麽呢!你怎麽什麽都問!”
“因為我對你不放心。”雲敬逸這一次狠狠的瞪著雲敬秋,因為他了解自家妹妹的德性!
瞪了一眼,便轉頭繼續看向左丘浚,顯然不得到回答不甘心!
左丘浚握了握拳,還是決定如實道:“我……我記太不清了。”
“你說什麽?”話音一落,雲敬逸便如同閃電一般到他的身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領,簡直是目呲欲裂!
屋門口,太監一驚,下意識便要呼喊太子府的侍衛們。
左丘浚心中有愧,立即對著太監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接著,抬眼看向雲敬逸,充滿抱歉道:“逸兄,此事是我有錯,但逸兄請放心,若是我當真做了什麽對不起小秋的事,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負責?”雲敬逸眉頭一皺,“你怎麽負責?娶她嗎?”
左丘浚的眸光閃了閃,頓了一頓才開口:“隻要她不覺得委屈。若是覺得委屈,要殺要剮尊便。”
雲敬逸這才鬆開他的衣領,轉頭看向雲敬秋道:“敬秋,這裏沒別人,你說出來,皇兄替你做主。”
雲敬秋朝著左丘浚望過去,隻見他目光有些閃躲,麵上充滿了愧色。
終是笑了笑道:“皇兄,浚哥哥什麽都沒有對我做,我眼睛腫也隻是沒休息好,所以咱們回吧。”
說著,便要拉住雲敬逸往外走。
“真的?”雲敬逸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他若是為了她去奔波了一個晚上,又豈會早上才發現她不見了闖入東宮?
“當然是真的。”雲敬秋笑的一臉雲淡風輕,“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快走吧,我的手還受著傷,需要回去換藥呢!”
雲敬逸一聽這個,神情終是緩和了下來。
這才轉頭看向左丘浚,但眸光中還有一些忿忿道:“敬秋照顧了你一晚上,你卻什麽都不記得,真是好!”
說完,便看著雲敬秋道:“我們走。”
雲敬秋看著左丘浚微微一笑,接著,也轉身離開。
然而,就是這一笑,卻讓左丘浚內心如巨浪翻滾,嘴巴張了又張,卻連一句送別的話都說不出。
隻能望著兩個人的背影,就這樣消失在門前。
而自己則是朝後直接癱坐在木椅之上,頭痛的捏著眉心。
片刻後,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左丘浚眼眸未抬,隻是道:“他們出宮了?”
“是的,奴才親自送他們出了東宮。”太監恭敬的回應著,接著眼珠一轉道,“太子,您昨日未沐浴,現在需不需要給您送點熱水來?”
這話一出,左丘浚捏著眉頭的手立刻一頓,緩緩的抬起頭,嘴巴張了張,終於發出了聲音:“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太監一怔,接著,便將他還在時所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最後道:“之後,老奴就不清楚了。”
“你下去吧。”左丘浚閉上雙眼,對著太監揮了揮手,便直接走回床邊。
太監說的那一幕與他腦中的某些畫麵重合。
那就說明……這的確是真實存在的。
看著這床上的淩亂痕跡,再想起兩人清晨醒來的樣子,那……還需要說什麽嗎?
小秋那樣說,不過是想保護他吧?
可是他對小秋……
左丘浚雙手捂住頭,狠狠的捶向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