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娘,救我!
別墅外。
在眾人的等待下,唐風終是緩緩開了口。
但是,他的開口,卻不是選擇。
他隻是神色平靜地看著任向東,道:“我建議,你在說這些話之前,先打開擴音,聽一聽電話那頭的聲音。”
任向東愣了愣。
他眉頭緊皺著,顯然不知道唐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究竟是搞什麽鬼。
但最終!他還是把擴音打開了。
這一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聲音,那聲音是任向東那手下的:“少主,救我…救我…”
眾人聽得此語皆是神色一變。
這…什麽情況?
與此同時,那任向東和季思源也是心神一震。
然後,任向東神色微變的看向唐風道:“你做了什麽?”
他剛才在看到電話接通以後,便將手機展示給唐風看了,並沒有聽對麵的聲音,所以現在一聽到也是立刻察覺到不對勁了。
麵對任向東的問語,唐風還沒開口,那不遠處便是有著一道身影幾個閃躍間,射掠到了此地。
然後,此人單膝而跪,對著唐風拱手道:“回稟聖主,禦江畔內,所有敵人已全部擒下,整個禦江畔別墅區,已被我等全部掌控於手。”
任向東聞言直接驟變。
畢竟,唐風將整個禦江旁都控製住,便代表是把他所有的手下,也就是可能來的援軍,全部都解決掉了,這對他是非常不利的。
而在任向東神色驟變間,唐風則是對著那名手下,平靜道:“嗯,劉雅欣,她…怎麽樣了?”
那名手下道:“沒有太大問題,隻是受了不小的皮肉傷,似乎是受人鞭撻過,所以,我等將她送出去醫治了。”
唐風微微點頭。
在他看來,劉雅欣如果是沒有受到那方麵的欺辱,那想來,劉雅欣應該心理上還是能夠承受的,算是個好事。
“聖主,那接下去,被擒下的人,如何處理?”正當他那麽想的時候,那名手下,對著唐風拱手道。
唐風聞言想都不想,直接淡漠道:“全部殺了吧。”
嘶…
眾人聽得此語皆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這…好狠!
與此同時,任向東看向著唐風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小子,你這麽做,我任氏絕不會放過你!”
唐風淡漠地瞥了任向東一眼,像看傻子:“難道,我不這麽做,你任氏便會放過我?”
任向東啞口無言。
的確,事情都發展到現在這一步了,唐風和任向東他們的仇,算是結死了,所以,這個時候說,誰會放過誰,那都是笑話了。
任向東神色陰沉的盯著唐風:“你究竟想怎麽樣?”
唐風聞言頓了頓。
然後,他坐在那所謂的王座上,神色平靜地看著任向東,一字一頓道:“我要你,生不如死!”
嘭嘭…
隨著唐風這話的說出,那黑邃地蒼穹上,突然有著一座座黑血之色的石碑,憑空而落,他們直直地落在那任向東等人的麵前,直直地插在水泥地上…
從而,像是連成了一條線,以將任向東等人和唐風等人隔絕而開!並將他們包裹於別墅大門外的這塊區域內。
看得此景,眾人皆是眉頭一皺,像是不明白唐風這是要做什麽。
而在他們皺眉間,唐風則是直接冷聲道:“從現在起,凡是有敢踏過這些石碑這,殺無赦!”
嘭嘭…
完顏烈等人像是應和唐風的話般,直接在此時紛紛踏前了一步。
他們那目露凶光的模樣,凶煞無比!
看得這一幕,眾人徹底明白了,唐風是要將他們困死在這裏啊,因為,這些石碑在別墅的大門外,圍成了半個圈,以將別墅的大門給包裹了進去。
如此一來,他們等於是無法離開別墅了。
想到這,眾人開始有些慌了!
