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我,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怕……呀!”我色厲內荏地恐嚇著耶律楚,然而聲音卻抖得幾乎連鬼都比不上我。在看到耶律楚從椅子上突然站起來,又一聲可以入圍“世界叫聲五百強”的尖叫誕生了。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果然很奇特。”呃,沒聽錯吧?他在說我奇特,是說我的尖叫很奇特吧?銀眸中欣賞的神色一閃而過,薄薄的嘴唇抿出了一絲優雅的微笑,“居然幾句話,就能把我的太子妃氣得暈倒,確實夠野性!”
汗!這……什麽審美水平?野性……呃!我很野性嗎?我個人覺得自己還算比較淑女的!雖然說某些時候會偶爾抽瘋……(碧:你偶爾的次數大於等於N。)
“怎麽?做了這麽久的皇後,沒有學會如何伺候自己的丈夫嗎?”看著正在寬衣解帶的耶律楚,我幾乎冒出一身冷汗:這個家夥,不會是想……天哪!我才十八歲,剛成年好不好?
我看著他逐漸裸露的精壯身材,緊張地吞了口口水,腦子開始了飛速地運轉:“其實……”
銀色的眸子越來越邪惡起來,那身肌肉簡直可以和體Cao運動員媲美了,現在我終於知道當初和他對打時,這家夥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拳勁了——主要是人家實在是太有肌肉了!
“其實,我哪有什麽野性啊?你那位美麗健壯的太子妃,那才叫一個野性!”我緊張地縮在被子裏,隨時準備著飛起一腳踹向這個變態。
“你是說豹姬?”呃,原來那個悍婦叫豹姬?我回想起那身健壯的肌肉和古銅色的肌膚,突然明白了什麽叫人如其名。
銀色的眸子邪獰地笑著,山一樣的高大身材緩緩地移動過來:“她是她,你是你,你身上的氣質和她完全不同。暴君君墨的女人,可不是隨便什麽人能享用的……”
“咕!”我用力的吞下了一口口水,差點把自己噎死,幾滴淚花也順勢從眼睛裏冒了出來。這個家夥,絕對是個變態!為什麽他總能用最優雅的言辭聲音,說出最無恥的話來?
嗚嗚,電視劇裏經常上演的激Qing鏡頭不會讓我遇上了吧?天啊!誰來救救我啊!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我腦子裏第一個湧出來的身影竟然不是從小把我養大的洛冰,也不是最會安慰人的蘇紫軒,而是……那個混蛋君墨。
耶律楚優雅地用他粗糙的手指滑向我的脖子,驚得我猛地打了一個寒戰,頓時身上的毛發似乎都立了起來,雞皮疙瘩掉了滿床。腦海中,一個又一個脫身辦法被我Pass掉了,就在我決定飛起一腳踹向這個變態時,脖子上的那隻大手居然突然加大了力道,掐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咳咳!放……放……”我用力地張大嘴,然而嘴裏已經發不出聲音來!完了完了!想我堂堂二十一世紀M大高才生,居然就被這個變態莫名其妙給掐死了?多冤啊!
“你居然夢到了那個暴君?還真是夫妻情深啊!”
“你居然離開了他還要夢到他!你居然夢到他!你怎麽可以夢到他!”
耶律楚喘息著,似乎還嫌自己掐得不夠狠,居然把另一隻手也移到了我脖子上,用力地掐著。我不停地試圖掰開那雙大手,然而力量的懸殊差距還是讓我的腦袋逐漸迷糊起來。
……
“傾顏,你看什麽呢?笑得這麽開心?”
“師父,這個高考零分作文實在是太好笑了!你看:‘上帝給了我們七情六欲,我們卻把它變成了色情和暴力。’也不知道是誰寫的,實在是太經典了!”
“去!小孩子,還差幾個月才成年呢,你懂什麽叫色情和暴力嗎?”
“誰說我不懂!色情就是一個人的舌頭在另一個人嘴裏攪啊攪,就好象攪屎棍一樣;暴力呢就是一個人莫名其妙地發瘋,把另一個人往死裏折騰。”
“……”
就在我即將昏迷過去時,脖子上的壓力突然消失了,以前那段和洛冰的對話突然浮現在了腦海裏。嘿嘿!想當初本神偷的那個有關“色情與暴力”的解釋,著實讓洛冰大大地吐了一口血。隻是沒想到,在某年某月某日的今天,本神偷居然在古代,真實地明白了什麽叫做“色情與暴力”。
無數的氧氣分子被我吸進了鼻子,頭腦逐漸清晰起來。
咦?我還活著?貌似腦袋還在!脖子也還在!衣服呢……我掀開被子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發現衣服居然也是好好的,平整極了。這是什麽狀況?
我驚愕地看向身邊,卻發現耶律楚正傻呆呆地癱坐在我身邊,兩隻眼睛無神地平視前方,就好象被抽去了靈魂一樣!
“喂?”
我輕輕地叫了一聲,心裏猶豫著該不該叫醒這個“木偶”,難怪掐住我脖子的手會突然鬆開,原來是這個變態突然變成傻子了。可是……這究竟是怎麽搞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突然成了這副模樣?我如果把他叫醒,他該不會又要繼續把我掐死吧?
“媽呀!”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又是一聲慘叫從我的房間傳了出來。然而這次,發出這聲慘叫的人卻不是我,而是——我身邊的那個變態傻子!
我抱著被子,愕然地看著耶律楚飛速衝下床,抱起了自己脫在地上的上衣迅速穿了起來,那張英俊非凡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孩童似的羞赧神色!
“這位姐姐,對……對不起!我、我……進錯房間了!”模糊地吐出這幾個字後,這位剛剛還一臉邪惡表情的耶律楚同學居然紅著臉跑了出去!因為驚慌,他竟然忘了拔門栓,線條明朗的臉竟然“砰”地一聲撞上了那扇朱漆雕鶴百格門!
“天哪!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麽狀況?”
我看著那扇現在依舊晃來晃去的木門,完全不能消化剛剛的所見所聞:我居然、莫名其妙地躲過了一劫?
天哪!一向倒黴得要死的我居然這麽莫名其妙地躲過了這一劫?
老天有眼哪!你終於肯向著美女一次了!
關上了門,我機械地走回床上,腦袋裏竭盡全力地搜索著我所知道的所有科學知識。如果我沒聽錯的話,耶律楚剛剛居然叫我“姐姐”?拜托,我十八,他說什麽也有二十五了!怎麽能叫我姐姐?
該不是裏經常寫的什麽“兩個靈魂共用一個**”?呸!呸!月傾顏,要反對封建迷信,好歹你還是M大的高才生,二十一世紀知識女青年呢!
要麽就是現代言情裏常說的“雙重性格”?
或者是腎上腺素在某一特定條件下,由於某種刺激而導致的精神不正常?
……
呃……頭好疼!
於是,在猜想了無數個原因後,我無奈地合上了眼睛:什麽叫科學?就是正常人想不明白的就叫科學!
所以,不想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