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節
順從,但是抗議無效。
直到被抱進了營帳裏,丟到柔軟的床榻上,她才算是掙脫開了雲輕的懷抱。身體被他的鐵臂勒得有點兒疼,再加上他扔她的動作有些野蠻,她齜牙咧嘴,暗暗呼痛。
“太子殿下,臣侍寢!”雲輕欺身過來,伸手就解她的衣襟。
“別碰我!”若吟趕緊雙臂護住自己的胸前,再次憤怒抗議。“不許碰我!雲輕,你丫個大變態!”
雲輕似乎有些無法理若吟的憤怒,疑惑地問道:“太子殿下不願意讓臣侍寢?”
Oh,mygod!他總算能聽懂人話了!若吟連忙將腦袋點得像雞啄米,“是滴,我不願意讓你侍寢!孤對你不感興趣!”
“噢,”雲輕恍然大悟狀,隨即體貼地接道:“不如臣從軍中挑選十名美男,送入營帳裏伺候太子殿下!”
“……”十名?他這是要搞***啊!若吟頓時怒了,老虎不發威,他當是病貓。“大膽!誰敢對本太子無禮……我可是大秦的太子!雲輕,你、你、你別太過份!”憤怒加驚惶,一向伶牙俐齒的她說話都不利索了。
可惜她的警告完全被雲輕當作耳旁風,他對她的抗議充耳不聞,隻是優雅地拍了三下手掌。
“王爺,有何吩咐?”龐龍迅速出現在營帳裏,躬身問道。
“去,軍中挑選十名英俊將士,送到營帳裏來為太子侍寢!”雲輕淡淡地吩咐道。好像在吩咐給鳳若吟送一盤點心般輕鬆自然。
“……”龐龍頓時當場石化,僵在那裏沒了反應,估計火力過猛,他腦部神經線路不堪重負,已經短路了。
雲輕沉下了臉,聲音陡然冷了好幾度:“耳朵聾了?”
“呃,”龐龍頓時一個機淩,回過神,忙垂首斂目,答道:“是!屬下遵命!”說罷,他再沒有任何質疑,轉身就認真去執行命令去了。
若吟遍體生涼,簡直魂飛魄散。她往床塌裏麵縮了縮,雙臂抱胸作防禦狀,繼續抗議地呐喊:“雲輕,你丫混蛋!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竟然……竟然讓別的男人來糟踏我!”
雲輕狹長的迷人魅眸涼涼瞟過來,聲音淡冷:“納男寵這是太子的要求,臣賢良淑德主動送美人進太子的營帳,也是錯?”
“……”若吟一時間張口結舌,無言以對。她發現眼前這個腹黑的男人根本就得罪不起,你若惹到他,他必會讓你嚐到他的厲害。跟他較勁,絕對占不了任何便宜。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人就這麽僵持著,大眼瞪小眼,直到龐龍去而複返。
龐龍執行雲輕的命令一向神速有效,這次也不例外。帶進營帳裏十名萬裏挑一的年輕英俊的士兵,複命道:“十名美男已經找齊,請王爺過目!”
雲輕並沒有去看那十名美男,而是將涼涼的目光投向雙眼圓睜明顯受到驚嚇的鳳若吟,淡淡地接道:“還是請太子殿下先過目!這十個美貌男寵,你可滿意?”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23功虧一簣
若吟壯起膽子,申明道:“一個都不滿意!”
雲輕眸光一閃,嘴角若隱若現一抹淺淺的弧痕,隨即若無其事地表態:“傳令下去,再選十個美男送進來!今晚一直要讓太子殿下滿意為止!”
幸好她說不滿意,否則她要看中了哪個倒黴的家夥,他鐵定會讓那個倒黴蛋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並且他還會當著她的麵做點兒足以令她魂飛魄散的事情,讓她從此以後對美男免疫。
此時,若吟已是欲哭無淚,弱弱地央求道:“可不可以不選?孤今晚真得沒興致!”
雲輕似乎終於把她的抗議給聽進去了,仔細考慮了一會兒,才慢慢地道:“太子要納新寵,臣如果不把這件事情辦好,傳出去還以為臣不夠賢良淑德反對太子納寵,這妒夫的罪名,臣可擔當不起!”
若吟當然知道他為何跟她較勁,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妥協了:“好吧,我不納男寵了!孤的後宮就隻有你一個正室夫君,總行了吧!”
男子纖長的眼睫在燈影下閃動了兩下,絕魅的俊顏卻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他沉吟了片刻,似乎對她的這個決定頗為滿意,這才喚來了侍衛,吩咐道:“去拿紙墨筆硯來!”
若吟頓時風中淩亂,敢情他這是準備口說無憑立字為據了!
