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老劉的葬禮
老劉的葬禮很簡單,但是來的人一個個都不簡單,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身份——現役軍人,有老士官也有老軍官,最小的都是二期三的士官,最高的則是一名大校。
來的人都是認識老劉的,他們也明白老劉一向求簡,所以葬禮也就是舉行了送葬儀式。
“老劉,你怎麽就這麽簡單的走了呢?”
一名少校滿眼淚水的看著老劉的墓哽咽著,他曾是老劉帶過的一名戰士,在老劉的幫助下他順利考上了軍校成為了一名軍官,本來是要報答老劉的培育之恩,現在卻是來見老劉的最後一麵。
一名三期士官站在老劉的墳前一言不發,但他的淚水卻比別人多得多。
現場來送別的人在知道老劉是為何而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皆是怒不可遏,他們怎會料到老劉竟然被一個黑社會的混混偷襲致死。
“這位小兄弟,多謝你了!”
那名大校走到我身旁向我道謝,如果不是我通知他們的話說不定他們還在期待著什麽時候能和老劉見麵,然而現在隻能是默默送別老劉。
那些來送別的人有些奇怪,他們記得老劉是有妻兒的,但現場卻沒有他們的身影。
那名大校覺得事情有古怪,在結束葬禮後拉住我,神色凝重的問道:“小劉的親屬呢?怎麽沒有到場?難道他們也除了什麽狀況?”
他的問題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細思一會兒後我沒有說話,隻是從懷中取出老劉在臨走前托人轉交給我的那封信遞給那名大校,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的表情是怎麽樣的,但我能夠聽到那名大校在看到我表情時倒抽涼氣。
那名大校接過信封迅速拆掉看信上內容,良久。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那名大校滿臉通紅,仿佛有一個大寫的怒字在他臉上般,聽到他的聲音被吸引來的幾個參加葬禮的人來到那名大校身旁,其中一名上校有些奇怪的詢問道:“老王,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把你氣成這樣?”
這名上校和大校是師兄弟關係,同時也是曾擔任過老劉的副連長,深知這位兄弟的脾氣的他很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他這般神氣,那名大校一句話也不說把信遞給那名上校,上校也覺得好奇,打開信仔細看了一遍後發出驚異的聲音,有些不相信的又看了好幾遍。
“這信上的內容可是老劉寫的?”
這名上校顯然認得這是老劉寫的信,不過信上的內容讓他難以置信。
我點點頭表示這封信確實是老劉所寫,這名上校的表情立馬精彩了。
“豈有此理!”
這名上校發出的聲響不比那名大校低,他滿臉通紅怒不可遏的說道:“真是欺人太甚,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等賤人!”
在場的人一看兩位軍官看了信上內容後皆是怒氣衝天便對這信上的內容起了好奇心,幾人把信要來仔仔細細看了數遍後發出的聲音與兩名軍官的一模一樣。
信上的內容正是老劉妻子賣房子跟著別的男人跑了的事情,這件事情對在場參加葬禮的人來說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這時我有些傷感的說出讓他們更加氣憤的話。
“我用老劉的手機給嫂子打過電話了,嫂子接起來後聽說老劉身亡的事情直接把電話掛斷,之後再撥打過去一直是無人接聽,過了十數分鍾後就成了空號。”
“太可惡了!”
在我說完後那名大校第一個出聲,劉安國可是他過去帶的兵,而且是最優秀的,當初還為連隊立了不少功,甚至還被評為軍區優秀模範士官,這麽優秀的人居然被這種女人給騙了!
一名四期老班長正色道:“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如果這樣還放過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對老劉的羞辱!”
這名四期老班長過去是老劉班上的一名士官,當初兵齡比老劉小,不過就算老劉複原了他也會喊老劉一聲老班長。
“對!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表示讚同,原因無他,老劉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是親密,尤其是那幾個士官,都是過去老劉帶過的兵,對於老劉的為人他們是很清楚的,所以這件事情他們不管誰管?
那名大校抬起頭,再次向我道謝:“這位小兄弟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可能都不知道還會有這樣的事情存在,這件事情你放心,我絕對會為小劉做主!”
在其身旁的上校真切道:“我叫張琦,這位大校是楊衡,以後要是有什麽事情可以找我們,隻要是我們能夠幫上忙的,我們自然全力而為!”
“我叫黃洋!”
“我是占鵬!”
“我是葉書武!”
……
所有參加葬禮的人都向我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同時也把他們所在的單位也告訴了我,他們不怕我會暴露他們的信息,因為從我表現來看明顯和老劉的關係十分親密,既然是老劉的友人也是他們的友人,那就表明我是不可能會把他們的信息泄露出去,老劉的人品和交友的標準很值得他們相信,畢竟他們就是這樣的戰友!
在確定目標後所有人都回去了,而在這之後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至於那位欺騙了老劉感情的女人之後怎麽樣了我也不想知道,但我能清楚的是,她肯定不會好過,切不要以為這世道好人是那麽容易欺負的!尤其是那些為這個國家付出了自己大半時光的軍人!
在三個月後我接到了張琦的來信,上麵寫著關於那個女人的下場,不過我不感興趣,那種下三濫的女人的結局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的結束,老劉在九泉之下應該安心了。
由於老劉在隊裏的時候就已經無父無母,所以相關的賠償張琦等人在協商之後全部轉交給我,同時還有一個退役證,那是新式的退役證,是屬於老劉的退役證。
那筆錢我沒動,而是交給了紅色協會,用來救助那些貧困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