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回憶也是一滴毒酒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琴本萱和蘇珠兒站在了跳台的邊緣。
“trista啊，聽說你很怕蹦極呢。”
“是挺怕的，不過得嚐試一下不是，這說不定這一次一過我就不怕蹦極了。”琴本萱對於蘇珠兒的字字帶刺，絲毫沒有畏懼。
蘇珠兒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恨了一眼琴本萱，蘇珠兒偏過頭不看琴本萱。
“好，lily先跳，trista隨後。”
蘇珠兒張開了雙手，待導演口號一落，蘇珠兒就跳了下去，隻是聽見一聲尖叫聲就沒有聽到多餘的聲音了。
“trista，準備。”
琴本萱開始想逃離。
何酩站在了她的身旁。
“萱萱，不要怕，你就想象你是在騎自行車一樣，很快的。”
琴本萱點頭，握緊了手。
“來，一，二，三，跳！”
琴本萱最終還是跳了下去。
沒有任何尖叫聲，琴本萱一直睜著眼睛，似乎看到了宋默在下麵看著她。
其實蹦極並沒有那麽可怕，可怕的是，宋默並沒有真正的在下麵看著她。
“卡！”
導演喊卡的那一瞬間，何酩跑到了下麵，途中還摔了一跤。
琴本萱安全著陸，雙腳卻站立不穩。
蘇珠兒那裏更加難受，著陸的時候就暈倒在工作人員麵前。
何酩衝過去，抱住了琴本萱。
“沒事吧？”
琴本萱一言不發的推開了何酩，走下了安全水床，看著周圍的一片白霧，眼睛有了一層紗。
“我剛才看見宋默了。”
何酩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沒有宋默，隻有忙碌的工作人員。
“萱萱，你又在說胡話了。”
琴本萱抓住了何酩的雙胳膊，情緒有些激動。
“我沒有胡說，我沒有，我看見宋默了。”
何酩將琴本萱緊緊抱在懷中。
“萱萱，你冷靜點。”
“你讓我去找他！你讓我去找他！”
“他已經死了！”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紛紛看住怒吼的何酩以及作無聲哭泣的琴本萱。
“我真的看見他了……”
何酩把琴本萱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懷裏，鼻子發酸。
“宋默已經走了。”
“我看見他了，真的看見他了.……”
何酩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這個滿嘴胡說的琴本萱了。
可是在不遠處的山背後，宋默正捂著嘴哭。
對不起，琴本萱對不起，是宋默對不起你。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休息處後，琴本萱喝了一口何酩遞過來的溫開水。
“你看你剛才那樣子，工作人員都還以為我怎麽你了，還問我你怎麽了。”
琴本萱牽強的扯了扯嘴角。
“看來是我太想他了，竟然都能把一片白霧當成他。”
何酩輕輕拍了拍琴本萱的臉。
“還有最後一條就可以去參加Ru
ingman了。”
不說話的琴本萱，兩行眼淚從她眼睛裏跑了出來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看著現在這個樣子的琴本萱，何酩也無可奈何。
錄完蹦極最後一條以後，琴本萱就和何酩下山吃飯了。
“蹦極都蹦餓了，現在也才十一點整呀。”
“帶你去吃好吃的。”何酩看了看時間，“我帶你去吃炸雞。”
“好啊。”
原本以為是吃炸雞的琴本萱竟然被何酩帶到了粉麵館。
這算吃哪門子炸雞啊。
但也還是進去點了兩份牛肉粉坐在了窗邊吃了起來。
“Ru
ingman都沒什麽好看的人來參加。”
“想去勾搭？”
“你才勾搭。”吃了一口粉，琴本萱放下了筷子，“書淵是不是又演了一部電影？”
“嗯，叫《記憶錄》，後天放映。”何酩說完又繼續低頭吃粉。
“後天有什麽通告？”
何酩放下筷子一邊嚼一邊從包裏找出了行程表。
“後天沒有，大後天有MAMA頒獎典禮，你是作為壓軸出場的。”
“那我們後天去看《記憶錄》吧，好久沒在電影院看電影了。”
“叫上你弟弟吧，後天是星期六。”
“行。”
“話說，你這第一張專輯銷量多少了？”
琴本萱放下筷子，數著手指算了一下。
“發專輯那天到現在，快到一億了吧。”
何酩笑著低頭吃了一口粉。
“厲害，拿個吉尼斯紀錄還是有希望的。”
“怎麽可能。”
“billboard排行榜和全球好音樂排行榜都上了，有什麽不可能。”
