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問起蘇晴身世
蘇揚將自己買的禮物送給了陳化和陳潔的兒子,他並沒有買一些好酒來和陳化喝,因為蘇揚知道,再多的酒他喝著也沒什麽反應,不如隨意喝一些,哪怕是啤酒也成。
陳潔的兒子雖然戶口本上沒有改名字,不過陳潔已經將他的稱呼改了,以前跟著丈夫姓,現在就得跟著她姓,陳正。
名字取得很簡單,因為陳潔希望兒子是一個正直的人。
小陳正很喜歡蘇揚送的IPAD,早想買了,但媽媽始終認為這東西會影響學習成績,但今天蘇揚叔叔買來了,媽媽並沒有責備,還讓自己好好兒保管。
陳化遞了一根香煙給蘇揚,雖然咳了幾聲,但還是毅然將嘴上的香煙點著,“咳咳,咳,嗬嗬,蘇揚,這次陳潔能平安無事,多虧了你呀,我們家和你真是有緣,哦不對,是我們家沾了你的光,哈哈。”
蘇揚也將自己的香煙點上,很小心的拍了拍小陳正的腦袋,“叔叔和你爺爺抽煙,你到房間裏玩。”
小陳正很聽話,雙手捧著IPAD,開心的跑開了。
陳潔站在客廳裏,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笑著搖了搖頭,兒子還真聽蘇揚的話,“爸,蘇揚,你們先聊著,我進廚房去弄菜。”
蘇揚往廚房方向大聲講道,“陳姐,一葷一素一個湯便成了,別弄得太複雜。”
“那怎麽成,就算吃不完,也得把你這個貴客照顧周道。”
蘇揚不再和陳潔客氣,想了想,轉向陳化。
“陳主任,您就陳姐一個女兒嗎?”
“我還有一個兒子,一直在沿海做生意,是被我給攆跑的,嗬嗬,打著我的招牌四處招搖,我狠狠收拾了他一頓,他便一怒之下離開了安中省,都好些年了,除了有一年發了些財打過電話,一直沒和我們聯係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對呀,蘇揚想了想,自己有一次和祝姐從市裏回來,在路上碰到了陳潔,當時陳潔坐自己的車,告訴過自己她還有一個哥哥在沿海做生意。
蘇揚看著陳化,他的雙眼隻需要輕輕一擠便能擠出眼淚來,他很想兒子了。
應該不是今天提到才會這樣的,蘇揚認為,隻要有旁人提到他的兒子,他肯定都會這樣,才幾年沒見,便這麽傷感,如果他知道晴晴還活著,如果晴晴站在他的麵前,那他肯定會很激動的。
蘇揚繼續的試探著,“陳主任,您就隻有兩個孩子?”
陳化不明白蘇揚的意思,“對呀,就兩個。”
話已經到嘴邊兒的,蘇揚已經不能再忍,馬上接著問起來,臉上露出一副神秘的笑容,“陳主任以前高高在上,一定有別的女人吧,嗬嗬。”
陳化的臉板了板,想氣也氣不起來,這個蘇揚問題如此奇怪和過火,誰不生氣呀,其實擺明了,蘇揚就是認為自己這個領導在外邊兒有女人。
但蘇揚是家裏的恩人,陳化忍受住蘇揚的冒昧,慢慢的展開笑臉,“哈哈,小蘇啊,你想多了,我這輩子就陳潔她媽媽一個女人,既使多年前她便離開了,但我仍然潔身自好,心裏始終擺著她媽媽。”
陳化看著蘇揚,發現他並不相信似的,“小蘇,你問這事兒是什麽意思?”
