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包紮傷口
方舒瑤嚇得花容失色,半晌臉上才恢複了些血色,咚咚跳的心髒也平複了些。
方舒瑤的侍女見方舒瑤這個樣子,也顧不得再狩獵了,命令家將過來將方舒瑤接回了家中。方舒瑤知道自己這次當著眾人的麵,被嚇到說不出話,十分的丟人,可是當時的情形的確十分危急,她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後怕不已。
轉眼侍女已經扶著方舒瑤的手到了回家的馬車邊上,方舒瑤覺得自己方才的樣子十分的失禮不說,還當著皇渝耀的麵前做出那樣嚇到呆傻的模樣,自己心裏也十分懊惱。
但是陸尚雪方才的英勇確實是方舒瑤無法比擬的,方舒瑤心裏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就是再重來一次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反正方才已經是丟人了,方舒瑤在心裏暗暗責怪自己丟了醜,卻不敢再說什麽話來引起注意了,忙不迭的扶著侍女的手,上了馬車,趕回了尚書府家中。
方舒瑤剛剛下馬車,回到自己熟悉的家中,才從方才的情形中緩過來些許,一路上懸著的心總算是稍微舒了口氣出來,於是她緩緩的走到正廳中的椅子上坐下,拍了拍胸口,吩咐身邊的侍女道:“去給我拿些熱茶來,要滾熱的,我這心口還有些發涼呢,身上也全是冷汗。”
侍女見方舒瑤的臉色確實被嚇得不好看,連忙聽從她的吩咐,迅速的轉身去準備熱茶。
很快,府中的侍女便將新沏好的熱茶準備好了,端過來給方舒瑤,方舒瑤接過侍女手中的熱茶,微微的吹了吹,熱氣熏在臉上,她一直被嚇得有些青白的臉色慢慢的恢複了些紅潤。
方舒瑤輕輕品了一口茶水,覺得滾燙的茶水從喉嚨一路走到胃裏,暖意似乎也從胃部流淌到全身,覺得身體都熨帖極了,回想一下方才那驚險的一幕,終究還是膽小的,眼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懼色。
這是, 兵部尚書方尚書回到了家中,見方舒瑤坐在廳中,便走過來想同自己的女兒交談幾句,走進了卻發現方舒瑤手中捧著熱茶,人卻有些呆呆的,不知為何臉色也有些不同往日的灰白之色,心下不緊有些疑惑,沉聲問道:“舒瑤,這是怎麽了,你臉色仿佛不太好的樣子?”
“啊?”方舒瑤一抬頭才發現是爹爹來了,於是恭謹的起身,垂著手給方尚書先請安道:“多謝爹爹關心。”
方尚書緩步走到主位坐下,抬手示意方舒瑤也趕緊坐下罷,又問道:“方才可是有什麽事情麽?”
方舒瑤猶豫了一下,知道瞞著也瞞不過去,便慢慢的開口道:“是有些事情。今日原本同肅王和王妃娘娘一同去狩獵的。”
方舒瑤也不是個傻子,知道自己的爹爹未必同自己一般相中了皇渝耀,當著爹爹的麵也不稱呼皇渝耀哥哥,隻叫做肅王。
方尚書聽著也沒覺得這有什麽異常,便用眼神示意方舒瑤繼續說。
方舒瑤接著緩緩敘述了場中發生的驚險的一幕,不過還是稍微隱去了自己當時嚇到發傻的事實,隻說自己也嚇得不輕。
方尚書是個有思慮的人,聽女兒的講述後心中也算有數了,知道女兒怕是又插入了肅王和王妃中間。
而這個王妃,能夠射殺一頭猛虎,絕對不是個好打發的角色,更何況自己的女兒方尚書心裏也有數,方舒瑤小聰明是有些,若說成大事隻怕還是夠嗆。
於是方尚書很快有了決斷,他沉下臉色,輕輕咳了咳,先訓斥方舒瑤道: “簡直是胡鬧!”
方舒瑤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方尚書接著教訓道:“那肅王王妃是明媒正娶過去的,這是已經成了婚的,你一個未婚的女兒家,就不要總是跟著他們兩個了,不論怎樣人家是夫妻,你總插手夫妻二人之間的事情,未免太不像話了。”
方舒瑤見爹爹如此說,隻好先唯唯諾諾的應了。
另一邊,方舒瑤走了以後,陸尚雪和皇渝耀也趕忙回到了王府中,皇渝耀方才和老虎的打鬥過程中受了些皮肉傷,眼下還沒有好好的處理過,陸尚雪撕開皇渝耀傷口處的衣裳,發現鮮血都已經浸透了衣服,也不禁有些著急,一迭聲的吩咐侍女趕快拿些上好的金創藥和包紮用的幹淨棉布來。
很快侍女就用盤子將陸尚雪要的東西都端了過來。
陸尚雪先用清水衝洗了傷口的血汙,接著用棉布將周圍細心的處理幹淨,接著按照瓶子上的標簽,把傷口需要的藥粉依次撒上去。
傷口雖然隻是皮肉傷沒有動到裏麵的骨頭,但是也有些劃到很深的地方, 皇渝耀身體疼的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陸尚雪上輩子見過比這個更嚴重的傷口,眼下到還是很沉著,察覺到手下的男人的顫抖,她抬眼看了一眼皇渝耀,沉聲說道:“疼就叫出來罷。”
皇渝耀已經疼的一頭冷汗,聽她這麽說,卻也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十分硬氣的沒有多出聲。
陸尚雪按照自己上一世的記憶,先使用較為粗的棉布在傷口距離心髒更近的一端紮緊止住了血,又用較為柔軟的棉布墊在傷口上,再用撕成合適寬度的棉布纏繞起來傷口,緩緩的包紮好傷口。
皇渝耀被她細致新奇的手法吸引,都忘了傷口的疼痛,沉聲問道:“這是什麽包紮手法?倒是十分新奇。”
皇渝耀覺得傷口好受了很多,更加好奇的追問道:“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法子麽?仿佛同一般的大夫的手法很不相同,倒是感覺這樣處理的更好。”
陸尚雪方才一時心急,這才發現自己使用了上一世的先進包紮手段,恐怕被皇渝耀覺出了不一樣,不過眼下她並沒有同皇渝耀坦白自己身體裏靈魂換了的事實。
陸尚雪一邊抬手把方才用過的藥膏和剪子、紗布等都收拾好,示意侍女端下去,一邊柔聲笑道:“怎麽王爺很好奇麽?其實我也不太記得清楚自己是從哪裏學來的了,仿佛是從哪本古書上看過,剛才想起來了就用了。”
皇渝耀聽她這個解釋還算合理,也沒再多想什麽,點了點頭:“哦,是麽,王妃果然是冰雪聰明,能從書中學到這許多連本王都沒有看到過。”
於是這件事情就過去了不用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