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總督大人酷霸拽
聽到左丘浚的問話,正在看著書架的藍若水頓時一怔。
他口中的喜歡……是哪種意義的喜歡呢?
而這句話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一向不習慣將情緒過多外露的左丘浚也是不由愣住,下意識開口想要解釋:“我是說……”
“我很欣賞。”幾乎是同時,藍若水也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的確很欣賞心懷天下之人,這樣的人,也最有可能成為一代明君。
前提是,他的身體很好的話……
想到此,藍若水終是沒忘此次來的正事,將視線徹底從書架上移回,轉而看向左丘浚道:“太子殿下,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左丘浚這會的心正有些飄忽,雖然沒有得到他最想得到的那個答案,但是,這個答案也已經足以讓他開懷。
這會聽到藍若水的問話,趕緊道:“藍姑娘但問無妨。”
藍若水眼珠微轉,想了想,覺得還是先側麵了解一下再判斷比較保險。
所以,特意看了一下四周道:“太子殿下,現在入秋屋內已經有些冷了,我看這書房裏沒有準備火盆,殿下也沒有穿披風,不冷嗎?”
左丘浚的眸光一閃,他無論如何都未想到藍若水竟然問的是這個問題,心中的雀躍之情更盛,當即道:“我這幾日並不覺得冷,身體也好了許多,多謝藍姑娘關心。”
藍若水仔細的朝著他的臉上瞧了過去,的確見他的臉色較之上一次相見好了不少,一向蒼白的臉上竟然還有些紅暈。
心裏不由計較了一番後又道:“那你還記得是從何時開始的嗎?”
左丘浚仔細回憶了一番,臉色看起來又多了幾分紅暈,終是看向她道:“應該就是從你上次走後,身體便慢慢開始好了起來。”
藍若水一怔,林瑜竹的那副畫上,隻記載了花死後被花匠抱走又換了新的一株,看起來似乎是新發生的事。
所以她判斷,左丘浚的身體可能就是被這株花所影響。
但,為何是她走後便身體好轉呢?
這裏麵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呢?
藍若水的眉頭擰成一團,因為她上次來時,明明記得什麽動作都沒做,隻是去看了杜鵑花啊。
對,杜鵑花!
想到此,藍若水猛地抬頭,看向左丘浚:“太子殿下,那杜鵑花如何了?”
“多虧藍姑娘的建議,杜鵑花如今恢複如常。”左丘浚聞言一笑,“昨天我去看時,發現還開了許多花,本來還想著哪天請你過來欣賞呢。”
藍若水更是一怔。
本來她懷疑那個花匠在此花上做了什麽手腳,所以才不肯治這花的病,可是如今花匠已經出現過,為何杜鵑花反倒還開了呢?
這真是越來越想不通了。
眼見藍若水的表情並沒有因此而開心,反倒變得更凝重,左丘浚不由也蹙起了眉:“藍姑娘,有何不妥嗎?還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藍若水趕緊搖搖頭,“我隻是有點擔心那杜鵑有沒有真的好起來。”
“那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現在一起去欣賞?”左丘浚聞言趕緊提議,擇日不如撞日,說不定是最好的安排。
藍若水思慮一瞬也點了點頭:“也好。”
畢竟,具體什麽情況,還是親自去看看才知道。
而且,那盆花到底在什麽位置,她也並不知曉。
夕陽灑下餘暉,映照在一片花海之中。
兩個人漫步到花前,本該是如畫一般的美好。
然而,左丘浚的臉色卻是一變:“怎麽會這樣?”
而與此同時,黎王府。
正在案前看著文卷蹙眉的左丘黎忽然抬頭:“你說誰求見?”
路十咬牙切齒稟告:“就是那個京城第一首富,淩千揚。”
“可有說何事?”左丘黎臉色淡漠,顯然並不是很歡迎。
而路十那必須是更不歡迎,一切阻擋主子和藍姑娘愛情之路的小怪,他都要通通殺掉!
但是,想到淩千揚那焦急的表情,還是隻能癟了癟嘴道:“他說藍姑娘有危險,十萬火急。”
“啪。”左丘黎手中的毛筆忽然落下,當即眉頭緊鎖道:“那你怎麽不早說?”
路十:……
我冤枉啊我!
我可是一路跑進來的啊!
你沒看到我這會還大喘氣呢嗎?
有了女人也不能這樣對屬下的呀,我也是會傷心的呀!
“請他去正廳。”不等路十委屈完,左丘黎便冷冷吩咐,那氣勢簡直要殺人。
路十顫抖著領命而去,其實他很懷疑,若不是左丘黎想在淩千揚麵前維持酷霸拽的範兒,早就自己衝過去了。
哎,也是不容易。
這麽一想,倒也釋然了。
而被領進正廳的淩千揚卻不僅沒有一絲釋然,反倒是神情凝重。
一見左丘黎出現,便兩步跨了過去,顧不得行禮便道:“藍若水有危險,請你務必去一趟皇宮。”
左丘黎眼眸一厲:“你怎麽知道?”
淩千揚也不隱瞞:“我剛從尚書府出來。”
聽到此話,左丘黎的臉色頓時沉了幾分,語氣帶著些譏諷道:“本王倒不知道尚書府可以如此自由出入了。看來這吏部尚書對府宅安全太不當回事了。”
“所以總督大人這會要管這些麽?”淩千揚當即絲毫不讓,甚至冷冷道,“加強防範恐怕防住的也不會是我一個人吧?”
左丘黎的臉沉如水,然而,事關藍若水的安危,他也沒有過多心思與之相纏,當即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聽到正事,淩千揚也忍耐住怒氣,將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畢竟,能來黎王府已經是挑戰了他的極限。
他淩千揚,在京城也是呼風喚雨的角色,何時需要去求他人?
可是,他再怎麽呼風喚雨,也不包含那個坐著真龍天子的皇宮。
所以,為了藍若水的安全,他隻能如此。
哪怕是低聲下氣,哪怕是有辱顏麵,他也忍了。
然而,剛一說完,卻聽左丘黎怒道:“既然知道危險,你還讓她去?”
淩千揚當即一噎,臉色發沉道:“我從不想勉強她。”
“愚蠢。”左丘黎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也不等他回話,便轉身拂袖離開。
淩千揚臉色鐵青,雙手握拳甚至想要出手,卻聽左丘黎對著下人吩咐道:“備馬車,去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