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偷鳳凰蛋
收回手,沒有了生氣的畫裳便似一隻破蝶般直直的墜落於地,一瞬間,人心惶惶。
“今日之事,你們傷了鳳凰一分,我便要你們十倍償還。我說得出,我便做得到,你們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否則,你們的國家也會同你們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幹幹淨淨。”輕涼淡淡的說道,眼中滿是血腥,繼而又說道:“我,你們得罪得起不起,你們好好掂量掂量。”
語落,輕涼便又伸手抓了一個男子,眼神冰冷的望著男子,無形的壓力,令男子心跳加速,被恐懼包圍的男子,結巴的開口說道:“我,我,說,說。”
淡淡掃了一眼男子,輕涼不再緊緊的抓著男子的脖子,緩緩收回手,眼睛直直的看著如履薄冰的男子的眼睛。
“我們,偷了鳳凰的,鳳凰蛋。”男子斷斷續續的說道,聲音輕若未聞。
“那現在鳳凰蛋在哪。”輕涼抓著男子胸前的衣服說道,目光似要嗜血般說道。
“在寒空。”為了保命的男子,不顧一切的說道。
寒空字一落,君清淺目光一沉,淡淡的說道:“寒空在哪。”
“在下在這。”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寒空緩緩的走到君清淺與輕涼的麵前,一襲白衣,沒有因為剛才的逃跑而染上半分塵埃。
“我便明說,這隻鳳凰是我所養,今日你們傷了它,這件事情,我也是不會善罷甘休。如若你們想與我一試,那你們的王國也讓我順便易主。剪去我不想要了,留下我喜歡的。”語出驚人的輕涼,一副傲視天下的模樣,讓人可望而不可即。
“我明白,但鳳凰蛋在剛才逃跑的過程,卻是不知道被哪個人順手牽羊去了。”彬彬有禮的回應著輕涼。寒空保持著王室風範,進退得宜。
“哦,這般的話,那替我轉告你父王一句話,寒淩資質聰穎,堪為一國之君,寒空天性愚鈍,不足為一國之首。”淡淡的說道,輕涼的眼中滿是挑釁。
“這是在下家中的家事,輕涼姑娘多慮。”和氣的說道,寒空臉上依舊含笑迎人。
“你連鳳凰蛋都保不住談何保住一個江山。而且,你們的國家的生死也不過是我的一念間而已,更何況決定一國主位。你覺得,你對我說這是你家的家事有意義嗎。”輕涼淡淡的說道。眉眼間的輕狂,盡露無疑。
“我知道輕涼姑娘愛寵心切,亦知無法為輕涼姑娘解決心中苦悶。但我有一事相告。”寒開口一臉淡笑,不屈不撓的說道,
“是嗎,可是我不想聽廢話的,你應該明白。”輕涼輕鬆的說道,但語言間卻有著無形的壓力。
“雖然鳳凰蛋是弄丟了,可是偷鳳凰蛋的人卻是落下東西在放鳳凰蛋的包袱裏。”說著寒空從一旁小廝的手裏接過一個包袱,手飛快的打開包袱,繼而從包袱中取出了一塊玉墜說道:“這個玉墜可不是我國之物,你說是不是,青寧公主。”
語落,眾人紛紛望向在角落裏的一臉驚訝的青寧,而被眾人注目的青寧,目光沉沉威嚴的說道:“寒空,你這是在公然挑釁我青鏡國。”繼而又望向輕涼說道:“我沒有。”
“是與不是,有與沒有,青寧公主你打開你的包袱,不就一清二楚了嗎。”寒空淡淡含笑說道,一派風輕雲淡。
“嗬,照你這麽說,即使我的包袱裏本就沒有鳳凰蛋,如今也會有了。”看清了寒空的算計,青寧冷笑說道。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更何況證據確鑿。”
“證據確鑿,寒空,我看似你證據確鑿吧,你死也要拉個替罪羊,是我小估你了。”接過婢女遞過的包袱,青寧又再次說道:“包袱在這裏,你們想看的話,你們就,自己看。”語落,青寧將包袱拋向輕涼。轉身逃走。
卻未想。寒空看出了青寧的想法,先行她一步,將長劍刺向青寧,穿心而過。氣息一下子凝滯了起來,青寧望著寒空,嘴巴動了動說道:“你真狠。”
看著倒下的青寧,寒空淡淡說道:“她想畏罪潛逃,輕涼姑娘,我已幫將她繩之以法。”空氣中,流轉著寒空這句擲地有聲的話語,久久。
\t看著倒下的青寧,聽著寒空的話語,輕涼心中一陣冷笑,淡然的說道:“如果你想我替你背黑鍋,你就太異想天開了。我本就不想殺她,而如今,你卻用我的名義殺了她,我是容不下你的。但我不會殺你,你既然殺的是青鏡國的公主,那就由青鏡國來解決你。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語落。寒空臉上的笑終是掛不住。
不再理會寒空,輕涼慢條斯理的解開包袱,當包袱被解開時,一枚滿是金色紋路的蛋,映入眾人的眼裏。而輕涼看著包袱裏的鳳凰蛋時,眼中滿是歡喜的神色。
一旁,君清淺淡淡說道:“我好奇,你們偷著鳳凰蛋,居心何在。”一句不輕不重的話,飄進了眾人的耳裏,猜想紛紛。
而被問到的眾人卻是啞口無言,鴉雀無聲。
淡淡的轉身,輕涼看著麵前的眾人,眉眼中滑過一抹譏笑,君臨天下般說道:“如果你們是想鳳凰蛋練成丹藥,那我告訴你們,你們隻會死得更早,鳳凰蛋練成的丹藥,不是你們想吃,便可吃,還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命吃。愚蠢至極。”
