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如此而已
“曖昧嗎接下來要怎麽做。”詢問著輕涼的想法，君清淺淡然地說道。
“我要弄清靈雪為何會中這麽嚴重的毒。剛才的寒空的話語中透露出了他知道靈雪會中毒，但他明白靈雪的毒不可能這麽嚴重。”相思縝密地說道，輕涼的思緒飛快的轉動。
“這件事最清楚的莫過與靈雪本人了。”說出了關鍵，君清淺目光流轉，表情一派淡漠。
“心如死灰的她，還肯說什麽嗎。剛才我與寒空的談話，她已經是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無奈地說道，輕涼一臉淡然，其實，從寒空進來房間開始，她們兩人便已經知道靈雪在房外，卻也不點破，關於他的事情，她有權利知道。倒是寒空一直蒙在鼓裏。
“正是因為她知道了，所以她來這裏一定是有目的。有目的，就容易將真相吐出，不是嗎。”用慣了心機的君清淺，有把握地說道。
“而且，她怕是被雙方都給利用了，卻以為隻被一方利用了。”順著君清淺的思緒，輕涼推測地說道。
淡然一笑，君清淺不再說什麽，隻是靜靜的靠著軟榻的扶把，一臉淡然。繼而又說道：“紅媚是留不得。”輕離的語氣，令輕涼目光一沉。
“你知道了些什麽嗎。”聽著君清淺突然間的話語，輕涼目光深沉的說道。
從懷中取出了一方玫紅紗，君清淺看著玫紅紗說道：“這是他死時，我在我的床上發現的。你說，它像誰。”
“紅，沒。”看著顏色鮮豔的玫紅紗，輕涼想也沒想的便說出了紅媚的名字。
“是啊。玫紅紗，玫紅紗，殺紅媚。不是正好嗎。”輕描淡寫地說道，君清淺的目光一派寧靜。
“既是這樣，那靈雪就有你負責了。我現在無法幹涉她。”無所謂的表情，輕涼淡然地說道。
“我明白，不過我好奇你與寒空是怎麽糾纏上的。”打趣地說道，君清淺一點也不放過可以調侃輕涼的機會。
“他告訴了我紅媚假扮我之事，所以我便欠下他的人情，如此而已。”沒有什麽好遮掩地說道，輕涼一派坦然，目光看著瑤琴，輕涼又開口說道：“長夜漫漫，我撫琴一曲如何。”語落，輕涼沒有等君清淺的回答，便彈起了瑤琴，清洌的琴音，侵泄而出。
夜，深沉。
\t晨光微微，君清淺看著滿空的霞光，任由帶有微涼氣息的晨風吹拂著臉龐，步伐輕輕的邁向靈雪所在的位置。
吱呀——
床上的靈雪聽著門被推開的聲音，警惕的望向門板，便見披著一身微光的君清淺站在門邊，強烈的目光從君清淺的背後傾瀉而出，晃得靈雪下意識的眯上了眼睛，看不清君清淺的表情。
輕輕的合上門，君清淺強烈的光擋在了門外，步子徐徐的走向床前的椅子坐下，目光平靜的看著床上的靈雪。
“你來做什麽。”看著沒有多少交際的君清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靈雪淡漠地說道。
“強烈不會插手你的事情，你昨夜應該聽得很清楚吧。”耐心地說道，君清淺一臉從容。
淒然一笑，靈雪轉過頭看著床頂，隱青迷離地說道：“可我愛他，愛了這麽久。”淡薄的語氣，似丁香般幽怨。
整個房間，彌漫著靈雪那抹抹也抹不掉的愁思，君清淺看著目光平靜得如死灰的靈雪淡淡說道：“你一開始就該明白，在王室之內不可能有真正的愛存在。那太過於虛無縹緲了。注定隻能是一場奢想。”
“我是知道，可是。哪個女子沒有像我這把奢想過。”苦澀的語氣，滿是令人皺眉的苦意充斥。
“有時，越是美好如花，那破碎起來，便越是慘敗不堪。”一貫淡漠看透的語氣，君清淺平靜地說道。
“可我若不去掙，我有怎麽會知道我是輸是贏。人生就像是一場豪賭，不去賭一下，誰又知道結果是怎麽樣的。”瘋狂的語氣，靈雪一臉一如既往，繼而複又說道：“可這場豪賭，我終是輸了。輸的這般慘敗，賠了心，更賠了我孩子。”滿目淒涼。
“絕了心念也好。”目光幽深的看著從窗邊撒下了一抹光亮，君清淺淡定地說道。
“此生花開盡，安排是舊情難待。”看透地說道，靈雪也心如死灰，沒有一絲的色彩。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睜開眼，靈雪轉頭望向窗邊的君清淺，聲音淡淡的說道。
“我想知道全部的事情。”迎上靈雪的目光，君清淺坦然地說道，眼睛緊緊的鎖定靈雪。
明白了君清淺的非知不可，劣質轉過頭，目光沒有一絲的焦距。緩緩簡述。
“靈雪，這紅媚到底是什麽人。”房內坐在椅子上飲茶的寒空，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查過了，可是什麽也查不出來。當初是她先找上我，說要與我合作。我這才與她有了聯係。”老實的交代，靈雪一派從容。
“哦，那你與她做了什麽樣的合作。”饒有興趣的說道，寒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她想除去君清淺。”飲茶，靈雪低聲地說道。
