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孩子是你的！
“他們作為孩子的父母，難道不應該為孩子多多考慮嗎？”
藍心覺得韓羽的話，才叫莫名其妙咧。
“孩子的……父母？父？”
韓羽又把最最最重點的字眼咬出來。
看著韓羽那比自己的震驚還震驚的表情，藍心心裏暗叫一聲‘糟糕’，立刻搖頭，“不是，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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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見你們楚總！”暖暖風風火火的一路趕到S&E最頂層。
“楚總正在辦公室開會，趙小姐可能要等一下了。”向左將晚吟領進休息室內。
站在休息室裏，暖暖始終坐立難安。
既然是楚君臨在負責這件事，是不是他刻意在為難自己？
可是……
這次，自己到底是怎麽得罪他了？
為什麽上次，以及上上次，他對自己表現得那麽冷漠，甚至是厭惡？
“趙小姐，喝杯茶。”向左讓秘書衝了熱茶進來。
“謝謝。”暖暖將資料放到桌上，看了向左一眼，也無心寒暄，隻是問向左，“向左，這次我們Vivi送來的方案，都是由他親自斃掉的嗎？”
向左笑了一下，“這我就不知道的。我負責的不是S&E這一塊。”
暖暖有些沮喪，“那好吧。對了，還有件事想問問你。”
“嗯？”
暖暖抿了抿唇，問：“他……現在有動手術的打算嗎？”
向左眸色暗了幾許，搖頭，“先生已經在悄悄分配財產，還有……楚氏集團的事，也在慢慢交代。”
暖暖簡直不敢聽下去。
握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熱茶潑出來，燙到了指尖，她竟然也不覺得疼。
楚君臨……
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作踐自己！
好好活下去，哪怕是活得狼狽一點，都比死了好，不是嗎？
“他會議大概還要開多久？”
暖暖有些坐立難安了，索性站起身來，在休息室裏來回走動。
“應該很快了。”向左低頭看了眼時間。
暖暖看了他一眼，“手術的事，難道你們都沒有想要勸勸他嗎？怎麽可以讓他這麽為所欲為？整個楚氏集團是大家的，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就算他不為自己考慮，也應該考慮廣大股民才是。”
她越說越生氣，情緒有些不能控製。
向左剛要說話，休息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進來的，正是楚君臨。
他冷淡的視線，掃過她，嘲弄的開口：“趙小姐，看樣子是方案已經做好了，是嗎？都有空跑到我職員麵前訓我了。”
暖暖收了話頭，看了他一眼。
向左也沒有再說話，默然的退了出去。
……………………
整個休息室裏，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
想到手術的事，暖暖也隻好將工作放到一邊。
她垂首看著他，“你不覺得你這麽放棄動手術的機會，其實是最自私，最懦弱的表現嗎？”
楚君臨神色不變。
隻是從容不迫的看了下時間，慢悠悠的開口：
“我時間很趕。如果沒有公事，請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他起身，就要走。
暖暖想也沒想，伸手就將他拖住。
“那好，楚君臨，我們就聊公事！”
她彎身將方案，擲到他胸口上，“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斃掉我們的方案！你公報私仇的做法讓我很不齒！”
“公報私仇？”他冷笑了下。
“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我們整個團隊連續熬了幾個夜做出來的心血，你一句話就被打下來，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整個團隊，花這麽多時間，就熬出個這種垃圾！”楚君臨輕蔑的瞥她一眼，“虧你還是從法國進修回來的。我都要為你們Vivi公司默哀了！”
楚君臨毫不留情的說完，隨手翻了下，便厭惡的皺眉，將方案扔進的垃圾桶。
看著他那樣不知珍惜的樣子，暖暖隻覺得血糖不斷往上飆。
“楚君臨，如果是因為我惹你生氣，你就這麽……”
“你惹我生氣，我就找你們團隊出氣？！”楚君臨長臂一攬，就將暖暖拉進了懷裏。
他將她的腰箍得緊緊的，力氣很大，像是要將她的腰折斷了一樣。
雙目尖銳的逼視她，“趙暖暖，你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我？”
“你放開我！”
他的靠近，讓暖暖隻覺得危險極速逼來。
他整個人就像個火球一樣，讓她隻覺得渾身發燙。
“楚君臨，你別耍流氓！我是來和你討論公事的！”
這樣的距離，讓她忍不住想起在法國巴黎的那一夜。
他的失控和野蠻，全都一點不落的刻在了她的記憶裏。
讓她又心顫，又心驚。
“方案想過，是嗎？”楚君臨將她逼到牆角，“趙暖暖，少來我這裏，管我的私事，回去好好熬熬你的方案書，比什麽都強！我告訴你，既然你和王思源在一起了，就好好和他過下去，我手術的事情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什麽意思？”暖暖望著他，“楚君臨，為什麽每次我們的事，你非得扯上思源？你就這麽喜歡針對他？”
