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以為你了解他?
尤雪兒被方俊辰帶出陸氏集團就被架上了一輛麵包車,然後就有人給她罩了個黑色頭套,任她怎麽喊都沒人理她,最後還被堵住了嘴。
麵包車顛簸著開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才停下,直到尤雪兒被緊緊綁在一根柱子上,頭套和嘴塞才被娶掉。
重見光明的尤雪兒環顧四周,仔細打量一番。
這裏似乎是個廢棄已久的工廠,廠房裏空氣混濁,塵土飛揚,因為剛下過雨地麵還很潮濕。四處全是殘廢的機械和生鏽的鐵片,被丟在牆角的木製桌凳已經腐爛,散發著奇怪的味道。
“別看了,他們找不到這裏的。”
方俊辰說完,找了個略幹的機器坐了下來,開始用紙巾認真地擦著手上的刀,擦完還舉著刀看了一眼被綁得不能動彈的尤雪兒,嘴角潛藏著舐血的笑意。
尤雪兒嚇得不敢出聲,生怕他拿刀衝過來。
看見尤雪兒被自己的動作嚇得不輕,方俊辰陰森森地笑了起來,說道:“你放心,我還靠你談條件呢,你暫時死不了。不過要是你家陸少不肯救你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尤雪兒聽著他說話恨得咬牙切齒,暗道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惡心的人,忍不住地反駁了一句:“哼!少勤一定會來救我的。”
“喲,叫得還挺親熱。看來勾引得不錯?”
尤雪兒聽著方俊辰扭曲她和陸少勤的關係,立即怒形於色,大罵道:“方俊辰,你嘴巴放幹淨點!”
方俊辰幹笑了兩聲,起身在尤雪兒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近她,在她麵前對折刀哈了一口氣,用沾滿血的紙巾再次擦了擦。
“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吧?”
方俊辰說著拿著刀尖在尤雪兒的臉上輕輕點了兩下,說道:“你既然是靠著這張臉勾引的陸少勤,你說我要是將它毀了,他還會不會要你?”
冰涼的觸感讓尤雪兒身體忍不住地顫抖,他說的話更是讓尤雪兒驚恐不已,為自己方才激怒他的話語後悔不及,害怕地祈求道:“不要…不要…”
方俊辰很滿意尤雪兒的反應,挑了挑眉,把刀拿開了。
“你說你家陸少什麽時候來救你?”
尤雪兒不知道怎麽答,而且剛才的恐懼還沒有褪去,隻能強裝冷靜地沉默著。
“陸少要是真對你好,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就來了。一千萬和一架直升機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case。”
方俊辰繞著尤雪兒走了兩圈,皺著眉全身上下打量了幾遍,留下幾聲“嘖嘖”。
尤雪兒緊張地看著他的動作,看不出方俊辰打什麽算盤,緊張地說道:“你以為是印鈔機呢!一千萬又不是個小數目。”
尤雪兒企圖用談話轉移方俊辰的注意力,她想自己隻要不激怒他,按照方俊辰說的,他應該現在不會對她做什麽。
“也是,一千萬的確不是個小數目,但你家陸少就不一樣了。”
尤雪兒看方俊辰那麽篤定地認為陸少勤肯定拿得出,禁不住反問了一句:“你什麽意思?”
方俊辰冷哼一聲,臉上恨意滔天。
“你家陸少可是黑白兩道通吃,這全球的軍火生意他做了一半,你說他有沒有錢?”
他的話讓尤雪兒心底裏一驚,下意識地反駁道:“不可能!”
心想陸少勤那麽溫柔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是混黑道的?這絕對不可能。
“看來你也不了解他啊。”方俊辰哈哈大笑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以為他有多幹淨?殺人放火的事他做得少?”
方俊辰不等尤雪兒回答,雙手就緊緊掐住了尤雪兒的脖子。
“我告訴你,尤雪兒,如果不是要留著你,我恨不得立馬殺了你。你還挺有能耐,勾上了這麽個厲害人物來報複老子。老子要是死了,你也別想活!”
好在方俊辰也知道尤雪兒死了,自己也活不了,沒用很大力掐,掐了幾秒就鬆開了。
隻是尤雪兒原本脖子就受了傷,被他這麽一掐,傷口又破了,脖子火辣辣的疼。
尤雪兒猛烈地咳嗽著,腦海裏卻在想方俊辰說的話究竟是不是騙她的。
方俊辰現在是在死亡邊緣徘徊的賭徒,他說的話到底有幾句真話,尤雪兒真不敢說,難道他是故意說這些破壞她和少勤的感情?
“別猜了,我犯得著那這點事騙你嗎?我要真想挑撥離間,直接說他有別的女人就行了,用得著這樣拐彎抹角?”方俊辰冷笑幾聲,接著說道:“我看你也比我好過不到哪去,指不定哪天被人賣了還給他數錢呢!悲哀啊。”
方俊辰揚天長笑起來,他似乎也是用“悲哀”二字在感歎自己的人生,步履維艱走到今天,沒想到卻栽在一個女人手裏。
而這個女人甚至還愚不可及,真是可悲可歎。
“不可能…”尤雪兒不理會方俊辰發瘋,在嘴裏呢喃著,她不相信陸少勤是那樣的人,她在心裏不斷地安慰自己,一定是方俊辰在胡說八道。
方俊辰似乎是冷靜了下來,沒有再對尤雪兒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表情也收斂了不少,隻是眼神依舊可怕。
“隨你怎麽想,我現在隻想活命,至於你的命…會有人替我拿的。”
方俊辰陰鷙的眼神看得尤雪兒心驚不已,她不知道他口裏的“有人”是誰,也不確定“有人”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會是誰?
尤雪兒想起了那個給自己發短信的神秘人,一個她毫無頭緒的人,是他嗎?
恐懼讓尤雪兒不敢再胡思亂想…
方俊辰看自己一句話就把尤雪兒嚇成這樣,冷颼颼地說了一句:“女人真是膚淺。”
這一句反倒提醒了尤雪兒,她記得方俊辰可是寶貝極了溫柔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怎麽他要一個人逃命了?
剛想問,就聽見工廠上方直升機盤旋的聲音,“嗡嗡”地震得耳膜抽疼。
“來得真快。”
方俊辰勾起了嘴角諷刺的笑容,將尤雪兒從柱子上解下來,依舊拿刀勾住她的脖子,粗暴地推著她走出了工廠。
他沒有機會了,贏則生,輸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