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自省
“喂!醒醒!”
“快醒醒!”
耳旁不停傳來呼喊的聲音,但是全身的劇痛讓我無法做出回應,就算是我再怎麽想要動,還是不行。
“到底……怎麽回……他不是……”
“我們……清楚……隻知道……他就出來了……”
因為劇痛感,讓我無法集中精神去聽他們在講什麽,當我再次嚐試著集中精神時劇烈的疼痛感再次席卷全身,無奈之下我被這劇痛弄得再次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牢房內的床鋪上,身上被汗水浸濕,雖然有些難受,不過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現在居然感覺不到那股奇異的感覺。
我記得沒錯的話,我應該是進入了那個洞穴內,然後因為劇烈的疼痛感失去了意識,但是自己是怎麽出來的?不是說進去的人都出不來了嗎?為什麽我現在出來了呢?
眾多的謎團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我就感覺自己腦子裏似乎有大量的信息無法分析更何況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自己現在躺在床上的話,就說明是有人把我背過來的,也就有可能出現被那些家夥發現的可能,自己要是暴露了什麽的話,肯定會連累他們,一想到這裏我就開始煩躁起來。
“喂!你終於醒了?”
詹國建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不過我這次在聽到他的聲音後居然莫名的充滿了激動。
如果詹國建的沒有遇到什麽情況的話,就說明我的行蹤沒有暴露,可是我為什麽會毫發無損的回來了呢?
詹國建有些擔心的說:“我的兩個弟子看到你突然倒在一個礦口,而且渾身都在抽搐,當時的情況別說有多糟糕了,那些該死的家夥在那個時候露出的表情你是不知道,簡直就像是要死了家人一樣,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奇怪,我倒在一個礦口?我分明記得自己應該是進了那個空間才對,可是為什麽他會說我是倒在一個礦口呢?
在這裏我心裏覺得有些奇怪,可是自己怎麽嚐試著去回想都沒辦法想起什麽,我隻知道自己最後清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這張床上,至於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礦口這一點我就是在想不通了。
“玩笑歸玩笑,兄弟,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詹國建雖然痛恨那些人,但他對我的情況還是很擔憂的,不管怎麽說我也是突然倒在某個地方,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說不定這邊的就要出問題了。
詹國建不知道我到底是和什麽認識,但是在那個時候那些家夥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就明白了一些,我肯定是和某個大官認識,之前聽我說能夠幫他興許也是因為我認識的人隻要找到機會就能扳倒那個副市長。
“還好。”
我嚐試著做了幾個輔助運動後稍稍調整了下自己的身體做出一些大動作之後發覺自己的身體沒出什麽問題,無非就是有點蒙的感覺,身體好像比起之前更加輕靈了許多。
我笑著說:“反而我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舒服了許多,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能夠明白的就是,我的事情應該是驚動了某些人了。”
至於這個某些人是誰我心裏自然有數,不過我現在擔心是馬田行他們會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我隻希望他們不要貿然行動,要是他們出了問題的話,說不定想要搞掉那個混賬副市長恐怕會成為不可能。
外麵的情況和我所想的差不多,但是發展的方向卻不是我想的一般。
“你說什麽?”
高樹大聲道:“韓龍因為在執行勞動的時候突然出現問題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高樹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他和我之間的關係相較於馬田行和旭東瑞更深一點。
高樹知道我因為多次執行一些任務的時候讓自己的身體長時間超負荷運作,身體不會出現什麽意外才有鬼,而現在我突然的倒地就有可能是因為我身上的隱患爆發了。
“不行!”
高樹堅決道:“要是在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韓龍會死!”
他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堅決,這次的情況可是事關我的生命危險,要是繼續讓我留在監獄內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成為讓我喪命的契機。
馬田行和旭東瑞同高樹之間的交情自然都是清楚的,此時高樹臉上這樣堅決的表情就已經說明了這次事情的嚴重性,兩人同時明白現在不是他們詢問高樹情況的時候,此時最應該要做的事情應該是立刻聯係監獄那邊把我轉移出來。
他們直接聯係到法官那邊向他闡明這邊的情況,可是法官以我是犯人為由推辭掉,這個時候。
“去你的什麽破法官!”
