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節
動怒:“這些東瀛女人,不安份守已地待在東瀛相夫教子,跑到我大秦來禍國殃民實在該死!到底受何人指派,速速招來!否則定將你們這些妖女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那女子好像沒聽到鳳永昌的威脅,勉強抬起頭,含淚與川島惠子遙遙相望,哽咽道:“誣陷鎮國大將軍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你我無顏麵對主人,以死謝罪吧!”
說罷,她用力一咬牙齒,咬碎了藏在牙齒裏麵的毒囊,毒發身亡。
現場再次嘈亂,眾人議論紛紛,原來這些忍者是有人支使誣陷鎮國大將軍的。
若吟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韓晨宇也不是想象中那樣隻有坐以待斃的份。誰都想不到他會當眾表演這麽一出。就算是無法徹底洗清罪名和嫌疑,起碼可以弄成個證據不足,再加上鳳婉盈和白貴妃拚命為他洗脫,估計到最後仍會不了了之。
秦王已經被這戲劇化的一幕給震得驚疑不定,嘴裏直嚷著將川島惠子嚴刑烤打,必要她招出實情。
事到如今,什麽才是實情?恐怕沒人說得清楚了。
一片糟亂之時,又有人證登場了,而且這次的人證讓若吟也有些驚訝——景瑜!
景瑜的模樣實在像極了剛被嚴刑烤打過,她雙目已盲,四肢俱斷,躺在擔架上被抬上場。
若吟有些詫異,因為她對景瑜的印象極其恐怖,那不死不休的狠勁實在令人毛骨悚然。就是這麽一塊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居然能被雲輕給拿下來?
如果景瑜招出了鳳婉盈,估計會更加熱鬧。但是,以她對白貴妃的了解,感覺想扳倒鳳婉盈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隨著景瑜被抬過來,雲輕終於邁步上前,稟明道:“陛下,這個女刺客原是戍南王府的總管,受人支使臥底進府中常年刺探情報,被臣發現後擒拿,經過審訊,招出了一些實情!”
鳳永昌穩穩神,今天的事情接二連三,弄得他有些迎接不暇。“都是些什麽實情?快快稟來!”
雲輕退開一步,躺在擔架上的景瑜被侍衛攙扶起來,她神色有些呆滯,刺瞎的雙眼空洞地盯著前方,開口時,聲音有些嘶啞:
“我是白蓮教的堂主倪瑾,聽命於教主大人,執行一切他交給我的任務!教主讓我想方設法除掉太子,我就數次帶領教徒刺殺於她。先是在滄州城外的小樹林,然後是蟠龍軍的軍營,再是都江城的水閘口……可惜太子真龍護體傷她不得,每次都功敗垂成!”
景瑜……她的真名是倪瑾,說話的時候斷斷續續,上氣不接下氣,好像隨時都可能死去。也正因為如此,她的話才更可信,因為沒有人能夠對一個將死之人威脅利誘。
鳳永昌瞪大眼珠子,忙問道:“白蓮教的教主是誰?”
白蓮教是江湖第一大邪教,深秘莫測,朝廷曾經想鏟除這個教派,但因為根深蒂固,根本無法撼動其根基。乍聞關於白蓮教主的內幕,如何不讓鳳永昌重視。
不止鳳永昌,在場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想一探究竟。他們都好奇這個江湖第一邪教的教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若吟微微蹙眉,隱隱感覺到不妥。假如倪瑾冒冒失失地招出了鳳婉盈的名字,未必會奏效。就像方才忍者招供韓晨宇一樣,多半又會以證據不足而不了了之。
白貴妃和韓晨宇的勢力根深蒂固,不是單憑一兩個人證的說辭就可以輕易撼動得了。這個道理若吟明白,雲輕又豈會不懂?
但他顯然並沒有放棄,卯足了勁在這兩個證人的身上下功夫。
一片寂靜裏,隻聽到倪瑾空幽幽的聲音響起:“教主就是——韓晨宇!”
此言一出,剛恢複安靜的現場再次炸鍋。韓晨宇數番刺殺太子的嫌疑還沒洗清,這又攤上大事了——他竟然榮獲白蓮教教主的稱號!
白蓮教是邪教,而教主竟然是朝中握有兵權的鎮國大將軍,其震撼力可想而知。
若吟更是風中淩亂,她萬萬想不到倪瑾竟然在這關鍵時刻倒戈韓晨宇。再想想,不由暗暗拍手稱妙。
雲輕這招實在高,他知道無法一下子扳倒韓晨宇和白貴妃兩派勢力,索性個個擊破。他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了韓晨宇的身上,不將其拉下馬絕不罷休。
隻是,若吟始終想不明白,倪瑾那麽凶殘狠毒,泯滅人性,再兼之目盲身殘,任何威脅利誘對其失去效果。倪瑾怎麽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刻幫助雲輕倒戈韓晨宇呢?
