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這兩個月對於我來說有多痛苦
男人深諳的瞳孔映入伊希婭的容顏,許久他沉聲:“你不是去找南黎川了?”
“……”伊希婭微皺起眉有些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我沒有找過南黎川。”
北挽君突兀地冷笑,幽暗的眸子盯著她:“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難道不是為了和他在一起?”
“對於這件事,一直以來我們之間都存在誤會。”伊希婭深吸一口氣,“北挽君,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南黎川在一起,更沒有想過要離開你。”
“……”
“那次我隻是想把妖妖送到南黎川的身邊,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阻止北挽和南黎會發生戰爭。”伊希婭,“我知道你心裏恨鍾離,也有想過殲滅他們為你父母報仇。”
“……”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僅憑你一人之力根本不能把鍾離怎樣,何況你又失去了大部分的勢力。隻有集合四家族才有勝算,眼下我們最忌諱的就是內亂,不等鍾離發兵過來我們就不攻自破了。”
北挽君緊緊擰著眉。
“鍾離的人就是想要挑撥你和南黎的關係,而這時候南黎雪又死在我們手裏,難保南黎川不會因此為她報仇。隻有留下那個孩子才能穩住南黎川,我之所以會偷偷離開就是不想讓你誤會。”
“偷偷離開,讓我親眼看到你們在一起,我隻會更誤會!”
“是我想的不周到,我也沒想到南黎川會……”伊希婭微皺起眉,不想在北挽君麵前提起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南黎川他太在意南黎雪那個妹妹了,所以因此把仇恨發泄他對我的感情上,那段時間我沒有及時回到戈邇傾,是因為被他軟禁了。”
“……”
“之後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百般討好他,這才讓他放了我。”
“討好他!?”北挽君胸腔都在疼,聽了伊希婭的話他簡直要摔東西!
他北挽君的女人還要低三下四的去討好他的情敵!?
“不過現在好了,南黎川他已經放棄了,對我也隻是兄妹之情。”
“但願是這樣,如果讓我知道他對你尚有一絲非分之想,哪怕是跟他同歸於盡都不會放過他!”
伊希婭臉色微怔——
時隔這麽多年,北挽君他還是沒辦法接受南黎川,明明兩人有時候是那麽要好的朋友。
“如果當初我不遊走在你們倆之間,或許你們會成為朋友吧?”伊希婭嗓音暗沉,忍不住輕問道。
“不可能,”北挽君幽深的紫瞳緊盯著她,仿佛看穿她心底所想:“如果沒有了你,我跟他隻會永遠是敵人!”
他們倆鬥了半輩子了,就算沒有伊希婭依然是水火不容。
好歹某些時候因為伊希婭他們還能聯手,也許隻有那個時候他們才算得上是朋友吧?
“北挽君,我們經曆了那麽多,我對你的心意你不會不明白……”伊希婭眼睛紅得像隻兔子,“你對我的心意我也心知肚明,所以你當時所說的話我不相信。”
“……”
“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一絲的信任。”
男人深諳的眸子變得更加深邃了……
當時他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所以才對她說了一些甚至自己都痛恨的話。
“我們不要再吵架好不好,我不想再用這些來之不易的時間用來跟你生氣。”伊希婭眼淚大顆掉落,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北挽君薄唇輕抿,另隻手環住她的肩膀,讓她輕靠在自己懷裏。
在地牢那段時間裏他也曾無數遍問自己,如果他逃不出地牢永遠被關在這裏,永遠見不到她,他還會在意伊希婭是否愛著南黎川?
他以為按照自己以往的性格當然會選擇在意。
可是反複問過自己的心後才發現,原來他早就為了這個女人改變了不是麽?
既然他改變了,隻要她還在自己身邊,隻要她平安無事,他又何必揪著那些過往的誤會不放呢?
“你知不知道這兩個月對於我來說有多痛苦,你一點消息都沒有……”伊希婭抬起梨花帶雨的臉看著他,男人同樣微紅著眼眶瞪著她——
“你去哪了?”
北挽君眸子暗淡:“我本來去德國找你,沒想到最後被鍾離燁的人抓到。”
“鍾離燁?”伊希婭皺起眉,耳邊響起那個假北挽君口中的‘阿燁’。
“怎麽了?”
“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戈邇傾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伊希婭長話短說,“當我回到戈邇傾時候,北挽宮趁你不在帶兵抓了老太爺。”
“……”
“他想逼老太爺交出玉璽自己登位,最後……”伊希婭微垂下睫毛,嗓音有些哀痛:“最後祖父為了保護我和司夜,被護衛殺了……”
北挽君蒼白的嘴唇抿著,眼底泛起深諳的色彩,像是在安撫不安的情緒……
他曾經也想過殺了那個老頭,這樣他就可以解放了,就可以獲得自己一直想得到的自由。
可聽到他死了這一刻,心裏會莫名地趕到像是突然間失去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就好像自己習慣性看到的東西突然間不在了。
“其實祖父他很愛你,隻是他不懂得表達。”伊希婭不想再解釋太多,她怕北挽君接受不了:“最後司夜按照他的遺願做了家主,隻是……”
“隻是什麽?”
“鍾離燁抓了卻不立即殺了你,其實是他克隆出一個你趁機混亂戈邇傾。”伊希婭微咬住下唇:“我沒有能力,最後被他抓起來,前幾天才被少羽救到英國。”
北挽君很在意這個問題:“你認出那個假的‘我’了?”
“不管他偽裝的多像,不管他有多少跟你相像的地方,我都會認出你們。”
“他可是我的克隆人,就連DNA都一樣,你又怎麽能分出我們?”
“你不相信我?”伊希婭輕笑著靠坐在他身旁,“排除那些,他和你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
“對了,鍾離燁派那個複製人來戈邇傾好像是為了尋找一樣東西,隻是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我父親……”北挽君嗓音暗啞,“還記得靳斯理說,當年他們趕到事發現場時隻看到我父親的屍體,卻找不到……我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