蘇揚左想右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原因,男人嘛,偷腥是可以理解的,蘇揚故意放低了聲音,“陳主任,菊花節開幕那天,我看到您和一個年輕女人一起在菊花古鎮門口換衣服,嗬嗬,沒事兒,我不會到處亂講的。”
蘇揚無非就是想陳化親口承認,他是一個風流的男人。
但蘇揚的想法錯了,陳化當時身邊的女人是他的侄女,知道菊花節開幕,所以到古鎮陪著陳化一同遊玩的。
這,這,這,蘇揚聽了陳化的解釋,發現自己像個“小人”一樣,一直以來,自己都錯怪了陳化,陳化是一個正直的人。
但蘇揚無法理解,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無情無義的拋棄自己的女兒,蘇揚已經決定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不如直接問出來,“陳主任,十九……”
十九年前還沒講完,陳潔已經在餐廳了,正慢慢解著腰間的圍裙,“行了行了,還聊呀,過來吃飯喝酒了,邊吃邊聊。陳正,出來吃飯了。”
陳化沒有等蘇揚把話講完便站了起來,“嗬嗬,小蘇,來,嚐嚐我泡的白酒。”
蘇揚當著陳潔的麵兒,可不能繼續追問,隻能再等時機了,一會兒把陳化給灌醉了,然後陳潔去洗碗,自己便能繼續套出答案了。
陳潔端起了酒杯,笑容從內心到臉上,“蘇揚,爸,恭喜我吧,我算是徹底解脫了,這杯酒我就厚著臉皮請你們敬我,祝我開始新的生活。”
蘇揚拿起酒杯與陳潔碰了碰,“好啊,我祝陳姐能萬事順心,一切開心就好。”
“是啊,什麽主任,不當也成,隻要人能平安,什麽都不重要。”陳潔看了看天花板,一口將酒喝下。
三人都喝了很多,蘇揚和陳化也勸不住陳潔,陳潔一個勁兒的喝著酒,最後自己將自己灌醉了,有些坐不穩,陳潔扶著椅子站了起來,“飯菜我來收拾,我先休息一會兒,你們聊著。”
蘇揚見陳潔走了兩步翩翩倒倒,立馬起身扶住陳潔的手腕,“慢點兒,我扶你回房間。”
陳潔到了床邊,一下子倒了下去,但表現得很開心,“蘇揚,我今天真的很高興,很久沒有這樣的輕鬆了。”
因為喝過酒以後體溫上升,陳潔覺得有些熱了,而且心裏並沒有把蘇揚當外人,居然將短裙的肩帶解開,一直滑落到內衣上。
內衣有花邊,淺桃紅色,內衣間的深溝被蘇揚盡收眼底,不管近四十年的女人是否下垂,下垂到何種程度,但在內衣裏放著,令蘇揚有一種想去探索的衝動。
蘇揚一驚,非禮勿事,連忙將床上的被子輕輕蓋在陳潔身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睡吧,開心可不等於要喝醉。”
小陳正也回房間了,現在又剩下了兩個男人,蘇揚和陳化聊起了工作中的事情。
陳化對蘇揚的傳聞也有所耳聞,蘇揚和高市長有些關係,加上蘇揚的能力,以後要成為一個副處級或正處級領導,是沒有什麽障礙的。
陳化現在是副廳級,在從縣委書記調整到縣人大主任時,級別上了一級,可以說是目前萬花縣四套班子中級別最高的人,李傑和劉宇也隻是正處級。
雖然沒有任副廳級的實職,但陳化對為官之道也深有研究,畢竟是執掌一縣的帥印多年,很多經驗對於現在的蘇揚來講,都是很寶貴的財富。
陳化沒什麽可以給蘇揚的,所以傳授他的為官經驗,希望以後蘇揚在仕途中可以借鑒一二。
聊著聊著,蘇揚也沒有什麽隱瞞,陳化這才知道,蘇揚和高恒景也隻是認識,根本談不上是一個圈子的人。
陳化皺了皺眉頭,這樣來講就很危險了,有能力有政績是基礎,有關係有後台才是真正的升官的敲門鑽,如果按蘇揚的說法,高恒景隻是知道有他這個人,而且現在有一定的印象,如果能再拉近距離,還是可以運作的。
“蘇揚,你現在是正科級的局長,要想成為副處級幹部,必須在市裏有人,哪怕一個副市長和市委常委,都可以幫助你,你一定要想辦法和高恒景再拉近關係,高恒景的年紀,他還有很大機會往上升遷。”
蘇揚厚著臉皮隨意問了一句,“陳主任,您在市裏有沒有什麽關係,給我介紹介紹,我不能指著一處下注呀。”
“這個……”
陳化欲言又止,“雖然有一個人,哎,小蘇,可能幫不到你,因為多年前有件事情我和他爭執了一番,從那以後,再也沒聯係過。”
哎,說了等於沒說,還得靠自己和高恒景進一步聯係才行,工作談完了,也是時候算算家事了,蘇揚遞上一隻香煙。
“陳主任,我有件事情想向您證實,請您如實回答。”
蘇揚的樣子很嚴肅,陳化吸了口煙,“嗯,你說。”
“大約在十九年前,您是不是在以前的萬花縣車站遺棄了一名女嬰。”
陳化的手指開始發抖,僅抽了一口的香煙,也被他熄滅在煙灰缸裏,蘇揚怎麽會知道!
那是自己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錯誤,一個女嬰呀,那麽幼小的生命怎麽能讓他自生自滅,雖然自己後來回頭到車站裏尋找,想將這女嬰收養,但是已經晚了,女嬰已經被人抱走了。
十九年前的信息和網絡哪裏像現在,家裏能有一部電話,已經是很富裕了,所以丟失一個人,想找根本無法找到。
“小蘇,這女嬰身上有一塊玉佩,中間還刻著一個‘化’字。”陳化痛苦的回憶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蘇揚想著妹妹天真無邪的樣子,又想象著她嬰兒時被遺棄在車站的草叢中哇哇大哭的情景,蘇揚心裏的火壓不住。
“陳主任,那個女嬰現在已經長大成人,已經長得婷婷玉立,你是不是心裏很內疚,你是不是很痛苦,作為一個父親,你根本沒有盡到你的責任!我真不明白,就算是你為了保你的官位,不能把這個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女嬰留下,你也不應該直接將她扔掉!萬一她死在路邊?萬一她被壞人抱走……”
陳化聽著蘇揚越來越激烈的言詞,低下了頭,“是,這事情是我一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小蘇,但那女嬰並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