琴本萱隻是笑笑不說話，繼續吃粉。
“哦對了。”
琴本萱被何酩突如其來的哦對了給嗆住了。
“你別老是偷襲行嗎？”
還沒開口說冤枉的何酩就被幾個脆耳的聲音打斷。
“trista！”
琴本萱愣愣的抬頭看著七八個人走了過來。
“又是你的粉絲。”
七八個粉絲都站成了一排。
“trista，幫我們簽個名吧。”
“好。”琴本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粉絲們，拿過粉絲遞過來的筆一個一個的簽名。
給粉絲們簽好名之後，忽然發現筆沒有還給那個粉絲就拿著筆跑出了粉麵館，攔住了那個粉絲把筆還給了她。
不想，卻又引來一批粉絲。
“trista幫我簽名吧！”
“幫我簽個名吧。”
琴本萱雖然無奈這眼前的二十幾個人，但還是笑著給他們簽了名。
終於完成簽名後，琴本萱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卻看到一臉我很悲劇的何酩。
“你幹嘛？”
“果真有了粉絲就忘了閨蜜，我在這裏等了你快十分鍾了，粉都涼了。”
琴本萱嘿嘿兩聲，坐回了位置繼續吃快要冷掉了的粉。
“好好努力吧，你這麽好。”
對於何酩的話，琴本萱也隻一笑而過。
下午是ru
ing man的錄製。
何酩和琴本萱按時到了拍攝地點。
拍攝地點也就是那天晚上他們三個人逛的新世界百貨商場。
看到有一大堆粉絲在門口坐著等著，琴本萱一一彎腰走進了商場。
“trista，這裏。”
琴本萱看到了在朝她打招呼的宋瑉息，跑過去先是彎腰再是擁抱。
“行程表上也沒寫著你要來參加ru
ing man啊。”
宋瑉息捏了捏琴本萱的臉蛋。
“誰說沒寫就不能來參加了。”
“哼。”琴本萱笑著哼了一聲，又朝走過來的在石彎了彎腰，“前輩您好。”
“tista現在算是音樂領軍人物了吧。”
琴本萱連忙笑著擺手。
“前輩說得太誇張了，領軍人物都有很多呢。”
“哎喲這麽謙虛，難怪粉絲那麽喜歡。”
琴本萱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待會兒你和瑉息是一組的，還有智孝，HAHA，加油哦。”
“好，辛苦前輩了。”琴本萱和宋瑉息都彎腰謝謝了在石之後，才到了中心集合點。
兩人和ru
ing man的七個人都一一認識了之後，節目才開始錄製。
琴本萱、宋瑉息、智孝、HAHA四個人為藍隊，光洙、在石、Gary、石鎮和鍾國為紅隊。
“注意聽指示，現在是藍隊找紅隊，時間為二十分鍾，二十分鍾後兩隊交換，紅隊躲藏時間為五分鍾，現在開始。”
在石他們五個人都紛紛找地方躲了起來。
“五分鍾時間到，藍隊實行搜查。”
琴本萱和宋瑉息默契的走了樓梯，智孝和HAHA則選擇了坐電梯。
“我們坐電梯吧，應該不會遇到他們的。”
Gary和石鎮一致選擇了坐電梯，沒想到卻在二樓電梯停下，門開了，智孝和HAHA就走進了電梯，撕掉了兩人背上的標牌。
“注意，Gary、石鎮淘汰。”
聽到兩人淘汰的時候，在石和鍾國連忙轉移陣地，選擇了走樓梯。
一直在慢慢爬樓梯的兩個人一眼就看到了從樓梯下來的在石和鍾國。
“你們怎麽會爬樓梯呀？！”
“前輩你們不要被我們抓到！”
琴本萱和宋瑉息兩人拍了拍手之後，兵分兩路。
琴本萱從一樓追著在石追了六樓，卻也絲毫不累。
在石是屬於特別能躲的那種人，於是跑進了男廁所。
琴本萱什麽也不顧，跟著跑進了男廁所。
以為會礙於麵子的不會進來的琴本萱卻看到琴本萱笑著一步一步逼近他。
“trista！不要啊！不準撕掉我的標牌！這裏是男廁所呀！”
琴本萱一把摁倒在石，狠狠地撕掉了在石背上的標牌。
“在石，淘汰。”
還沒躲起來的鍾國從安全出口大門跑進了服裝店。
琴本萱連忙衝在石彎腰道歉。
“對不起了，前輩。”
“居然連男廁所都敢進，第一次見啊。”
琴本萱又一次彎腰。
“對不起對不起。”
在石拍了拍琴本萱的肩膀。
“等會兒交換的時候我可是要撕回來哦。”
“是。”
鍾國在收銀台的桌下躲了起來，卻又正好碰見躲起來的光洙。
“你怎麽也躲這裏了？”
“沒辦法呀，就剩我們兩個了。”
以為鍾國不在服裝店的宋瑉息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了玻璃上的反射的四隻腳，沒有吱聲，而是悄悄離開，叫上了找上來的琴本萱。
“萱萱，鍾國前輩和光洙前輩在收銀台下麵躲著，我們走路小聲點，不然鈴鐺會出聲。”
“行。”
