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嫉妒會使人醜陋
藍若水頓時一驚,接著頭幾乎是“嗡”的一聲。
因為她剛剛糾結了半天的披風,最後因為緊張的先朝著仁寧宮走,竟是根本就忘記還給左丘浚了!
虧他還管自己要來著!
藍若水,你蠢死算了。
隻是如今,這太後的詢問,她要怎麽回答呀!
總不能當真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可是不解釋,又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但解釋的話,用什麽解釋呢?
啊啊啊,虧她還有個超強的精神意念力,關鍵時刻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左丘浚聞言亦是一怔,接著輕咳一聲道:“那是因為藍姑娘的衣服不小心壞了一處,兒臣用披風為她擋了一下。”
藍若水:……真聰明。
又沒有撒謊,又完美解釋。
當即也補充道:“回太後,的確如此,都怪我糊塗,更換了衣服後忘記把披風還給太子了。”
“哦……”太後意味深長的點點頭,並沒有多問,不過臉色不錯,還愉悅的接過藍若芷遞過來的茶水喝了起來。
隻是,聽到此話的藍若芷卻是氣到炸裂。
方才,甚至險些在給太後倒茶之時便失態了。
衣服壞了一處?
怎麽會這麽湊巧!
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遇到太子的時候壞!
相比之下,她這些天反而是小心翼翼,沒有做任何動作,妄圖通過討好來博得太後和太子的歡心!
結果呢?
卻不如這個女人回來的第一天!
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麵上裝出慶幸的樣子,故意道:“那姐姐可真的是夠幸運,這要不是碰上太子,那豈不是……”
後麵的話沒說完,明眼人也知道她是想說藍若水丟人。
而剛剛經曆過那一場根本不願提及之事的藍若水,此時卻是眼神一黯。
的確,若沒有太子,就算她保住清白,今日也無法全身而退,丟人怕都是其次了。
當即,再次真誠的看向左丘浚,認真道:“的確,今日多虧遇到太子,若水沒齒難忘。”
說著,將手中的披風雙手奉上,隻有左丘浚懂得,它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左丘浚神情凝重,亦是雙手接過,為的是告訴她,自己懂她的含義。
隻是,轉回頭,臉上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冷。
甚至,目光有些微寒的看向藍若芷。
若不是她再次提起,藍若水已經暫時從那件事走了出來。
雖然知道她並不明白原委,但因為她的話而令藍若水再次難過,他還是免不了有些遷怒於她。
這樣的情緒很不理智,但他也不知為何,就是控製不了。
而接受到左丘浚視線的藍若芷卻是一怔。
自己來了太後這裏數日,雖然每次都有見到太子,卻從沒得到他的正眼相待。
當即,腦子無法正常思索。
隻是心頭狂喜,覺得左丘浚終於注意到她了!
因此,膽子也頓時大了起來,看著左丘浚手中的披風,溫柔道:“太子殿下,這披風,讓若芷服侍你披上吧。”
說著,便要伸手將披風接過。
太後喝茶的動作一停,眼眸閃了閃,卻並未抬頭,好似並不在意。
然而,左丘浚卻是倏地抬起手,將披風一把披在自己身上,讓藍若芷的手直接撲了空,之後比往日還要疏離道:“多謝姑娘,不必了。”
藍若芷的臉色一僵,暗暗的咬了咬牙,不過卻還是笑了笑,努力的為自己找台階下,拿起手邊的茶壺道:“那若芷為太子倒杯茶吧。”
左丘浚剛想說什麽,卻聽太後抿了一口茶道:“恩,這茶不錯,太子你可以嚐嚐。”
未說出口的拒絕便隻能咽了下去,不過,左丘浚卻是轉向藍若水說道:“皇祖母這的東西自然都是好東西,藍姑娘你也嚐嚐。”
藍若芷剛剛上揚的嘴角又沉了下去。
所以說,她還要為藍若水斟茶?
那這樣子,她和這屋子裏的宮女有何區別?
明明,她現在也是嫡女了!
隻是,她對外示人一直是溫柔嫻淑,當著太後和太子的麵,再大的氣也不可能發作,所以,嘴角銜著一抹標準的笑,為左丘浚斟完了茶,接著,又當真為藍若水斟了一碗。
藍若水並未直接看去,餘光卻一直盯著她的動作。
這個女人,若是有機會害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所以,她要將藍若芷的每個小動作看的仔仔細細。
不過,出乎她的意料,藍若芷規規矩矩的倒著茶,沒有任何多餘的行動。
藍若水不由在心裏暗暗想,難道,今日因為當著太後,所以她不敢輕舉妄動?
“姐姐,請喝茶。”正想著,藍若芷已經倒好茶走到她的麵前,對著她道。
既然沒什麽,藍若水也便伸出手打算接過。
然而,手剛剛碰到茶杯的沿,還沒有拿住,卻見那杯子已經朝地上墜落下去。
接著,就見故意鬆開手的藍若芷忽然朝下一撈!
茶杯穩穩的接到了自己的手中,但杯中的水因為晃動潑出,灑落到藍若芷的手和前胸,弄的到處都是。
茶是剛剛沏好,自然是有些燙的。
藍若芷那被濺到的手立即起了紅點,不過,她下一刻卻是忽然“啊”的一聲,兩隻胳膊回攏,擋在了自己胸前。
不用想,那意思就是,怕因水打濕衣衫顯出身形而“走光。”
那盈盈弱弱的樣子,當真容易激起別人的憐香惜玉之情。
藍若水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她的超強意念力,可以將發生的極快的動作分解變慢,所以,眼前飛快發生的這個動作,在她眼前,就是一係列慢動作的集合。
故意鬆開的手,刻意回彎的角度,甚至故意往自己身上潑的樣子,曆曆在目。
清晰的,甚至讓她懶得揭穿。
聽到這一動靜的太後,將茶杯放下道:“怎麽了?沒接好?”
而不等藍若水說話,藍若芷已經說道:“太後,別怪姐姐,她也不是有意的,何況,這茶杯我也已經接住了。”
句句都是維護藍若水的話,那焦急的神情更像是為姐姐擔心的妹妹。
太後並未多說,隻是看著她的樣子蹙起眉道:“一個茶杯而已,掉就掉了,何必去接它?”
“太後教訓的是。若芷也沒想那麽多,隻是想到是太後的茶,腦子裏隻有無論如何要守住。”藍若芷道著歉,仿佛將一切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太後也不好說什麽,隻好問道:“那可有燙傷?”
手上火燒火燎發疼,但是藍若芷卻搖了搖頭:“沒有燙傷,就是……就是衣服有些不妥了。”
說著,眼神還若有若無的偏向旁邊的左丘浚。
藍若水眼睛微眯,她終於知道藍若芷的目的了,原來,是想要左丘浚也為她披上披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