“針對？”楚君臨冷笑。
看著暖暖的眸子，越發的寒涼。
“趙暖暖，不要在我麵前演戲！我不傻，不會再上當！”
“演戲？”暖暖氣極的推開他，“楚君臨，今天我們索性把話一次性說清楚。話說清楚了，以後……”
她深吸口氣，眼裏微含淚，“以後我們該怎麽樣，就怎麽樣。至於你的私事，我一律不會再管你！”
“要把話說清楚？好。趙暖暖……”楚君臨深吸口氣，眸色暗淡無光，“我都看到了……”
暖暖狐疑的看著他此刻暗淡的神情，“你看到什麽了？”
“孩子。”
孩子？
她震驚的瞠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他……居然看到孩子了？
“你……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他冷笑。
“這重要嗎？重要的是你騙我！”
他大掌一緊，扣住了她的下頷，將她驚愕的臉抬起來對上自己的。
“趙暖暖，為什麽要騙我？從一開始，和我說實話，難道就這麽難？”
“我……不是有意的。”
“好了，現在既然大家都說開了，那麽……”楚君臨的手，加大了些力道。
仿佛要將暖暖的下頷捏碎一樣。
好一會兒，他才下定決心一樣鬆手，冰冷的開口：“你走吧。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既然她真的和王思源在一起，那麽……
就不要來招惹他！
不要讓他始終掛懷！
暖暖有些迷惑，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就這樣放自己離開。
不是應該立刻和她探討孩子的歸宿問題？
或者說，咒罵她當初弄一個騙局來騙他孩子流產的事？
而是……
大方的讓她離開？
這樣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楚君臨，既然你知道孩子的事，那麽，你手術的事……”
他說過的，隻要孩子安然無恙，他便答應動手術。
“夠了！”她的話，讓楚君臨驀地打斷。
他麵上都是隱忍的痛苦，“趙暖暖，剛剛的話你聽得不夠清楚嗎？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他情緒有些激動。
拉開休息室的門，幾乎是粗暴的將她往外推。
不等暖暖晃過神來，“砰——”一聲響，暖暖已經被他推到了門外。
怔忡的看著這張緊閉的門，暖暖有些懵。
公司裏，其他職員都竊竊私語，卻不敢妄自言論。
畢竟……
誰都知道，她可曾經是楚總的總裁夫人。
終究是受不了眾人的視線，暖暖深吸口氣，背過身去整理了下被他拉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才若無其事的走出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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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欲裂。
楚君臨撐在桌麵上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忍著讓自己沒有拉開門，將那個輕而易舉能迷惑他的女人再次拉回來！
手機此刻，倏然響起。
他微頓了神，將屏幕滑開。
“大哥，是我。”韓羽的聲音在那邊傳過來，壓得低低的，像是做賊一樣。
“嗯。怎麽了？”他微微皺眉。“你不是去印度嗎？”
“我現在正躲在廁所呢！我得和你說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兒，你最好是做好心理準備了。”
“說重點！”楚君臨一向是沒什麽耐心的。
“重點就是……暖暖的孩子，不是王思源的！”
楚君臨微皺眉。
心頭，確實震了下。
卻是藏住這份神情，覆上一層冷漠。
“和我無關！”
“什麽叫和你無關啊？”韓羽在那邊跳腳，“孩子根本就是你的！你說能和你無關嗎？”
“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說……那個孩子是你的！當年醫生說什麽孩子流產了，根本就是騙你的！那是她同學，她讓醫生這麽說的。後來自己一個人在巴黎把這孩子給生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楚君臨被這一事實砸得有些晃不過神來。
“比珍珠還真！”
韓羽再篤定不過，“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在床上把藍心連哄帶騙才騙到的消息，我說我提到孩子她反應怎麽那麽奇怪。她說了，是暖暖不讓她們告訴你，怕你把孩子給帶走了。”
“該死！”楚君臨在電話裏罵了一句。
亦不知道是在罵自己，還是罵誰。
韓羽以為是罵自己，當場在那邊沒氣得跳腳。
可是，那邊，楚君臨已經將電話匆匆掛了。
他跑到窗邊去看，可是，這麽高的樓層，哪裏能看到暖暖的身影？
而後……
楚君臨幾乎是一陣風似的從辦公室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