將鳳凰蛋送還給鳳凰,輕涼一陣眩暈,手扶著鳳凰,平淡的說道:“我送鳳凰離開,這裏就由你們自己處理了。”語落。輕涼起身離開地上,落坐到鳳凰的背上,輕聲的對著鳳凰說道:“我們走吧。”
長鳴一聲,鳳凰精神的撲騰起翅膀,向西邊飛去。
目送輕涼離開,君清淺神色淡然,沒等輕涼的身影消失不見,君清淺便回過頭,淡淡的看著麵前一群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的眾人,心中暗自發笑。
“清淺姑娘,你為何這般心狠手辣。”寒空儒雅的說道,語氣亦是十分謙和。
“是嗎,那便多謝誇獎。被一個看慣了心狠手辣,亦懂的心狠手辣的人誇獎,這是我的不幸,還是我的福氣,”聽著寒空的話,君清淺馬上反唇相譏道,不留半分情麵。
“原來,這便是梨院的待客之道,今日,我算是見識了。”將矛頭轉向學院的寒空,平靜的說道。
看著寒空,君清淺麵無表情,手指輕動,凝氣為刃,向寒空射去,氣刃站在的衝向寒空,從寒空的發絲間,一劃而過,幾縷青絲便悠悠落下。看著震驚的傑作,君清淺淡淡說道:“我,你惹不起,否則,後果自負。”傲氣淩絕與眾人之上,肆意妄為的表情亦是浮現於臉上。
不急不緩的走向寒空,在與寒空插肩時,君清淺淡淡的望了一眼寒空說道:“心狠手辣,你比我更會,地上的屍體可還沒腐爛。”洞察的表情,了然一切。語落,君清淺與看空擦肩而過。
寒空淡淡的看了眼地上的青寧,死不瞑目的眼睛落進了寒空的眼裏,看著青寧的眼睛,寒空一派坦然;本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無毒不丈夫。他一直都清楚明白。
大雨,說下就下。雨中,君清淺慢悠悠的走著,眼睛平靜的看著前方的路,浮現一絲迷茫。
一襲青衣在青色的小道,仿佛是要鑲嵌進這青色之中,但在這青衣之後的地上卻是一絲絲的紅色印記,而大雨將從君清淺身上落下的血跡衝淡,落下,又衝淡。
沒有感覺到一絲的不適,沒有察覺到一絲的疼痛,君清淺就這般靜寂的走著,雨從臉龐一次又一次的滑下;同時,雨亦是讓君清淺身上的衣裳全部緊緊的貼著君清淺的腰身。
終究,她還是怨自己沒有能力,弱,永遠都是一個致命傷,她不是沒有看到輕涼的不支,而是看到了她卻無法做什麽。其實,輕涼一直在為自己遮風擋雨,她不是沒看見,而如今,她卻無法幫輕涼一絲一毫,隻能看著輕涼離開;原因就隻是輕涼自己身體不支,可輕涼為了保護自己,還有表現出安然無恙之態,讓眾人有所忌憚。而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便是她太弱了。前世,她是站在頂峰上的人,所以便一直淡漠輕視。而如今,她雖然是依舊在頂峰,卻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在路的另一旁,夜君哲打著傘,看著雨中的君清淺,心中滿是心疼,而看著君清淺背後的衣裳已經被鮮血染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終是忍不住。慢慢的靠近君清淺,夜君哲將傘移到的君清淺的頭上。
抬頭,看著頭頂上的傘,又望向執傘人,君清淺動了動嘴唇,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麽,該說什麽;便沉默了起來。
“下雨了。”夜君哲看著君清淺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嗯。”聽著夜君哲的話,君清淺輕輕的應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說話。
“你怎麽不避一下雨。”
“沒必要。”
“那你受傷了。”
“不痛。”
淡淡的幾語間,夜君哲不再說什麽,雨中,夜君哲手拿著一把傘,撐在君清淺的頭上,為她擋了一世的風雨;而君清淺靜靜的站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雨中的兩人就這般佇立久久。
執起君清淺的手,夜君哲淡淡的說道:“走吧。”
“不,我想再多看一眼這雨。”迷離的語氣,迷離的眼睛。
“再這樣下去,會得風寒的。”
“我受得住。”
看著君清淺,夜君哲歎了一口氣,繼而緩緩說道:“你不要辜負了她的心,她一直不希望你受傷。而如今。”
“我想讓自己強,那我就要先學會痛,學會將自己的傷口扯得更開。痛得越深,領悟到的也會越深。”君清淺不急不緩的說著,眼中一派清明。
“已經夠了,跟我走吧,不然,等一下傷口發炎就嚴重了。”哄著君清淺,夜君哲心中滿是心疼。
雨中,兩個人,一把傘,相偎而走。
夜君哲房間。
望著夜君哲,君清淺感到一絲的不自在,低眉淡淡說道:“你把藥給我,我回去自己上。”
“我想看看你的傷。”看著君清淺低眉的樣子,夜君哲心中泛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