人群前,此時那任向東也是察覺出了唐風的意圖,所以,他神色難看間,直接便是握起了拳頭,打算煽動眾人,和唐風拚了。
畢竟,他可不想真的被封死在這。
然而,任向東剛打算那麽做,唐風卻是先開口了。
唐風對著眾人道:“我今天來這裏,是私仇,所以,我可以給你們封南市的人,一個機會,如果你們現在,迷途知返,主動對任氏出手…”
“那我可讓爾等活!”
任向東等人聞言神色一變。
他們著實沒有想到,唐風竟然會在這關鍵時刻,來一招挑撥離間,毀了他的打算,同時讓得他雪上加霜。
“你們不要聽他的,他的話,不可信。”任向東直接便是在此時沉聲道。
“他的話不能信,你的話,便能信麽?”
陡然的冷聲之語響起,那一直在別墅內的鬱政達,突然在此時從別墅內,走了出來,他的身邊,除了那被他扶著的鬱小蕊外,還有那不知何時進到別墅內的菲蘭。
鬱政達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到任向東的麵前,眼眸淩厲道:“我本以為,你是個好人,心中還想著將小蕊介紹於你…”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嘩…
此語一出,在場眾人都是微微嘩然,他們麵麵相覷,像是有些不知道怎麽回事,不明白這素來和善的鬱政達為什麽突然發那麽大的火。
與此同時,那任向東也是眼眸閃了閃。
然後他強壓下心中的心虛,對著鬱政達道:“鬱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哪裏得罪你了麽?”
鬱政達眼眸淩厲的看著任向東,冷聲道:“你還裝!如果不是你在酒裏下了藥,小蕊會身體出現不適?”
什麽?
任少爺給鬱小蕊下藥?
眾人聽得此語皆是一驚,他們那眼眸大瞪的模樣,顯然有些難信。
而在他們難信間,鬱政達則是怒視著任向東,繼續道:“如果不是因為菲蘭姑娘的出現,她出手救了小蕊,恐怕小蕊等會便要遭你毒手了!”
麵對鬱政達這話,任向東神色再度變了變。
同時,那季思源站了出來,他笑看著鬱政達,道:“鬱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向東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鬱政達冷冷一笑。
他道:“我就知道你們要狡辯,所以,我讓菲蘭姑娘特地將你給小蕊喝的酒,帶出來了,你們有本事便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這酒喝了!”
說完他便是接過了那菲蘭手中的那杯剩酒,遞到了任向東的麵前。
對此,任向東神色難看,久久沒有接那杯酒。
看得這,鬱政達直接冷笑:“怎麽?不敢喝?”
任向東聞言強顏歡笑道:“鬱叔,現在這時候,不適合喝酒。”
“哈哈哈,任向東你這話說出去,你自己信麽?”
鬱政達怒急而笑,說的那任向東神色難看到了極點。
而在任向東神色難看間,鬱政達直接便是轉頭對著那封南市的眾人,道:“諸位,你們看到了麽,這便是你們要幫,要效忠的任氏公子,還沒遇到敵人呢,便先惦記上自己人了…”
“你們如果跟著他,指不定以後自己的什麽女兒、妻子,便被他惦記上了!”
隨著他這話的說出來,那封南市的眾人,瞬間騷動了起來,他們原本還堅定要站在任向東這邊的心,也開始動搖了。
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妻子,被人無故惦記上。
看得此景,任向東也是神色相當難看。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之前一個小舉動,竟然會在此時引起軒然大波,從而間接地影響到整個大局。
“鬱政達,你如果在繼續在這妖言惑眾,汙蔑我,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任向東在此時沉下了臉。
“哼,怎麽,被我戳穿,惱羞成怒了?我告訴你,縱使你對我不客氣,我也要說!”鬱政達怒視著任向東,毫不畏懼的說道。
要知道,他這輩子最疼的便是鬱小蕊這女兒了,他一心想著的,都是要讓鬱小蕊更好,結果現在,他差點被任向東給騙了,以親手將鬱小蕊推進火坑。
在這種情況下,既自責又憤怒的鬱政達,哪還會怕任向東的威脅?