兩個人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收銀台，本以為安全了的兩人又突然躥出來，琴本萱和宋瑉息立馬抓住光洙和鍾國，二話不說就撕掉了標牌。
“鍾國，光洙，淘汰。”
滿盤皆贏的藍隊都集合在了一起。
“第一次沒到時間就撕掉了所有人的標牌啊。”
“不能交換了。”光洙歎氣。
“trista都敢進男廁所。”在石感歎的指著琴本萱，一臉委屈。
琴本萱笑著彎了彎腰。
“為了贏嘛。”
“好了，我們的節目第一次隻用了二十分鍾不到就結束了。”在石說完就笑聲一片，“我們的英明trista，我們的帥氣瑉息，謝謝你們參加ru
ing man，下期節目見。”
“謝謝。”
“Ru
ing man第一次這麽快就結束了，還一次通過。”宋瑉息握手感歎，“我發現你一來參加Ru
ing man就破了曆史，二十分鍾不到就結束了。”
琴本萱挑了挑眉。
“我厲害吧？”
“是，你厲害。”宋瑉息一把勾住琴本萱的脖子，“走吧，我們去吃飯。”
“小七呢？”琴本萱看了看周圍。
“他被社長叫回去了，好像有什麽事要安排他。”
“沒趣。”琴本萱拿出了鈴響的手機，是陌生號碼。
琴本萱看了看宋瑉息，宋瑉息看了一眼琴本萱的手機。
“接唄。”
琴本萱劃開了鎖，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另一頭卻沒有任何聲音。
“喂，您哪位？”
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不說話我就掛了。”
雖然這麽說，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打電話打錯了麽？”
琴本萱煩煩的掛掉了電話，和等著的宋瑉息離開了新世界百貨商場。
耳邊還是忙碌的工作音，宋默放下了手機，走到了陽台上，恰巧逢上下雪。
並不如之前的雪來得猛烈，這一次，來得溫柔卻又悲涼。
他隻是想聽聽她的聲音，這就足夠了。
他承諾，隻要電影開播，就會做一個死纏爛打型的怪人，與她齊名。
要說Ru
ing man第一次隻用了二十分鍾錄製完，還一次通過，這也是Ru
ing man的七個人事先約定好的，要創造出記錄來，所以才會瞞著他們實施了這個計劃。
不過在石的那一段，是在石完全沒有料到的。
這也算是他的小小黑曆史了。
在炸雞店和粉絲們一起坐著吃炸雞的宋瑉息和琴本萱，完全樂在其中。
“trista和我們瑉息一直都認識嗎？”
“當然。”宋瑉息搶先回答道。
琴本萱翻了個白眼繼續啃著雞腿。
“我好像聽說trista有喜歡的人，但是好像死了。”
宋瑉息一粉絲的話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對著有些木愣的琴本萱道歉。
整個氣氛也都尷尬了起來。
“沒事的啦，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可以再重新開始嘛。”琴本萱還是化解了這一尷尬的氣氛，氣氛又回到了剛才的融洽氣氛。
隻是琴本萱臉上再也看不到真實的笑容。蒙若已經回家了，是琴本萱在外麵和宋瑉息吃完飯才知道的。
一回到家就抱著被夏墨暫時照顧著的米利跑進了蒙若的房間。
“蒙若呀，我真是想死你了。”
正在整理衣物的蒙若回頭就看到抱著米利進來的琴本萱。
“我在整理東西呢，你要不要先去找找允洋前輩？”
琴本萱秒懂。
“行，沒吃飯的話你等會兒和夏墨出去吃點東西吧，他還沒吃呢。”
“好，把米利給我吧。”接過了米利，蒙若勾了勾嘴唇笑著看琴本萱離開。
嗯，她會好好珍惜琴本萱的。
幸好打電話時，鄭允洋還在餐廳吃飯。
於是馬不停蹄的找到了鄭允洋說的那家餐廳，衝進餐廳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裏的鄭允洋。
“允洋哥。”
正吃飯的鄭允洋抬起頭，便看到朝他跑過來的琴本萱。
“這麽急急忙忙的找我，什麽事？”
琴本萱也不說話，不緊不慢的取下了圍巾。
“你不說我就付錢走了哦。”
琴本萱瞪了一眼開玩笑的鄭允洋。
“那你好好聽我說。”
“嗯。”
“和瑉息哥鬧別扭了吧？”
鄭允洋先是嚼著飯的嘴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嚼著。
“他告訴你的？”
“嗯，那天他坐在公司天台，我就問他什麽事，他說你不要他了。”
“誰說我不要他了，那家夥總是胡思亂想。”鄭允洋看似有些惱火，琴本萱放在餐桌上的手握了握。