“這樣啊。”寒空說的一臉高深莫測。
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的意味，靈雪不禁看看說道：“怎麽了。”
“君清淺有輕涼在身旁，你若動了君清淺分毫，便是去送死。更何況，君清淺現在是公主，你若殺了她，保不齊為了質保，也為了找替罪羊，你就不怕紅媚把一切的事情都推到你的身上。而且，紅媚也知道得太多了。不是嗎。”分析著其中的厲害，寒空四兩撥千斤地說道。
“那你要如何。”反問著寒空，靈雪一臉淡漠。
“我這裏有毒藥，你服下它，然後便去找紅媚，等你在她那裏出事，她也百口莫辯。而且，你不用擔心，這種毒藥的藥性不烈，你不會有事的。”拿出了一顆白色丹藥，寒空將丹藥放到了靈雪的麵前說道。
看著寒空臉上的淡笑，靈雪拿起了丹藥，毫不猶豫地說道：“好。”她如此的信任他。
……
“你照找我何事。”看著突然在自己麵前的靈雪，紅媚淡漠地說道。
“我是想來與你說，我不想與你合作了。”迎著紅媚的目光，靈雪淡然的說道。
打量著靈雪轉變的態度，紅媚淡淡開口說道：“怎麽了，是因為他嗎。”
不吭聲，靈雪將頭偏向一邊，不打算回答紅媚的問題。一臉的不想開口的表情，直接的告訴了紅媚答案。
看出了靈雪的堅決，紅媚複又說道：“為了他，值得嗎。”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低聲說道，靈雪一起堅決。
“是嗎。難道你為了他做了那麽多見不得人的事之後，他還會容得下你嗎。你就能肯定他是真心對你的嗎。”看著偏頭的靈雪，紅媚望著靈雪的側臉說道。
“那也是我的事。你不必擔心。”迎上紅媚的目光，靈雪平靜的說道。
明顯的拒絕意味，紅媚笑得一愣妖魅的說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什麽分量嗎。你就不準知道他待你到底是不是真心。”
“你想說什麽。”聽著紅媚欲言又止的話，靈雪淡漠地說道。
“我想幫你。”含笑地說道，紅媚直直的看著靈雪，心中滿是算計。
“哦，你想怎麽幫我。”打量著紅媚話語中的真假，靈雪不在意地說道。
抓著靈雪的手，紅媚笑盈盈的看著靈雪。目光掃了靈雪的脖子一眼。看著靈雪的脖子浮現了一抹黑氣，複又很快消失，方開口說道：“你去找起來，那一切都會明白。”
將信將疑的看著紅媚，靈雪抽回自己的手，疏離地說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小心使得萬年船，這點，從來都是真理，不是嗎。更何況，去輕涼那裏對你也沒什麽損失，不是嗎。”
收回目光，靈雪看向身旁的君清淺淡定地說道：“整個事情就是這樣子。接下來的你也就知道了。”
歎息了一聲，君清淺轉身不看靈雪，突然間，她覺得靈雪活的真的很辛苦，為了一份奢想，而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複又想起了寒空聽到靈雪流產時的表情，腦海中一陣疑惑，緩緩，君清淺開口說道：“那你中的的毒是寒空一個人下的嗎。”
“是啊。”迷離的語氣，充斥著悲傷。
“可是。寒空下的毒沒那麽毒烈啊。”轉過頭，望著靈雪，君清淺複又說道；“你是不是遺漏了些什麽。”
一陣被疑惑充斥著，靈雪不禁皺起了眉，仔細的回想著一切。
“或許，寒空的毒不至於讓你的孩子流掉。”提示著靈雪，君清淺觀察著靈雪臉上的每一份表情。
目光越來越幽深，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一些枝末細節，目光滑過了一絲的光亮，靈雪恍然大悟地說道：“當時紅媚抓著我的手時，我的手一陣發熱，而後又有些微涼的感覺，而被她握著的手也紅得有些怪異。”
一切，峰回路轉。
“可紅媚為什麽要讓輕涼救我，難道……”心中一陣疑惑的靈雪，下意識地說道。
冷然一笑，君清淺明白紅媚是為了讓輕涼不那麽快的帶自己會靈山，這麽的處心積慮，她真的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繼而君清淺便淡然的說道：“你想多了。若是輕涼救了你，那她便可離間你與寒空的感情，繼而利用你。若是輕涼救不了你，那輕涼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麻煩，你的死必定是會與輕涼有些糾纏的。”將人心的險惡一點一點的揭露出來，君清淺一派看透的神色。
“左右，我都隻是一個棋子。”苦笑地說道，言語蒼涼。
“每個人的命都握在自己的手裏，若不想成為棋子，那便隻能成為執棋子的人。”濃烈的語氣，說盡了世間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