所以,鬱政達直接便是再度打算開口煽動眾人。
看得這,任向東徹底忍不住了。
這一個唐風敢來和他作對便算了,什麽時候,鬱政達這種廢物也有資格和他作對了?
“你找死!”
任向東直接便是拳頭一握,對著鬱政達的腦袋砸去。
不過,他那手才剛揮出一半,便是被菲蘭的手,給扣住了!
菲蘭抓著他的手腕,神色冰冷的看著任向東。
她紅唇輕啟:“在我麵前殺人,你也配?滾!”
說完她手中力量一提,直接便是將那任無休,震退了十數步。
看得此景,那旁邊季思源直接眼眸一閃:這力量…難道又是一名武神?
在他看來,一名唐風已經很難對付了,如果再來一個和唐風差不多實力的強者,那他們便真的完了。
而在季思源心顫間,那菲蘭則是淡漠地瞥了眼後退的任向東,然後她對著那已然有些動搖的眾人,冷笑道:“嗬,這便是你們要追隨的人…”
“隻敢欺淩弱小,隻敢對自己人動手!”
眾人聞言那心更為動搖了。
畢竟,任向東的各種舉動,著實太讓他們失望了,感覺,在任向東的眼裏便沒有將他們真的當自己人,隨時想欺便欺,想殺便殺。
所以一時間,他們那目光紛紛在唐風和任向東之間轉換,似乎在想,究竟是和任向東一條道走到黑,還是選擇聽唐風的和任向東拚了,求得一線生機。
此時,那季思源看得此景,心中不由暗道不好,他知道,如果按照這個趨勢下去,那他們或許真的會內訌。
一切,將變得對他們極為不利。
想到這,季思源體內的力量,突然爆發而出,整個人朝著那菲蘭,襲殺而去!
他要先殺了菲蘭,以達到震懾眾人的目的,同時,避免菲蘭和唐風聯手,將整個局勢徹底陷入危局。
隻有這樣,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然而,季思源想的很好,但是一切,卻並沒有想他想那樣發展。
當得他掠近菲蘭的時候,菲蘭像是早有預料般,直接便是出手,將季思源的襲殺,給擋了下來。
然後,她那手中碧藍色的靈力湧動間,直殺的那季思源節節敗退!
為此,季思源不由心中大駭。
他本以為,菲蘭應該和他一樣是剛入武神境的強者,是比唐風好對付的存在,結果沒有想到,菲蘭遠比他想的難纏!
“少主,快走!”此時的季思源終是意識到,今天的唐風是真的有備而來,他們這裏的這些人,根本不是敵手。
他們…隻能跑!
任向東聞言先是一愣。
然後,他想都不想便是直接抽身逃離。
也正是任向東這個拋棄隊友,直接逃離的舉動,讓得在場那些封南市的眾人,徹底看清了,他們對任向東徹底絕望。
“任氏無情,我們不要再跟著他們了,和他們拚了。”
人群裏,突然有人在此時喊了聲。
然後,整個人群便是亂了起來,那些封南市的眾人,直接便出手,對著身邊的那些任氏眾人,廝殺而去。
對此,那逃出一段距離的任向東,直接眸起猙獰,他瞥了那下方廝殺著的眾人,咬牙狠語:“一群混賬東西,竟敢背叛我…”
“你們等著,等我將父親喊來,我要讓他將你們統統殺死。”
“你覺得,你還有這個機會麽?”
陡然的聲音在此時響起,任向東抬眼看去,便是見到那本應該坐在木椅上的唐風,在此時正靜靜地站在他的麵前。
他手持戰斧,眼眸冰冷的仿如深淵修羅!
“你!”
任向東目睹著此景,神色驟變。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進一步反應,唐風便是動手了。
隻見得,唐風看似慢,實則快的舉起那手中戰斧,對著任向東一斧劈下!
看得此景,任向東瞳孔驟然一縮。
然後他仰天喊語道:“娘親,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