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吵架
車載音樂王菲的“我願意”一路悠揚,杜清明跟著音樂一路狼嚎,雲杉假裝睡覺不理他。
“到家了,還裝睡哦?”清明輕輕拍了她一下笑著說。雲杉撇了下嘴解開安全帶沒說話。
“別動了,等我。”清明衝著正要自已下車的雲杉說。雲杉一心想自已試著下車進樓,她可不想讓那些愛嚼舌頭的大媽們看見她跟一個男人一起回來。這一著急,腳一個沒放好疼得她齜牙咧嘴。
“你啊,就愛逞能”清明一邊說一邊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就把她抱了起來。
“快放我下來,讓別人看見不好。”
“有啥不好,我願意。”杜清明一邊說一邊抱著她往樓門這邊走。
“我不願意!你快放我下來。”
“你可別亂動了,自來就200多斤,越動越沉,一會我抱不動了。”
“你才200多斤呢。”
“錯,你的家屬我1米82,163斤,記住沒?”
“快點放我下來.……”正說著,6樓那老李太太拎著垃圾袋走過來了“哎喲,這不雲杉麽?這是咋了啊?”雲杉真想閉上眼睛找個地方貓藏起來,可是人已經到近前了。
“李姨哦,我那個,那個腳,腳……”雲杉紅著臉結巴著。不等她說完清明接過去說:“腳燙了走不了了。”
“哦,那可得注意別著水啊。”老太太說著去扔她的垃圾袋了。
“快放我下來。”
“電梯這沒人,別亂動。”
雲杉死死的閉上眼睛,她可不想再讓誰看見了。
“臉紅啥?”杜清明偏要逗她。聽他這麽一說,她趕忙轉過臉貓在他的胸前,把臉藏起來了。
“對,就這樣才乖嘛。”他笑著抱著她進了電梯。雲杉貓在那不出聲。
“你家90幾?把鑰匙給我。”
聽他一說到鑰匙,雲杉腦袋嗡的一下,當時腳那情況就顧著急忙去醫院了,哪能想得起來去拿包拿鑰匙啊。
“完了,鑰匙在包裏呢,包在印刷廠。”雲杉小聲說。
清明想了一下問“還誰有鑰匙?
“紫蘇那有把備用的。”
“那你給紫蘇打電話,讓她送來吧。”
雲杉遲疑了一下沒說話。
“打電話吧,我們總不能就在這站著吧,你要累死我哦?”
“你放我下來吧。我在這站一會兒,一會我給她打電話。”
“什麽意思?”清明有點費解的問。
“沒什麽意思,你走吧。”
“那怎麽行,送佛送到西嘛。”
“沒啥不行的,你走吧,謝謝你了。”
“你不打,我打。”說著他掏出電話開了機。
“你煩不煩,煩不煩啊,說了我一會打一會打的,你快走吧”雲杉有點生氣的大聲說。
“幹嘛啊?幹嘛啊那麽大聲啊?狗咬呂洞賓啊?”清明滿肚子委屈的大聲說。
“我又沒求你來。”她大聲說著。
“你什麽意思,什麽意思啊?合著是我傻是我賤是我非得死氣白咧的幫你唄?”杜清明的臉因為生氣變得通紅。
他一邊大聲說一邊快速的把她放下來。
“就是,就是!”雲杉翹著受傷的腳死盯著他大聲說。
”你!!算了,我走,我走行了吧!!“說著他很生氣的蹬蹬蹬下樓走了,電梯也沒等。等他走沒影了,雲杉一個人背靠著牆哭了起來。
好一會,雲杉不哭了,她想明白了:紫蘇那麽相信自已,又那麽喜歡他,她不能讓紫蘇知道他們在一起。她不能讓紫蘇傷心。至於杜清明,生氣了更好,離遠遠的,免得再有瓜葛。
想到這,她擦了擦臉,拿出手機給紫蘇打電話。
紫蘇很快就帶著鑰匙來了。
“老姐,你這是咋整的啊?”
“不小心燙了一下。”
“裹得這麽厚,燙得挺嚴重吧?來吧進屋,慢點。”紫蘇挽著雲杉進了屋。
“沒啥大事,就是有點行動不便。”雲杉挪到沙發邊上坐下來說。
“哦,沒事就好,這幾天我住你這,做飯接送小北啥的,讓我這個小姨來吧。”
“嗯嗯。”雲杉點了點頭。
“晚上吃啥,我這就去下樓買菜,順道把小北接回來。”
“我不餓,你想吃啥就買啥吧。”
“那好吧,你在家別亂動哈,我去買菜。”
“去吧,慢點。”
紫蘇開門出去了,雲杉一個人呆呆的沒事幹,隨手從書架上翻了本舊書出來。那還是她當年念大學時買的呢,因為時日久遠,已經黃了許多。隨手翻兩下,一個蘭色的標本小花掉了下來。褐色的細杆,薄薄的花瓣,細細的脈絡,小小的花蕊。輕輕的拿起它對著光照一下,似乎透明。
這到底是哪一時哪一處揪來的小花,隨手夾在這裏了尼?雲杉仔仔細細的想著,好一會兒,她覺得有些倦了,本想在茶幾上趴一會兒,不想竟糊裏糊塗睡著了。睡夢中她恍惚夢到一個剛剛畫了眉的女子好像對她說了些什麽-——好像是說
她叫宓辛,秦時的宓辛。
那個女子拿起書裏那朵幹癟的淡藍色的小花愛憐的看了又看問雲杉說:你知道它是我的長安君麽?
“怎麽可能呢?它是我幾年前摘來做花簽的啊,怎麽會是你的長安君?”
“嗬嗬,你們俗世中人看到的隻是實形,哪裏明白,這花便是百世輪回裏的長安君啊?”
滿是驚詫的雲杉馬上小心翼翼的說:當初我摘來也不知它是你的長安君啊。
“唉!世人真是蠢啊,你還不明白麽,我的長安君這一世化成花的模樣,它愛上了你,可惜你當初隻是無心的采摘,卻並不知它已在那等了你整整一個世紀,你知道麽,他為了陪著你已經在這書裏夾了10年了,可憐我的長安君,那麽久那麽久,你卻一直置之不理。”
“可是,可是……”
“還可是什麽呢,緣分是不會停留的,前世注定的宿緣隻有10年,如今我穿越2000年的風雨,為的隻是與他長相廝守,懇請成全……”
看著那朵幹枯得淺了顏色的小花,雲杉竟一下子不忍放手,難道是10年前的夏天自已就摘了它麽。
我得走了,念你我也是有緣這人,送你幾個字吧:莫將容易得,便做等閑看。說完那女子竟一轉眼不見了。
紫蘇和小北進來的關門聲驚醒了雲杉,她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已剛才的確是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