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驀然回首,你已不在(弦鳶+標題黨會掉坑出不來)
我在奔跑著,
我要追尋著夢想是,
從未改變的承諾。
回憶,是我難割舍的軟弱。
勇氣在寂寞時燃燒著。
光芒灑落在雨後每一刻。
化作這世間的傳說。
…………
\"我親愛的姐姐大人,我們的遊戲到此結束~\"又是那故意拖長的音調,柔和的嗓音迷惑著眾人,讓眾人根本不知曉這柔和的嗓音的主人是個多麽殘忍的人。
聲音的突然響起,讓這天地也開始變化……四周開始渾濁,變得霧蒙蒙的,隨後起了大霧,灰色的大霧……
\"你又來做什麽?!\"墨鳶在那一瞬間恢複了正常,不再抽風,而是猶如女王一般,冷酷而又威嚴。
\"親愛的姐姐大人~你這是不歡迎我來麽?\"那聲音的主人緩緩從灰霧中走出,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他滿臉笑容,隻是笑容不達眼底,眼底是一片的冰寒……
\"我這次來,就是啊……想告訴姐姐大人,我們那有意思的遊戲很讓我失望的結束了……\"聲音的主人笑眯眯的,他走到了墨鳶麵前,細細地打量著墨鳶的衣著。
\"小弦……\"墨鳶終於說出了他的名字,聲音帶著濃鬱的憤恨以及些些少許的無奈。
墨鳶全身附上冰塊,這一刻氣場全開,全場冰封。
“我最討厭那些不尊重死者的人!”墨鳶抬起雙手,奮力向醉弦一劃。
醉弦麵不改色的躲開這一攻擊,他微笑道:“親愛的姐姐大人,你又不記得我了麽?”
墨鳶的手顫抖著,她閉上眼,無言以對。
“姐姐大人~我可是最喜歡姐姐大人的呢~”醉弦一邊繼續說道,一邊不動聲色的靠近墨鳶。
墨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她冷聲道:“都說了,最討厭那些不尊重死者的人了!”猛地睜開雙眸,那原本冰藍的雙眸,浸染了雪的凜冽,變成了那種白色,雪的色彩。
這一瞬間,數以萬計的冰棱直直向醉弦刺去,而醉弦也不知道躲閃,隻是直直的站在那裏,任由冰棱將他刺穿為一隻刺蝟。
墨鳶再也支撐不住了,她跪倒在地,雙手撐著地麵。萬般忍住的淚水在這一刻痛快的流了下來。
他早就已經死了,在她麵前死去了,為了她而死的,極其淒慘死去的。
為什麽,你還要出現……
明明隻是幻覺而已嘛,為什麽自己的心卻跳動的那麽快,為什麽自己的雙手一直在顫抖著……
醉弦,我欠你的重重,已經還不清了。
為什麽人要在失去了之後才會懂得珍惜?
失去後,才會有那刻骨銘心的痛。
那痛,痛徹心扉。
“弦兒果然最喜歡姐姐大人了~”
嘛,居然思念他到這種地步,幻聽都有了呢……
明明你已經死了,你已經被我親手埋了呢……
醉弦,你是不是很高興,你深愛的墨鳶為你如此憔悴?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嗬嗬,你肯定在偷偷的笑我了,我之前那樣踐踏你的感情。
你的手,我已經替你討回了,你又可以控製傀儡了,又可以用魂刹刖弦了……
呀,我不會針線活,所以給你縫的不好你不要介意啊……
墨鳶掩麵而泣,大吼道:“醉弦!我後悔了!你回來好不好!”
吼完的墨鳶瘋狂的大笑了幾聲,自嘲的笑道:“啊哈哈哈,我到底在期望著什麽呢?明明明明你已經不在了……”
…………
她跪在地上,撫摸著那塊灰色墓碑。
手指細細的描繪著上麵的朱砂字體:墨鳶之夫醉弦墓。
她描摹的極慢,又極其認真,生怕落下任何字。
“醉弦,血傾舞那個人妖都嫁出去了……還是用八抬大轎的那種,她還奉子成婚呢……我去看了,那個場景好美好美……“聲音慢慢的黯然了下去:”我什麽時候也能有一次啊,我從來沒有那樣過,我也想鳳冠霞帔,八抬大轎……誒!醉弦你娶我好不好?”她眼睛亮了,但又失落了下來。
“我這個傻子又忘了,你已經死了,死人又怎麽會娶我呢……”
“醉弦你知道麽?血傾舞那個人妖生了一雙兒女,我把她兒子給偷出來了……”
“醉弦,你看這就是血傾舞她兒子,長的挺可愛的是吧?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你一樣。我叫他阿弦……嗬嗬你是不是明白了什麽?”
“墨鳶阿姨,醉弦哥哥看見你這麽多條皺紋回來後肯定不會娶你的。”娘親和爹地真討厭,居然把本少主給打包送給了這個冷冰冰的墨鳶阿姨,還不是怕本少主會打擾到你們兩個的甜蜜世界啊!
“為什麽叫他哥哥,叫我阿姨!”墨鳶冷著臉看著這個已經長到她腰間高度的小男孩。
“墨鳶阿姨,這不是重點好麽!”
“說!”墨鳶揪起邪淵小朋友的領子,惡狠狠的對他吼道。
“這不是明擺著麽,叫你總是板著一張臉,跟別人欠了你幾萬赤晶幣一樣。”邪淵絲毫不害怕的和墨鳶對視,不怕死的如此說道。
墨鳶冷哼一聲丟下邪淵,一個人獨自離去。
待到墨鳶走遠了,邪淵才對著身旁道:“醉弦哥哥,你到底什麽時候才去見她啊。”
“小屁孩,要你管啊~”身旁一位長身玉立的俊美少年惡狠狠的敲了邪淵的腦瓜子,他望著墨鳶遠去的背影,悵然神傷。
“喂,小屁孩,你以後要製止她叫你阿弦!”醉弦用著那比女人還美的手繼續敲了邪淵的腦袋,斜眼威脅著邪淵。
“醉弦哥哥,你連小孩子的醋也要吃啊?”邪淵吃痛的捂住額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哼~你妹妹邪鳳蒼最近可是勾搭上了比她老媽和老爸加起來都還要大的男人蒼,原因是什麽?不就是因為名字的關係麽?所以我得提防這個!”醉弦說的頭頭是道理直氣壯的。
“拜托,我叫她墨鳶阿姨。”邪淵繼續翻白眼。
“你妹妹之前還叫人家蒼爺爺呢!”醉弦也翻了個白眼給他。
“……放心,我不會喜歡墨鳶阿姨那種冷冰冰的歐巴桑……啊!”話還沒說完就被醉弦又敲了頭。
醉弦理所當然道:“叫你說鳶兒的壞話!”
…………
墨鳶一如既往的描摹著墓碑上的字,神情悲哀。
“醉弦……若有來生,我定不負你!”
驀然回首,你已不在,那麽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再也無法一回首就能看見你的笑靨,這麽久了……啊,都已經這麽久了……
“醉弦!”
“鳶兒……我在。我一直都在。”墨鳶驚愕的回頭,她撲向他的懷抱。
口中喃喃道:“就算是幻覺就算是幻聽,為了這一刻,也值得了……”
“鳶兒,真的是我啊……”
她從他懷抱中淚眼朦朧的抬起頭,輕聲低喃道:“醉弦,你娶我好不好……”
“好。”
…………
鳳凰來臨,沒有痛苦隻有快樂。
浴火重生,冰雪消融的時候。
總有人記得,春夏秋冬陪伴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