很快,紙墨筆硯都拿來了,擺在桌案上,就等著她簽字畫押。
到此時為止,這番過招最終以若吟的慘敗而告終。跟雲變態較勁,她道行明顯尚淺啊!
提起那杆仿佛有千鈞重的毛筆,若吟終於明白清政府割地賠款的種種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緣何而來了!敵強我弱,不得已而為之!
提筆揮豪,滿紙彎彎曲曲的鬼畫符,也不管他能否看懂現代簡體字,若吟書麵聲明自己將來榮登大寶之後,她的後宮裏隻能有雲輕一個夫君。但是,她也略略耍了個小心眼,並沒有提如果違約會有什麽樣的後果,為以後留下了隨時變卦的餘地。
哼哼,等他日真得坐擁了天下,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廢掉他,將他打進冷宮,再讓他親眼看著她娶一百個美男,活活氣死他!
這一覺,若吟睡得昏天黑地,而且夢境非常曲折離奇。她夢見自己跟雲變態鬥法,從地下鬥到天上,從海裏鬥到山裏,從山澗再鬥到雲端……激烈程度難分難解。最後,她棋差一招,功虧一簣,最後被他一記排山倒海如來掌打得口吐鮮血,從雲端倒栽下來,一路疾墜下去,兩耳呼呼生風,也不知道墜了多久,最後竟然墜入了十八層地獄……
“哎瑪,嚇死我了!”若吟拍著胸口坐起身,還沒從恐怖的夢境裏回過神,又發現了一件同樣很驚悚的事情——她又回到了那輛寬闊豪華的馬車裏!
當然,馬車已經重新清理打掃,地板上的血痕也被擦得幹幹淨淨,油光鋥亮,空氣中彌漫淡淡的鬆香味道。
若吟身上蓋著薄毯,仍然穿著昨晚的寢衣,但正在行進中的馬車顛簸提醒她,現在已經不是在做夢了!
咦?她昨晚不是歇在營帳裏嘛!這什麽時候又挪到馬車裏來了!她為什麽半點兒都沒有察覺呢!
“殿下,您醒了!”琉璃過來,準備伺候若吟更衣。
若吟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立刻問出了自己心中的一連串疑問:“我怎麽到馬車上來了!誰把我挪上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琉璃立即如實答道:“是南王殿下體貼太子殿下趕路辛苦,昨晚又睡得晚,不讓吵醒太子殿下,他親自把太子殿下從營帳裏抱上馬車!”
若吟聞聽此言,絲毫都沒有感激的意思,還不滿地咕噥道:“你怎麽不叫醒我呢!真是個傻妞兒,看不出他存心吃我的豆腐嘛!”
“南王殿下說,你睡得跟……”琉璃差點兒脫口而出,忙又將後麵的話咽住,含糊地接道:“就不必叫醒你了!”
若吟怔了怔,自然而然地想出琉璃未說完的那半句話一定是——睡得跟豬一樣!於是,她淡定地怒了。這個雲變態,竟然敢罵她是豬!叔可忍嬸不可忍,她絕不能再任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她!不給他還擊一點兒顏色看看,他還真當她鳳若吟是病貓了!
“哐啷!”桌案上的杯具瞬間真得變成了悲劇,一件都不留地被掃落到了地麵上,摔得粉碎。那迸起的碎屑如同主人的怒火一樣,四處飛濺,觸者無不倒黴。
“蠢材!廢物!全都是些不中用的東西!”崔獻忠氣得胡須抖顫,臉色灰青,手指戳著自己的二兒子,恨鐵不成鋼:“都是你,不中用!連累得你大哥落到了雲輕的手上,現在生死不明!你說,怎麽辦!怎麽辦!”
崔峻逸垂著頭,臉色比他老子好看不到哪裏去,但卻沒有一句話的辯駁,默默地承受著父親的責罵和怒火。
終於,旁邊的親信王恩光忍不住開口,小聲地申辯道:“二公子被大公子的人偷襲,打暈了直接送回來的,他也是身不由已……”說到最後,見崔獻忠的怒氣似乎更盛,就打了個冷戰,不敢再說。
然而,這醒悟來得太遲了些。崔獻忠正找不到出氣的炮灰,這個時候誰撞上來出頭誰倒黴。他狠狠一拍桌案,怒喝道:“來人,把這個敢在老夫麵前信口開河的混蛋押下去,重打四十軍杖!”
崔峻逸大驚,再顧不得繼續沉默,忙開口求情道:“父親請息怒!王統領何錯之有,他隻是說了句實話而已!”
“放屁!”崔獻忠蠻橫地一瞪眼睛,叱責道:“你還有臉替他求情!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