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那份眷戀
一念之間，作繭自縛。
明明就應該知道了現下是要麵臨著什麽，卻為什麽還要在乎那麽多？明明我就和洛檀冉沒有任何的關係，卻為什麽還要在意洛檀冉要怎麽看我？也隻是我自己庸人自擾了，杜懿和才是他的妻子，我又何必想那麽多呢？
早晨發生的事情的確是我自己太過於緊張了，也是我自己想的多了。
我和洛檀冉沒有關係，自己想著，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隨即，小蓮便就問我：“小姐，你怎麽了？”
我笑笑，回答著她：“沒什麽。”
小蓮皺了皺眉頭，似乎若有所思，隨後，她就拉著我的手對我道：“可是小姐你剛才明明是苦笑了一下啊？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你跟小蓮說，小蓮即刻就會幫你去做的！”
因為小蓮這樣一句話，我突然來了興趣。猶記得，那個時候看見洛檀冉做了些許動作都是可以構成一副優美的畫卷。我說過，以後一定會請人將洛檀冉做過的所有動作都畫下來，然後保存起來。
盡管我現在已成了這副模樣，可是，這並不影響我對洛檀冉的喜歡。而那種喜歡，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什麽。
我問著小蓮：“你可知道這裏哪裏有畫畫的師傅？”
“有啊！有畫的很好的師傅，還有洋人畫畫的！不知道小姐是要畫什麽？”小蓮歪著腦袋問我，似乎有些好奇，也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一次，就讓我任性一會吧。
我和洛檀冉不能夠在一起，思念的卻是清清楚楚。離開了這麽久，卻還是很想念。
原來，離開之時並沒有想過那麽多，本來以為是可以放下的。可是洛檀冉的笑容，他牽著我手時的溫暖，好像，是我永遠也無法忘記的了。
想著，自己的笑顏也不由得舒展開來，是想讓自己清楚，其實洛檀冉是那麽的好。可我自己卻是太糊塗了，當意識到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但這並不影響我，我看向了小蓮回答著她：“畫人物。”
小蓮似乎是更有些迷惑不解了起來，繼續問著我：“畫人物？小姐是要畫海先生嗎？”
我搖搖頭，回答著小蓮：“不是。”
“那是誰啊？”小蓮也是繼續問著我，可她這樣問下去，估計遲早會知道我是要畫洛檀冉的，所以讓她知道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我笑盈盈回答與她：“洛檀冉。”
她即刻捂嘴，就好像是驚了一下一樣，完全是不相信，她久久才詫異的問著我：“小姐，你居然要畫洛檀冉，如果被海先生知道了可怎麽辦啊！”
“我自然是不會那麽愚蠢的把畫像帶回去的，就放在畫畫師父那裏就好，過幾天看一下就可以了。”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就連我的聲音也都是降下來了些許，更是溫和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洛檀冉的緣故，因為他就是那樣一個無比溫和的人呢。沒有人可以比他的笑容更能夠讓我安心了，此時此刻，我多想再看一眼洛檀冉。可是，那僅僅隻是奢侈罷了。
恐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也無法在見到洛檀冉了，我們之間，現在真的是要比陌路人還更加的陌生。
小蓮聽見我這麽說，趕緊低下了頭，有些歉意的對我道：“是小蓮多嘴了，請小姐原諒！”
或許是小蓮覺得我剛才的那句話是有些自嘲的意思，其實，還真是有那麽一點點。
我笑了笑，看著小蓮那愧疚道臉，便就覺得她有些可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淺然道：“沒有事。隻要你願意聽我的話，幫我做事，我就永遠不會怪罪你的。替我瞞著這些所有的事，我會讓你和你哥哥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
“謝謝小姐！小蓮一定是會守口如瓶的！”小蓮連聲感謝著我，這樣還真的是讓我有些不習慣了呢。
緊接著，我便就和小蓮做了一輛黃包車去就一個畫畫師父那裏，一路上小蓮就對我說這個畫畫師父畫的多麽好，是可以抓到人的神韻和精髓的。
我也隻是聽聽就罷了，也沒有說什麽。
他沒有見過洛檀冉，又如何能夠畫到我心裏頭所想的那個模樣？我也真是怕他將洛檀冉畫毀了。
“師父，在嗎？”小蓮試探著問。
隨後，立馬就從門內出來了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白色的長衫上麵全是墨水。既然用墨水畫畫，那就不應該穿白色的衣衫，這樣，也的確是有些煞了風景。