高樹本來還是比較有禮貌的,但此時他已經完全忍不下長時間壓在心中的那股氣。
他大聲責問道:“我就和你明擺著說了,之前的多起恐襲事件幾乎都是他一個人解決的,也就是說,他本來應該是為世人讚揚的英雄,可他丟掉了本來應該是屬於他的榮耀全部轉給我們,難道你們這些人就不感到羞恥嗎?”
本來高樹是不想說出來的,畢竟我一直都在強調所有事件內關於我的事情都自動屏蔽掉,可是現在,他已經完全忍耐不住了,讓我這樣一個本應該被稱頌為英雄的人受到這樣的待遇,這樣一來還有誰會為他們這些人掏心掏肺?
高樹大聲責問道:“當時,溫實小學的事件發生時,你們這些人,在哪兒?我問你們,當時城西區發生異動的時候,你們這些人在哪兒?”
高樹自己現在隻不過是在發脾氣,不過他也明白,此時若是再不說出來,以後還有事件說嗎?要是對方還有一點良心的話,他希望對方能夠鬆開緊咬著的口。
“……”
法官沉默了。
他被高樹這樣瘋狂轟炸感覺有些恍惚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三起大事件的事件解決人居然是我?這太不可思議了吧?那三起事件不管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人能夠解決的才對,但是,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在他法庭上審問我的時候,我提出要出去抵抗那些武裝分子時臉上的神情。
“原來如此……”
這一刻,法官他全然明白了,可是現在他要是回頭的話,先不說自己會不會被那家夥推下來,還在副市長手上的家人肯定會出事。
“我……”
他猶豫著。
到底應不應該放手,但是現在他要是放手幫助馬田行他們的話,他的家人該怎麽辦?
他是法官,同時也是一個無能的法官,他本來擁有一顆正直的心,到底是在什麽時候遺失的呢?
他已經記不清楚了,能夠記得的,也就隻有自己做出錯誤審判時的樣子,那個時候的自己簡直就是虛偽到了恐怖至極的程度,要是自己的家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恐怕都會嫌棄他,尤其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向來尊敬身為法官的他,因為這個職位就代表著公正,可是現在的自己呢?
“明白了……”
他苦笑著說:“這可能,就是我最後一次審案了。”
他在說完這句不明所以的話語後掛斷了電話。
在那一頭的法官立馬做完一個審批文案交給自己的助理讓他去監獄那邊放人,雖然他的審批文案具有這樣的權利——放寬對待有身體欠恙的犯人,但是相對的就是要讓人去監管我,不然的話這提案是不會通過的。
最後我被帶出了監獄,在我被安置在一個特殊的房間內後有六個人輪流看守我,從中我也能體會到自己多半已經被別人認定為是極度危險的犯人。
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帶出來,隻知道現在比起之前大概會無聊許多,畢竟沒有那些人陪我聊天打鬧,多出來的就隻有六個不會同我交流的“死人”。
我現在還不知道外麵的人在做什麽,不過現在的我反倒是在意起那個洞口,我還是不相信自己居然是因為幹活努力過頭而倒在地上,我對自己的情況可是從來沒有掌握出問題過,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有人救了我,或者說,自己在湊巧之下走了出來,後者的可能性顯然要比前者要小得多,可是還會有人能夠在進入那個地方的同時把我從裏麵帶出來,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我簡直無法想象。
“現在,那些小家夥們到底怎麽樣了呢?”
想到自己的情況,莫名開始苦澀起來,本來自己隻是想要救她的,但最後,果然還是被她討厭了。
其實自己有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況在“銳狼”的時候就有過,在那個時候還有隊友幫我,加上我都是在殺敵的時候才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我也沒有特別在意,可是現在好了,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真不知道是活該呢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