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官司
那四個鏢師頓時愣在了原地,心道:“好厲害的飛刀,若是在偏一點,我們幾個其中的一個就得歸西。”
李天龍喝住了那四個鏢師後,仍然蹲了下來審問起了方鏢頭:“說罷,什麽人派你來暗殺我的?目的是什麽?”
那方鏢頭撇過頭去,緊咬著牙關,一個字都沒說。
“嗬嗬,還是個硬骨頭。”李天龍冷笑了一聲道:“沒事,正好我幫你鬆鬆筋骨。”
說罷,李天龍站起身來又要在他傷口上“撒鹽”。不過,一旁的易初雪卻是拉住了李天龍。
易初雪搖了搖頭道:“算了吧,夫君,給他的教訓已經足夠了,別再弄出人命來那就不好了。”
“嗯……好吧。”李天龍猶豫了一下答應了。首先,易初雪說的對,那方鏢頭已經被打成了殘疾,如果再折騰的話,可能會出人命。若是把他們放了,回頭他們告官,最多花點銀子就能擺平。但出了人命那就不是錢的事了,畢竟,殺人償命。
其二,李天龍平時還是很聽易初雪的話的。一般易初雪提出的建議他都會認真考慮。
“你們五個沒聽到我夫人說的話嗎?還不快滾?”李天龍轉過頭來對那四個鏢師喝了一聲道。
那四個鏢師連忙跑到方鏢頭麵前,抬起他就跑。
見幾人走後,李默來到了李天龍身邊,歎了口氣道:“唉,你可闖了禍了。”
“爹,不必擔心,他們若是去報官就讓他們去吧。到時候給知府大人使些銀子自然沒什麽問題。”李天龍撇了撇嘴道:“爹以後別再找什麽鏢局了,這些人沒什麽本事,胃口倒是不小。下回護送東西我親自去就行了。”
“你呀……唉,好吧。”李默歎了口氣,轉身看向了老管家李福:“李福,去準備一萬兩銀子的交子。”
“是,老爺。”說罷,李福轉身離開去了賬房。
而李天龍則拉著易初雪回屋去了。
“夫人,謝謝你。”李天龍道:“剛剛若不是你,我就遭人暗算了。”
易初雪抿了抿嘴,有些擔心地道:“夫君,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人心隔肚皮,不知道別人什麽時候就會對你暗中下手。”
“嗯,我記下了。”李天龍重重的點了點頭道。
李天龍靜靜地抱著易初雪,輕聲在她耳邊調侃道:“夫人,你今天的樣子好嚇人呢,從來沒見過你這樣。”
“啊?真的啊?”易初雪可愛的嘟了嘟嘴,可憐兮兮的看著李天龍。
“嗯,你都不知道,我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你身邊的空氣都便的冷了幾分。而且你平時也沒這樣過,突然變了氣勢,我都有些吃不消呢。”李天龍點了點頭,裝出一副後怕的樣子道。
“妾身那不是擔心夫君嘛。”易初雪道。
“對對對,剛剛多虧了夫人呢。”李天龍寵溺地摸了摸易初雪的小腦袋道。
二人又說了幾句私房話便一同去用午膳了。
再說那五個鏢師,他們回到鏢局後,立馬去官府報了官。
雖然濟南知府錢玉昆平常沒少收李默的好處,但是形式還是得走一走。
因此,李天龍自然是“受邀”去了一趟知府衙門。
錢玉昆自然是要升堂問案。兩班衙役分班站好,喊了威武,錢玉昆一拍驚堂木喝道:“堂下原告,所告何人,所謂何事?”
“回知府大人的話,李家公子借口比武,卻使陰招將我們鏢頭打成重傷,右肩膀和左腿骨折,請大人為我們做主啊。”那四個鏢師跪在堂下,哭喪著臉哀嚎道。
“那你們可有狀紙?”錢玉昆問道。
所謂的狀紙不是寫的起訴書,而是銀子。
此時的官府已經是腐敗透頂,隻要你有錢就能打贏官司。因此,到官府打官司基本不用遞狀紙,隻要遞銀票就行了。
那四個鏢師一聽,連忙從懷中摸出了幾張交子遞了上去。
那錢玉昆接過交子後點了點頭,合計了一下大概有個兩千兩銀子。
“狀紙本官已經看了。”錢玉昆轉臉問李天龍道:“李公子,不知你有什麽要辯解的麽?”
“回大人的話,小民冤枉,他們是誣告。”李天龍拱了拱手道:“大人,我父親有一批貨要送往青州,怎奈路途上多有強人,因此便雇了他五個來護送。但這五個人獅子大開口,價值一萬兩的貨物便索要了五千兩銀子的報酬。小民一時氣不過,便要和他們鏢頭比試。但那鏢頭卻耍賴,讓他們四個一擁而上攻擊小民,而那方鏢頭則是趁我不注意想用暗器傷我。還好我反應快,將他們幾個打翻在地,製服了方鏢頭。隻是用的力氣有些大,因此傷了他的胳膊和腿。”
說罷,李天龍從懷中摸出了那一萬兩交子遞了上去:“大人,這是小民的狀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