完全都是小蓮和那個師父溝通的，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我也不想說。
我進了他的畫室看了看，山水畫的確畫的很不錯，這樣的山水畫也讓我想起了方姨太那綾娟扇上麵的山水畫，也不知，方姨太現在過的如何，還好嗎？
我有太多想見的人了，但現在卻是一一都見不到。
“姑娘，是要怎麽來，您說說要求。”他問著我的意見。
而我的意見自是多了去了，洛檀冉是我重視的人，萬萬不可讓他畫毀了。
我看了他一眼，有所警告的對他說著我的條件：“隻要你畫的稱我心意，我給你黃金一箱都不足為過，但前提，是你要給我把人畫好了。”
方才他聽見黃金一箱子的時候，臉都白了。是個人，對金錢都是沒有任何的抵抗力，更何況他呢？他這裏，的確似乎很寒酸，也應該是需要錢的吧，隻要他畫好了，我掏多少錢否是無所謂的。
反正，花的也並不是我的錢。海安瀾他有的似乎錢，更是不會對我吝嗇任何。我要多少，就又多少。
而洛檀冉，也是我心底唯一的思念。
“好好好！姑娘您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畫的！”他到不像是一個多麽愛錢道人，這樣道回答也讓我聽起來覺得誠懇許多。
我倒是風輕雲淡就起來，對他道：“那就畫吧。”
“不知姑娘道意見是什麽？” 他也的確是有所小心翼翼的問著我。
我憶起了第一次我見洛檀冉的時候，的確是看的我有些入迷了，我也是第一排看一個人有那麽久的時間，自己想著也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回答著他：“十六歲的少年，穿著一身淺灰色的長衫，衣服上麵還淺繡了翠竹。頭上戴著一頂黑色圓禮帽，溫潤如玉，儒雅謙遜。就好像是這世間上沒有在比他好看的人了。”
他繼續問著我：“那麽神情是什麽呢？”
我答他：“淺淺笑著。”
“好，我清楚了。姑娘您請先坐下等一會。”他說這，便就搬來了兩個凳子，讓我和小蓮坐下。
小蓮倒是沒有坐，而是扶著我先坐了下來，她救在一旁站著，我也沒說什麽。因為如果我說了，恐怕小蓮隻會千般萬般的推辭，說不可亂就輩分。與其那樣，還不如幹脆就不說她了。
隨後，我就靜靜看著他畫，我也期待，他到底是能夠畫出個什麽樣子來。那完全是因為小蓮說的神乎其神，說了一路。所以有些好奇之心也是難免的，但是這個畫畫師父也是格外認真，完全沒有一點點的開小差，心思全部都在那畫紙和筆上了。
他一點點勾勒出模樣來，在一點點的我救看見了輪廓，神色，上色。每一樣，都是那樣的嚴謹細致。
直至，他收筆。我好像看見的就是那個時候道洛檀冉，雖然說並不怎麽像，但是那份神韻和氣質，卻是完全相像的。
我的確是有所詫異的，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我一直以為他是會把洛檀冉畫毀了的，但現在一看，是我多慮了，也是我有所不相信他。
他畫的像，我也自是高興，我即刻對身旁立著的小蓮道：“小蓮，先把定金給師父。”
“是，小姐！”
小蓮回著話，便就已經從包裏拿出來了幾塊大洋給了畫畫師傅。
“過幾天我再來找你，到時候，我會把所有的錢給你帶過來。但是，你要畫出來我所想的任何東西，如何？”我挑眉問他。
其實，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畫多少副洛檀冉，我才會停止想念。
我幾乎從未如此癡情過，這樣任性的癡情或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好的，姑娘。”他的回答裏頭也是沒有任何的拖遝，更是沒有討價還價。
畢竟，那一箱黃金，已經夠他這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了。
我也的確是出手闊綽，根本就把那一箱黃金沒有當少，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我就不在乎。
跟畫畫師傅叮囑了幾句以後，我便就和小蓮離開回去了。
回到那個別墅以後，我即刻就沉壓了下來。吃過了藥以後，海安瀾便就已經回來了。他回來的這麽早，也隻能夠似乎又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要去華沐青那裏。看起來，我已經是躲不過了，既然躲不過，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今天複查了一下怎麽樣？有沒有事？”海安瀾這樣問我，看起來他就是不知道早上他走以後發生的事情了，我也不想告訴海安瀾，他不知道就是最好的。
我含笑回答著他：“沒事，一切都很好。”
“沒事就好。那趕緊就讓下人給你收拾一下，我們等會就去華督軍府上拜訪一下。”
還真是快，我隻回答了他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