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因為愛,就這麽簡單
臉色漸漸慘白無力,白冽望了一眼紅媚。淡淡含笑,複又望向了君清淺,虛弱地說道:“我希望,我的死去,可以解除你對紅媚的恨,請接收一個將死之人的願望。”語落,白冽全身便精疲力盡,氣喘籲籲。
“白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想我一輩子都活在對你的愧疚之中嗎,你太殘忍了。你怎麽能夠這樣子,怎麽可以……”話隻說到了一半,紅媚便已經泣不成聲,淚一大顆一大顆的往下墜,似不要錢般廉價。
“你怎麽不去救他。他可是你的同伴啊。”君諾看著一直當著旁觀者的隱青說道。
“你是說他,還是她。如果你說的是她,那我便隻能告訴你,她的性命不在我的控製之中,而在於君清淺,她背叛了靈山,任誰都是無法原諒她的。而我更是沒有那個資格去與君清淺決定她的生死。如果你說的是他,那我也隻能告訴你,我無能為力,他的匕首上是抹了毒藥的。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解藥。”控製剛才的一幕又一幕,隱青清楚一切的事情,淡然地說道。
“可是……”
“君諾,你不用再說了。清淺的決定她之間懂得分寸的。而且,就算他們都死了,也不會對清淺有什麽影響的,你就安心吧。”望了一眼再度開口的君諾,輕涼插嘴地說道。
“……”看著勸說的輕涼,隱青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終什麽也沒有說,轉過頭,目光再次望著君清淺。
再度白冽對自己下手有多狠,完全將自己逼上了絕路,不給自己留一點的生機,就隻為了讓她放了她,君清淺迷糊了,看著漸漸要媚了生氣的白冽,君清淺輕輕地說道:“為了她而放棄你自己的生命,你覺得值得嗎。”
語落,紅媚更是泣不成聲。
淡淡的笑著,淡淡的看著,白冽艱難地轉過頭看了紅媚一眼。醒目的笑映入了紅媚的眼中,刺進了紅媚的心中。繼而白冽無怨無悔的轉過頭,望著君清淺,張開了口,卻是沒有一絲的力氣可以說話了。
休息了一會,白冽直視著君清淺,想開口卻早已是沒了力氣,隻言片語都無法說出口,虛弱的一笑,張開了口,緩緩倒地。
“不……”撕心裂肺的說出了一個字,紅媚的悲傷,逆流成河。
到最後他都無法說出口他覺得值不值得,就像他無法聽到紅媚回心轉意的話一樣,永遠都無法,一切的一切都無疾而終,徒留遺憾。
或許一開始,便已經注定了結局,你與我之間是一場宿命,是一場遺憾。人生如棋,落子不悔,而我對你的感情也是無悔。這些話是白冽想對紅媚說的,卻未想他到死都沒能夠說出口,倒地的那一刻,注定他對她的愛有多深,誰都無法知道。
看著地上還留有殘溫的白冽,君清淺望著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紅媚,目光中滿是憐憫地說道:“你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而讓一個愛你的人為你而死,這種交易,你覺得你贏了嗎。”
語落,所有的藤蔓一下子便離開的紅媚,沒有一絲支撐的紅媚,直直的墜落於地。
碰——
強烈的撞擊聲響起,紅媚不顧撞擊時產生的疼痛,直直的跑向白冽,雙手抱著白冽留有殘溫是屍體,淚如雨下地說道:“你為什麽這麽傻,為什麽啊……”
“因為他愛你,就這麽簡單。”看著被悲傷包圍住的紅媚,君清淺淡然地說道。
本是一場比武,卻未想竟成了一場殉情,世事難料。
“你愛我又怎麽樣,我不愛你啊,不愛你啊。你為什麽要這樣子千方百計的救我。我不稀罕啊,你給我醒來,醒來啊……”接受不了這個打擊。靈雪哽咽的說道,而淚卻也是流幹了,再也流不出來。
“你失去了這一生最愛你的人,你覺得這樣子值得嗎。其實,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該好好的想清楚。”從台下躍到台上,輕涼淡淡地說道,語氣悠悠揚揚。緩緩的走向了君清淺。
目光滿是呆滯,紅媚一臉失魂落魄,隱隱約約間憶起了當初的那些與白冽的點點滴滴,耳邊還依稀的回響著白冽的聲音,可當真真切切的抱著白冽,看著白冽的臉龐時,紅媚的心痛得無法呼吸:“啊——你怎麽可以這樣做,剛才的你還是鮮活的,可為什麽現在的你動都不動一下,為什麽啊,你就這樣冰冷的癱在我的懷裏,變成了一具屍體。你要我怎麽做啊……”
“將她的內力化為己用,讓她成為一個廢人,然後把她帶回靈山,引蛇出洞,一舉兩得。”看著哭得花容失色的紅媚,輕涼漠然地說道,目光轉向了君清淺。
“嗯,就這麽辦。”接受輕涼的建議,君清淺看著臉色已經慘白得沒有了一絲顏色的白冽,淡然地說道:“吸收。”
語落。才離開的藤蔓又從地下鑽了出來,緊緊的捆住紅媚,而又被捆住的紅媚,一臉驚恐地說道:“你要做什麽。啊——”