“瑉息哥是個很感性的人，你對他所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能讓他把一切想得很長遠，都說戀愛中的人都太敏感，瑉息哥也是，允洋哥也是，沒有那個人不會因為對方的一句敏感話而視而不見。”
“有時候他太無理取鬧了。”
“是，瑉息哥是無理取鬧，可是允洋哥有沒有想過，你也無理取鬧過？”
鄭允洋放下了勺子，抬手揮了揮手。
“服務員，買單。”
“好的。”
“允洋哥你不要逃避我的問題。”琴本萱抓住了要站起來的鄭允洋，“回答我。”
鄭允洋無奈笑笑。
“你拉著我，我怎麽去找你瑉息哥。”
琴本萱一下子笑開了。
“那你去吧，我去附近轉轉。”
“你自己小心點。”
目送鄭允洋離開之後，琴本萱的臉就拉了下來。
如果她在宋默麵前無理取鬧一次，那應該都是奢望了。
覺得還有時間再繼續逛逛的琴本萱選擇去了江灘。
因為是晚上，而且還在下雪，所以很難看到有人來江灘漫步。
琴本萱戴上了耳機，音樂還是她喜歡的純音樂。
琴本萱都能想象自己是處在迷情仙境之中，偶爾伸手接著幾朵雪花，看著它們迅速消失，臉上又有了笑容。
琴本萱在長木椅旁停了下來，拍掉了椅上的雪花之後，琴本萱如釋重負般坐了下來。
雪下得比剛才小了，琴本萱仰頭，偶爾有幾朵雪花落在臉上，琴本萱就一直仰著頭，讓雪花在她的臉上停駐，直到退化。
“trista？”耳邊有一個好聽的男聲，琴本萱偏頭看向了坐下來的男生。
“你是誰？”
“我可是trista的粉絲呢。”宋默從衣袋裏拿出了琴本萱的官方照片，示意她看。
琴本萱咧嘴笑了笑。
“原來我的男粉絲都那麽帥呀。”
宋默收回了照片。
“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就是想來這裏散散心，你呢，我帥氣的男粉絲怎麽也在這裏？”琴本萱邊說邊笑著歪頭看著宋默。
“為了偶遇你呀。”
琴本萱聽完就笑開了。
“是嗎，可是這大晚上的，也怪冷的，要不你陪我聊聊天？”
“好。”宋默一口答應了琴本萱，琴本萱卻有點難受了。
她憑什麽讓別人陪她坐在這沒有一個人的地方聊天。
琴本萱看住了宋默。
“你叫什麽名字？”
“顧念，trista覺得我名字好聽嗎？”宋默把早已想好的名字道了出來，心裏卻是千萬個不願。
“挺好的，長得這麽帥。”琴本萱伸手接住了飄落下來的幾朵雪花，“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嗯，想聽。”宋默知道，故事是關於他的。
“我有個我喜歡了兩年的男生，他叫宋默，住在我家隔壁，每天早上我們都會像約定好了的一樣出現在車站，一起去學校。”琴本萱此刻的臉上是有著很溫暖的笑容，“我記得有一次，那天下大雨，我沒帶傘，跑到公交車站就碰到他，他就和我一起撐傘，後來聽我經紀人說，在教室發現他的左肩膀那裏是濕透了的。”
“你很愛他吧？”
“嗯。”琴本萱把手搭在了宋默放在腿上的手背上，“他早上頂著一頭亂發出去丟垃圾時的樣子，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愛。”琴本萱的眼睛裏有了淚水。
宋默近乎是顫抖著的。
“本來以為在我成名的時候，我就可以去跟他表白。”
“後來呢？”
“後來他出車禍了。”琴本萱看住了蹙眉的宋默，“死了。”
那一刻，宋默感受到了琴本萱內心的那種絕望。
宋默伸出食指，替琴本萱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痕。
“別傷心了。”
琴本萱笑著隱去眼淚，又點了點頭。
“他那時候，二十一歲生日都還沒有過呢，如果不是我要執意去送送他，也許他就不會死。”
“這不是你的錯。”宋默把紙巾遞到了琴本萱的手中，“別哭了。”
琴本萱接過紙巾，擦掉了眼淚之後，才衝宋默笑了。
“本來是不想和你說這些的，如果你是他，一定會怪我的吧？”
“不會。”
琴本萱吸了吸鼻子。
“嗯，謝謝。”
“趕快回去吧，你明天還有行程呢。”
“好。”琴本萱起身就要走，被宋默叫住。
宋默將傘送到了琴本萱的手中。
“雨傘給你。”於是說完就轉身背對著琴本萱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琴本萱笑了。
看著琴本萱撐傘離開，眼淚一下子從他自己眼眶裏蹦出來。
明明就是宋默卻要把自己當作顧念，那種感受也許隻要他爸媽還有他自己懂得。
忍一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