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中計了
尤其是,士兵的氣勢排山倒海,見鬼的萎靡不振,越營的士兵此刻就像是正守株待兔的雄獅,一點都不像是餓了很久有氣無力的樣子。
他心道一聲不好,大叫一聲:“都停下!”
話音一落,數萬大軍頓時被軒轅瑿的內力震的一句話不敢說,他們疑惑不解的站在原地。
軒轅瑿轉過頭就看到白河的對岸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被越營的士兵給占領了,在看前麵,越營士兵虎視眈眈。
此刻他終於明白,什麽糧草被燒都是雲逸的煙霧彈,他這樣做就是為了引他上鉤!想到黑水崖的計劃恐怕是已經……
思及此,軒轅瑿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他今日帶了三十萬大軍,隻要拚死賭一把,這場大戰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和朕一起踏平越營!”軒轅瑿大吼一聲,提著劍殺了過去。
雲影舉著劍指著衝來的軒轅瑿和紫營大軍,用內力將自己的聲音擴散的每一個士兵的耳中道:“我軍壓抑了數日,今日本皇子將帶領爾等一起將犯我國土的侵略者,一起趕出越都的地界!”
“衝啊!殺!殺!殺!”
頃刻間,戰鼓擂響起,兩方人馬頓時廝殺在一起,嘶喊聲,兵器碰撞的聲音,馬臨死前的哀鳴,看著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兄弟死在眼前的的心痛,還有那塵土飛揚,鮮血侵染了大地。
一個個士兵倒下,再有另一個士兵補齊,有越營的士兵,也有紫營的士兵,更有看到自己的兄弟死亡,而殺紅了眼。
與此同時,越營。
蘇景芸打開營帳走出去時,越營的士兵比昨日少了一大半,想來,白河的土地已經被鮮血浸濕了,就算是在軍營裏,也能聽到戰場上士兵嘶喊的聲音,還能嗅到那股濃重的血腥味。
一時間,蘇景芸的心突然很沉重,這就是戰爭,充滿了血腥和悲鳴。
蘇景芸愣愣的看著被殺氣染黑了半邊的天,這一次,越營怕是要被紫營全部殲滅在白河,就算她不知道雲逸的部署,但不難猜到,白河河對岸雲逸肯定有部署,再加上前方的三十萬大軍,軒轅帝再接難逃。
“你在想什麽?”
蘇景芸忽而聽到一個清冷卻帶著一絲絲暖意的聲音,心跳驟然漏了一拍,她轉過頭就看到雲逸站在旁邊,那雙沒有什麽色彩的眸子好似有些空洞,看的她心驟然一痛,這樣的痛就連她都覺得莫名其妙。
她的武功可以說鮮少能遇到敵手,可是在雲逸到來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發現,看來雲逸的武功在她之上。
“沒什麽,隻是我在想,越都和紫都如此大規模的大戰,這一次,越都大敗是必然,可是為何到現在為止,雲城的人還是沒有出現,不是說,雲城是救世主嗎?若是有大規模的戰爭,或者是有軒轅帝這樣想要統一天下的人,雲城不是應該會出現嗎?”
她還記得當初來邊關殺趙茹無果之後,和軒禹翎一起回雲之巔的途中,聽到那些流民期盼雲城的人出現阻止這場戰爭,當時她好奇便問軒禹翎這件事。
隻是軒禹翎當時冷笑了幾聲,隻說了句:“這世上沒有什麽救世主,唯有自救。”
她對雲城的事跡和天下的局勢都不是很了解,隻是覺得一時驚奇,這世間竟然還有救世主的存在,可是既然百姓對雲城如此的給予厚望,為何雲城不出現?
但對於救世主這樣的東西,她可從來就不信的,隻是一時有些好奇罷了,因為她總感覺救世主的背後在掩藏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你可知道軒轅瑿能對峙兩大國度靠的是什麽?”雲逸問。
靠的肯定不是兵力,就算紫都在國富民強,其兵力也不可能和兩國抗衡,就算雨國的兵力是三國最弱的,但,雨國現在的皇帝可不是一個善茬,軒轅瑿想要同時攻打兩個國家肯定有一定的困難,靠兵力不行,那就隻有……
“你說的是雲城?”蘇景芸道。
“沒錯,靠的就是雲城,天上有雲城,底下有易家,如今雲城已經出世,並且已經站到了軒轅瑿的那一邊,而易家在百年前就再也不參與任何的國事,所以此次戰役,易家沒有出手,隻有雲城參與了三國大戰中。”
“如此說來,這雲城也不像百姓口中說的那般人善,恐怕這救世主背後隱藏的都是一些無止境的野心,不然也不會幫助軒轅帝攻打其他兩國。”蘇景芸總結道。
“是這樣沒錯,但是今日這場大戰,雲城的人至今沒有出手,不知道這背後還有什麽謀算。”
蘇景芸這一次沒有再開口,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皇權並不是萬人之上,起碼在皇權至上還有一個雲城,聽百姓的在議論雲城那種虔誠還有完全信服的樣子,此次聽到雲逸的一番話,她總覺得雲城好似在完成一個大陰謀。
這想法一出,她頓時有些奇怪,好像有些話還有想法,不是此刻想出來的,而是一早就有的。
這樣的感覺怎麽說呢,就是可能別人隻說了幾句這件事擦邊緣的話,你可能就已經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了,而且頃刻間分析的極其透徹,那想法幾乎是突然蹦出腦海中,就好像是這天下的形勢和雲城的事,你很了解。
可是她努力回想關於雲城的一切,可是腦海中半點記憶都沒有,看來她沒有失憶前,對雲城應該很了解,興許還不止。
可是現在她都想快點想起忘記的一切,興許這樣,她就能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還有在紫都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何事。
還有雲逸……
她沒有忘記西方玉和明月郡主說的話,他們說,她和雲逸曾經……雖然說的很模糊,但,她能他們的話中知道,她以前和雲逸認識,且關係匪淺。
思及此,她的心狂跳如雷,隻不過很快她就感覺到從心口處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她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難道是舊疾又複發了?
她緊咬著唇瓣道了一句:“在下還有事,先失陪了。”便疾步朝著雲逸的營帳走去。
進了營帳,蘇景芸瞬間單膝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捂著心口,額頭上布滿了細汗,她踉蹌著站起身朝著床鋪走去。
“砰”“咣”“咚”
桌椅瓷器繼而連三的摔在地上,蘇景芸趴在桌子上,手指死死的扣著桌麵,因為太用力,指甲從中間劈裂,鮮血從她的指尖蹚出,而她卻渾然不覺,心口撕裂般的疼痛,疼的小臉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