一聲慘叫響起,眾人看著紅媚,心中疑惑重重,不清楚是怎麽了,但卻見到君清淺召喚出來的藤蔓一張一緊,有規律陸地律動著,瞬間,眾人也看出了端倪,繼而對君清淺召喚出來的藤蔓陳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感。
感覺身上的力氣都快被抽幹般,紅媚原本紅潤飽滿的唇漸漸變得慘白透明,內力的飛快流逝,紅媚無力再思考什麽,身子漸漸的軟了下來,全身像是癱瘓般,無法動彈絲毫。
看著紅媚的內力已經油盡燈枯,君清淺輕描淡寫地說道:“回歸。”
語落,藤蔓心滿意足的離開的紅媚,悠悠的回到了泥土之中。而被抽幹了內力的紅媚癱軟在地,虛弱的喘著氣,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廢人。
看著落到如此境地的白冽與紅媚,隱青的目光不起一絲的波瀾,隻是安靜的當著一個旁觀者,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般。
目光掃了台下的眾人一眼,輕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一場夢,醒了就忘了,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場夢,你們都是聰明人,知道什麽該忘,什麽不該說。我不希望你們沉溺在一個夢中,更不希望去揭穿你們所說的都隻是一個夢。當然,若你們想我去揭穿你們說的都隻是一個夢,那我也隻能告訴你們,我出來就隻喜歡揭穿死人的謊言。你們,明白嗎。”赤裸裸的威脅,赤裸裸的脅迫。
語落下,君清淺看著輕涼,淡漠地說道:“走吧。”
一切的一切,都在今天結束,也都在今天重新開始。
“清淺,你要去哪裏。”看著輕涼與君清淺邁出院門的架勢,冷楓不禁開口,想要拖延地說道。
淡淡的一笑,君清淺的目光一一的滑過了冷楓,君諾,寒淩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裏。”語氣中那一抹輕微的彷徨被細心的眾人聽了出來。
抓著君清淺的手,輕涼緊緊的握著說道:“你跟我回家,回到屬於你的家。”
蒼涼的一笑,君清淺看著輕涼說道:“輕涼,你該知道我是無家可歸的。不管我在這裏多久,我都是不屬於這裏的。”
“清淺,晚上有慶功宴。你會參加吧。”用著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牽絆著君清淺,君諾滿懷希望地說道。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含笑的說道,君清淺表情似老僧入定般說道。
“是啊。有慶功宴,你要參加吧。”挽留的語氣越來越明顯,冷楓快速地說道。
“輕涼,你也會參加吧,畢竟你們早晚走都一樣,不在乎耽誤這幾個時辰吧,”直接說出了冷楓與君諾的心思,寒淩挽留輕涼說道。
“那就留下來吧。我也想看看這個慶功宴是怎麽樣的。”含笑望著君清淺,輕涼淡淡地說道。
淡淡的目光望進了輕涼的眼裏,君清淺明白她是為了她才這般說的,而其他人也都是心知肚明,但誰也沒去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門外,隱青的身影漸漸的隱去。
“其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這般對隱青說的。謝謝你。”聽著隱青離去的聲音,君清淺看著輕涼緩緩地說道。
“人生總是不要有太多遺憾才好,不是嗎。我知道,你不想讓隱青和靈山的人清楚你,所以你無法說出心中的想法,那便由我來代替你說,畢竟,我做事出來隨心,也不需要顧忌什麽。”出乎意料的圓滑沒錢了淡淡地說道。其實,她更明白君王可以有心,但不可以有情,若是今日是君清淺開口留下,那別人就會知道她的軟肋,那她的日子就會不好過。
“慶功宴上有什麽嗎。”將心思轉到了晚上的宴會,君清淺望向了冷楓等人說道。
“歡聚一堂,共襄盛舉,載歌載舞,一空絢爛。”形容著晚上宴會的景象,君諾的眼中滿是喜意。
“那,真美啊。”聽著宴會的景象的敘述,君清淺一臉柔和地說道,放下了平時的孤傲與冷戾,繼而轉頭看著輕涼說道:“你說是不是啊。”
“無論是什麽樣的場景,隻要能夠在一起,那便是一場美景。”回應君清淺的話,輕涼目光柔和的看著君清淺的眼睛,繼而便望向了君諾,寒淩與冷楓說道:“你們說是不是。”
“當然。人生無窮,知己難求,若遇知心人,何處不故鄉。”接應著輕涼的話,寒淩風流的說道。
“若是能夠就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啊。可惜花不常在,春不常留,終究還是會零落凋敗啊。”感懷地說道,冷楓心有不甘。
\t“清淺,你要去哪裏。”看著輕涼與君清淺邁出院門的架勢,冷楓不禁開口,想要拖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