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天子震怒
淮陽的事情,在朝中勢力的幾番鬥爭之下,進展反而慢了下來,一時之間沒有個了結的意思。而偏偏今年國內似乎是亂子不斷。
這一日皇上正在靜靜的批閱奏折,外麵的侍從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皇上眉頭一皺:“怎麽這樣不懂規矩,在皇宮內如此的慌慌張張是誰準許你的,還不好好說話。”
那侍從勉強喘了喘氣,大聲說道:“回皇上的話,大事不好了!”
皇帝今天聽了幾次這樣的上報,實在是頗為受刺激,當下手中的筆就扔到了地上:“又怎麽了?可是淮陽的暴民又有大動作?”
那侍從哭喪著臉:“不……不是的皇上,是邊疆,八百裏加急送過來的折子,奴才不敢耽誤戰機,這才匆忙的跑了過來,驚擾了皇上啊。”
皇上一聽到戰機二字,就知道折子是關於戰爭的了,顫抖著手接過那折子打開一瞧,果然是邊疆起了戰亂,由於最近疏忽了對邊疆的少數民族部落的管理和鎮壓,他們抓住機會,叛亂起兵。
皇帝看了兩眼大怒不已:“放肆!這群混賬!不過是看我們淮陽起了動亂,就跟著趁機添亂!小人!”
說著說著皇帝越來越氣,手捂著胸口緩緩的坐下,臉色也氣的煞白,地下的侍從一看,連忙一迭聲的喊道:“來人啊!傳太醫!來人!”
太醫來之前,侍從們將皇帝緩緩移到了臥榻之上,太醫來了之後,看到皇帝被安置在內裏的寢殿,頭上還敷著熱毛巾,太醫趕忙快走了兩步,給皇帝把過脈,又輕聲問了問周圍的侍從具體的情形。
斟酌了兩下,太醫開口道:“皇上這是急怒攻心,引起的氣血不調,隻需要靜靜的將養,萬萬不可再輕易動氣了,更要注意疏散心中的鬱結之氣,否則容易憋得氣血逆行,導致嚴重 頭痛和頸部酸痛這樣的經脈病症啊。”
幾位太醫一同擬了方子出來:“照著這個方子取藥,按時服下。”
說著又對伺候的侍從吩咐道:“將門窗打開通通氣,這寢殿中雖然溫暖,但是有些太過於憋悶了。反而有些不利於疏散體內的氣結。沒什麽事也不要用熱毛巾敷著額頭了,熱氣從頭部阻擋著,對身體反而不好。”
皇帝的近身侍從一一記下,少不得一陣忙亂的去照著太醫的囑咐安排好,又請來了皇後娘娘。
氣度高貴妝容精致的皇後娘娘,一見皇帝病倒在床的模樣,少不得也跟著哭訴兩句:“雖然幾年國事繁重,皇帝也要保重龍體啊,要不然這朝中內憂外患的何時才能有個頭啊,我們也跟著揪心。”
皇帝聽了勉強打起精神來安慰皇後兩句:“無妨,朕的身體並無大礙,有勞皇後掛心了。”
皇帝雖然病倒了,但是第二日還是支撐著去上朝,想抓緊把這些國事處理一下,安排好對策,趁早解決。
可朝廷中派係繁多,各有各的小算盤,打頭的幾個意見不統一,就著事情的處理方案討論起來沒完沒了。
一方說:“眼下淮陽尚未平定,國庫的財力有限啊,同時支撐兩條戰線也是十分的困難,朝中一時也沒有可用的將領,怎好貿然出征平叛邊疆?”
另一邊又有不同的意見:“邊疆叛亂不是小事,如果我們不及時平叛的話,將來叛亂愈演愈烈,隻怕想要處理要花費更多的時間精力,反而得不償失了。”
皇帝聽他們吵吵個沒完,沉聲問道:“那麽眾位愛卿看來,邊疆的戰事該如何安排,畢竟邊疆的防衛支撐不了多久了,朝廷中要盡早有個章程出來啊。”
大臣們各持己見,又開始了辯論,皇帝原本身上就不舒服聽他們說來說去,就是沒有個具體的方案出來,十分的惱火。
“好了!”皇帝喝道:“你們這群飯桶!邊疆叛亂本來就是提前的防護不夠到位!現在事情出來了,戰火延綿不絕,你們還有空在這裏吵個不休!一點解決的方法都沒有!朝廷要你們何用!”
看著群臣一個個噤若寒蟬的樣子,皇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才吵嚷辯論的時候一個個都說個不停,一到了需要拿出認真的方法來解決問題,就隻會低著頭聽罵。
今年的天災人禍件件不少,皇帝最近覺得心氣十分的不順,而這些大臣們要不就是太蠢笨,想出來的辦法不是能用的,要不就是太機靈,在朝廷中拉幫結派的,根本沒心思在朝政上。
從一開始的淮陽事件,還有進來的難民動亂,朝廷中的官員推三阻四,什麽都是處理不好,要不然也不會演變出天災人禍叛亂幾個事情一起發生的局麵,皇帝看著底下的群臣仿佛還不知道國家的憂患,各為其主的吵個不休,沒有要誠信解決的意思,深深的感覺到了疲倦和憤恨。
一直以來皇帝自己深處最高處,身上的擔子就特別的沉重,而臣子們眼下又沒有良才可用,難免拖著病體有些灰心。
皇帝越說越氣,加上身體不適,頭暈眼花的,憤然的提前下朝了。不久後近身侍從來傳話,各位大臣可以打道回府了,各位皇子們都留下,一起去禦書房,等候皇帝召見,繼續商議國事。
聽到這樣的通傳,大臣們紛紛舒了口氣,相約打道回家了。皇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得跟隨侍從,往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皇帝眼下還不在禦書房,他方才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身體又有些不適,便先去偏殿,召見了太醫,把脈問診,又忙活了一陣等皇帝的精神好了些,這才緩緩來禦書房,見各位等候在此的皇子們。
皇帝見到各位皇子,先是用威嚴的眼神掃視了一遍,而後沉聲問道:“關於這些國事,你們也都了解,朕覺得你們也不小了,該學著處理些問題,說說都有什麽看法吧。”
皇子們有許多都並沒有怎麽處理過問題,對著這些內憂外患的國事,隻覺得棘手不已,吭哧半天也沒有什麽建設性的意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