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二十萬，配得起賤人二字
小年輕剛出了藝術樓便接到工作組打來的電話。
“女主角找到了，快回來幫忙，晚上要拍跳舞的場景。”
小年輕覺得不可置信：“導演改變主意要用那個領舞的了？”
“什麽領舞？”電話那頭覺悟性得哦了一聲：“不是，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這個啊，連我見多了美女都不敢直視。”
小年輕哈哈大笑，調侃道：“你說得也太誇張了吧，那個領舞已經很漂亮了，再漂亮就上天了。”
“當然上天了，你不知道導演現在就怕她跑了，要連夜趕第一場戲。女孩把片酬提到十萬一場，導演眼睛眨都不眨就答應了。”
這下小年輕倒是認真起來：“真有這麽漂亮？”導演摳門是眾所周知的，為了省錢連明星都不用，非要在學校裏來找。
可是這個價，的確是有些高了，莫非真有這麽漂亮。他倒是好奇起來，腳步一步不停地往樓上奔。
“不僅僅是漂亮，是要讓男人丟魂的那種，很有侵略性。你看見就知道了，趕緊過來吧。”
小年輕上去的時候舞蹈室已經在做現場準備了，很多學生在等著觀看，導演眼巴巴待在化妝台前。
導演一般是不旁觀演員化妝的，這架勢，倒真有點怕人跑了。
男女主都在上妝了，男生沒有多大變化，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地翻著劇本。
劇本很簡單，主要還在表演上。
女孩麵對著鏡子，臉上已經抹了粉底，五官是很精致，不過有些看不出本來麵貌。說實話，人說關了燈女人都一樣，但是在小年輕這裏，就要改為，化了妝女人都一樣。
小年輕擠過去：“導演，你過來一下。”
導演很賣麵子的走到一邊：“怎麽了？”
“導演，你把片酬提到了這個數？”小年輕把手指全都舉起來，比了個十字。
“把爪子拿下去。”導演拍下他的手，轉身很滿意地看著化妝台上安靜地女孩：“這叫放長線釣大魚。我剛定的電視劇，不是還缺女二嗎，她很合適。”
小年輕著急了：“這怎麽行導演？這個比科班的新人開價還高，你讓她一出來就是女二，其他演員怎麽想。”
“我管別人怎麽想，出來就得聽導演的。”導演的專製是出了名的，他堅持道：“對了，明天外景戲我打算改一改劇本。”
“怎麽改？”不會為了配合演員把早定下的劇本也改了吧。
“我打算改成悲劇。”導演語出驚言。
小年輕簡直要為導演的突發奇想跳腳了，不可置信地問道：“巧克力廣告，您確定要弄個悲劇？”
是導演發燒還是他的聽覺出現了問題。
“也不純粹是悲劇，就是讓男女主天各一方，靠著這款巧克力來思念女孩……讓我再好好想想，對對，讓他看得到吃不到……”導演搖頭晃腦地離開，琢磨劇本去了。
白嬌坐在位置上懶懶地數著自己的手指，每伸出一根手指就是一萬，她想掙錢，果然機會一個個就出現在麵前。
方才她表現地不太想參與廣告，果然導演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她的片酬，連她都沒有想到會這麽順利。
一個內景，一個外景，這樣下來，整場廣告拍完就有二十萬了。她從吳啟明那裏花去的遠不止這些，但是能拿到這麽多可以隨意支配的現金還是頭一次，所以心裏仍是很歡喜的。
正美滋滋的想著，冷不丁身旁冒出一個聲音：“不用數了，靠你的條件，出去賣很容易。”
聽到這話，正在給女孩上妝的化妝師不禁手抖了抖，有些為導演頭疼。選定的男女主之間的關係對廣告拍攝效果很重要，這也是為什麽兩人都要在學校裏找的原因，可是這兩人從坐下來上妝開始就沒有任何交流，如今的交流，還不如不交流呢。
哪知，女孩沒有任何不滿，聲音甜甜道：“涼學長是在誇我嗎？”
嗤！
男生鄙夷地冷笑一聲：“你就當我是在誇你吧。”
女孩旋即接口：“可是我不明白，若我算是在賣的話，那學長是什麽？”女孩的笑聲清脆有力：“哦，我明白了，學長是不需要任何條件就能拿去交易的，我真替學長惋惜，學長這樣的樣貌，其實可以開個更高的價錢。”
“賤人！”涼柯拳頭捏得嘎嘎響，盯著鏡中笑得燦爛的女孩，恨不得一拳頭打碎她的笑臉。
可是聽到“賤人”二字，女孩的笑臉收起來，與他鋒利的目光對視，涼柯始終被她不以為然的樣子恨得牙癢癢，見她認真起來，內心的邪念愈發地盛了，重重說道。
“二十萬，還真配得起賤人二字。”他伸出兩個手指，一字一句慢慢道：“一個字十萬，正好配你，若是劇組出不起，我可以另外給你添上，賤！人！”
白嬌心髒抽了抽，偏過臉，再也不去看他。
很快，化妝就完成了，男女主角各自去裏間換衣服。導演檢查各個道具的到位情況，“第一場男女主角跳舞，燈光，舞台，清理場地，就緒。”
圍觀的人群趁著這個當口怯怯私語起來。
“學姐，你方才看見涼學長的臉色沒有，他一定很反感白嬌，而且白嬌之前說她不會跳舞的，待會我們看她好戲吧。”
雯瑤沒有被選上，心裏正是不甘，聽到艾可晴的話倒是舒服了一點，她一直注意著涼柯，沒有落下化妝台前兩人不懟的目光。
這樣的兩人，能拍出好戲才怪呢。
“可是導演說了，跳舞不重要，重要的是神情和默契。”雯瑤口是心非得說道。
艾可晴立馬反駁：“什麽默契，待會不要打架就萬幸了，我聽說白嬌之前肚子上的傷根本就不是何學長所為，其實是涼學長踢的，何學長隻是為了給涼學長掩蓋而已。”
“當真？”雯瑤眼睛一亮。
“當然了，我和白嬌一個宿舍，她有一天無意中說的，我也奇怪，何學長不像是這麽暴力的人，不過涼學長就不一樣了，肯定是她想勾引涼學長，涼學長忍無可忍之下就把她踢出去。”艾可晴說起來咬牙切齒，好像當場見過一般。
其實她也是推測的，白嬌根本一個字都沒有透露過，不過倒是陰差陽錯地被她猜對了。
“那真的是太不知羞恥了。”雯瑤義憤填膺，小拳頭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