覷目仔細打量倪瑾,終於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倪瑾雙目已盲,看不出她的眼神了,但是麵部神情卻是僵硬呆滯,語氣平仄生硬,隻因為她奄奄一息的樣子掩蓋了這些疑點,認為她不久於人世,萬念俱灰才如此頹喪。
其實不然。若吟親眼目睹過倪瑾的凶殘,越瀕臨死亡越能激放佞性,就像瀕死的瘋狗完全泯滅人性,毫無理智地撕咬一切能咬到的人。
這麽平靜,根本不符合她的稟性。難道說,此人是被假冒的?
好像是為了打消眾人心中的疑點,倪瑾如數家珍地報出了白蓮教的數個據點,以及接頭暗號、堂主的名姓,幫眾教徒……末了,又吐露道:“這次教主交給我們的任務就是生擒太子,將她押解到都江城水閘下麵的一座水牢,取名囚鳳潭,準備將太子囚禁在那裏,讓她永生不見天日!”
說到這裏,有侍衛呈上了一張地圖,是根據倪瑾口述畫出的水牢地址。
內監李總管接過了地圖,再呈給秦王過目。
秦王沒有接那張圖,隻用淩厲的目光瞥了眼韓晨宇,厲聲喝道:“立即去查!那準備囚禁太子的囚鳳潭到底是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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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走腎不走心
都江城,水閘下,誰都想不到的別有洞天。
湍急的水簾後麵,竟然在崖壁上鑿出了一個隧道,沿著隧道走個十幾米,拐個彎,眼前豁然開朗。
寬闊的洞腹大約有十幾間廳堂那麽大,布置得富麗堂皇,極有皇家風格,裏麵擺設的物件都極其精致奢華,帷幔重重,珠簾搖曳,恍若水晶宮一般。
隻是那張做工精致鑲嵌著珠玉的鳳床上裝著黃金鐐銬和鎖鏈,看得出來“囚鳳”的些許跡象。否則,這裏並不像是牢獄,更像是皇宮了。
若吟暗暗倒氣,銀牙咬得咯咯響,假如韓晨宇在跟前,她恨不得上前揪下他的腦袋來。這個無恥而又齷齪的混蛋,他為她建立這麽一座華麗的牢籠究竟意欲何為呢!
想到那些神出鬼沒的忍者,竟然全部都是韓晨宇派來專門對付她的。假如不是雲輕,恐怕此時她已經待在這座華麗裏的牢籠戴著黃金鎖鏈過上暗無天日的囚禁生涯了!
“混蛋!王八蛋!心理變態的瘋子!”若吟惡狠狠地咒罵著,暴跳如雷。
旁邊的內監總管李國安臉色也變了,嘴裏嘖嘖歎息著:“建造這座水牢的人簡直喪心病狂!竟然膽大包天妄想囚禁太子……可真該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了!”說到最後,見鳳婉盈臉色難看,似乎要發作,忙噤聲不言。
鳳婉盈快要氣瘋了!她先是被鳳永昌給趕出了議事的殿堂,待到聽說鎮國大將軍在水閘下隱密之處建了座水牢準備囚禁太子,就拚死拚活地鬧著要趕過來親眼看看。
秦王拗不過女兒,也為了讓她眼見為實,便準許她同行。
此時,鳳婉盈已經無法控製情緒,對著鳳若吟吵嚷起來:“這都是誣陷!有心之人對晨宇的誣陷!你不想想,你值得他這麽做嗎?如果隻是為了除掉你,他為何不直接殺了你,為何要多此一舉地把你囚禁在這裏!”
看著暴跳如雷的鳳婉盈,若吟簡直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受害者了。冷笑一聲,道:“他究竟想幹什麽,你何不問問他本人呢!等到父王麵前,看他怎麽交待吧!”
提起這個,鳳婉盈才意識到韓晨宇此時麵臨的窘境,水眸有些慌亂,氣焰頓時低了不少,呐呐地道:“我不相信……肯定不是他……這是有人故意誣陷他!”
若吟沒有理睬她的自說自話,轉過身,對內監總管李國安說:“李總管,是不是可以回去跟父王複命了?”
當著鳳婉盈的麵,李國安半個字也不敢多說,隻是點點頭,道:“灑家這就去跟王上複命!”
“站住!”鳳婉盈攔住李國安,氣勢洶洶地問道:“你打算怎麽跟父王說?”
李國安甩了甩拂塵,攤手道:“回稟溫儀公主,灑家當然是看見什麽就說什麽了!”
“有人在陷害大將軍!這座水牢不是他建造的,不是!我了解他,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鳳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