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月了,蘇錦搬到別墅已經兩月了,蕭青卿、蘇酥和聶遊去法國後,便與她斷了聯係,她隻能從紫藤那知道一些關於他們的情況,但永遠是一切安好。他們在懲罰她,明目張膽割裂她的胸腔,裏麵是慘烈的紅色心髒,被陽光曝曬,幹裂疼痛。
早上紫藤打來電話,她說:“彼岸,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也許會讓你傷心,但這個事我又不能滿你,我不能讓你吃了虧……”
蘇錦苦笑,現在還能有什麽事情能讓她吃虧的,她天天呆在別墅裏,沒有西林的許可,不能邁出半步,偶爾的訪客便是紫藤和文菱,她已經在這個世上消失好久了。不過唯一慶幸的是有木帛的陪伴,她終是要小心翼翼地償還母愛的,對此她很滿足。
“彼岸,你在聽嗎?”
“嗯,紫藤你說。”
“前兩天我看見木槿了,在一家高級公寓住宅區,叫禦園,你知道那嗎?”
“不太清楚。”
“那都是一些當紅明星、有錢老板或是有地位的人包養情婦的地方。”
蘇錦覺得“情婦”這兩個字格外的刺耳,自己和紫藤不正是情婦嗎?隻不過她這個情婦顯得有些特別罷了,居然能和正房同住一棟房。
耳邊繼續傳來紫藤的聲音:“可是木槿卻在那出入,蘇錦,我想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紫藤,你怎麽了?這很正常呀!”
蘇錦突然覺得紫藤有點奇怪,木槿本是紅塵女子,又加上相貌出眾,被人包養在禦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紫藤怎麽會緊張呢?
紫藤歎了一口氣,才幽幽地說:“問題是我看見了另外一個人,一個用車帶她出入的男子……”
“……”蘇錦聽見在花園裏玩耍的木帛的笑聲,還有紫藤的呼吸聲,卻沒有自己的呼吸。
“是西林。”
蘇錦輕笑出聲,“紫藤,這事與我沒有關係,因為我也是他包養的情婦。”
“彼岸,我隻想你生活得好……”
……
現在是晚上十點,蘇錦將木帛哄睡下,就來到西林的臥室等他。這是蘇錦第一次踏進這間房,房裏裝潢得極其簡單,最顯眼的是有一張雙人床,還有一排米色的皮質沙發,簡單明了的家具,使得本來就大的臥室顯得更加的空曠。
這個臥室是西林住的房間,其實準備的來說應是西林夫婦的房間,她不知為何西林會將主臥讓與她和木帛住,也許是疼愛自己的兒子,反正與自己無關。
蘇錦突然看到房間的角落裏,有一個畫架,畫架上應該有畫紙,並且肯定的是西林有在上麵作畫,卻不想被人看見,所以用白布遮了起來。
蘇錦走上前,想看一看畫紙上的風景,卻在此時從身後處傳來嗬斥聲。
“蘇錦年,你想幹嘛?”
蘇錦轉身就看到靠在門邊的西林,好像是喝了不少的酒的緣故,臉色有許些桃色,眼神惺忪地看著自己。
西林伸手鬆了鬆自己的領帶,聲音冷漠,“你不去睡覺,跑到我這來幹嘛?”
蘇錦仍是不回話,靜靜地看著他。
晚上的蘇錦換上了睡衣,裏麵脫去內衣,棉質的及膝睡裙勾出她婀娜的身姿,尤其是胸前那昂然的兩點,隱約見些紅色,甚是勾人魂魄。
西林伸出手,“扶我到床上去。”
蘇錦愣了一分鍾,終是順從地照做。
西林猛地倒在床上,踢掉腳上的皮鞋,閉上眼睛,不說話。
蘇錦倒來水,扶起西林的頭,將水送到他嘴邊,動作都很輕。
西林仰頭咕嚕咕嚕地喝盡杯裏的水,身子裏的火熄滅了不少,舒服多了。
蘇錦將西林重新放回床上,轉身準備出門去。
卻被西林拉住手,嗡嗡的聲音:“有什麽事嗎?”兩個月來,她從不主動與自己說話,即使時時刻刻麵帶微笑地對著自己,眼裏卻都是平靜的冷漠。
蘇錦坐在床邊,“你認識木槿嗎?”
“認識。”淡然的語氣。
“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依舊淡然。
“那你為何要把她給辭了?”
蘇錦在中午時,收到木槿的短信,內容很簡單:彼岸,你幫幫我,我不想離開酒吧。
“我為什麽不能這樣做?老板辭掉一個員工還需要理由嗎?”西林睜開眼睛,卻隻看見蘇錦的背影,她消瘦的背脊,比兩個月前更瘦了,難道她終是沒有忘記聶遊。
“她隻是你的員工這麽簡單嗎?”蘇錦覺得可笑,西林變了,變得和世俗男子一般,玩膩了的女人便是抹布,趁早扔掉來得更好,恐怕這也將會自己的命運。
“就這麽簡單。”
他為何要欺騙她,他明明已經察覺到她已經知道真相了。蘇錦想到這,突然有些氣憤,她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房間,卻踩到床邊西林的皮鞋,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床上撲去,穩穩地落入西林的懷裏。
西林看著自己身上的蘇錦,她整張臉貼在自己的胸前,滿頭的黑發柔順地散開來,覆在他胸前,依然是五年前的茉莉清香。
蘇錦掙紮著想要起身,當身子離開西林的身子時,卻因裙擺被西林的腿壓住,隻好停在了途中。她跪在西林的兩腿間,用兩手撐在他身子的兩側以保持平衡,以免自己再撲到他身上去。
“你的腿壓住我的裙子了?”蘇錦回頭看向裙擺處。
西林嘴角上挑,他是故意的。他看她絕世的側臉,細長白嫩的脖頸,深邃消瘦的鎖骨,接著……西林不禁地臉紅起來,因蘇錦現在趴在他的上方,睡裙的領口低垂,他正好能將睡裙裏麵的風光一覽無餘,圓潤白皙的酥胸高挺,兩抹粉紅的花蕾羞澀地立著……
蘇錦回頭便看見西林通紅的臉頰,覺得奇怪,隨著他目光看去。
“啊!你個大色狼……”說話間,重新撲回西林的懷裏,雙手緊緊地護住自己的領口。
西林訕訕地笑起來,“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色狼,一直往別人的懷裏鑽……”
“我又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也不能偷看我的……”蘇錦將最後兩個字沒了去。
西林覺得現在的蘇錦可愛極了,但轉念一想,你現在是我的女人,隻能屬於我一個人,而不是聶遊,你的心,你的身子都是我的。
西林猛地一個翻身,自己便覆在了蘇錦的身上,他用手將她的雙手緊錮在床上,低頭親吻她的脖頸,嘴裏溢出模糊的話:“我怎麽不能看了?別以為這兩個月來我沒有碰你,你就可以為他留著清白身,今兒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你是我的女人,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