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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圍場遇險

  第48章,圍場遇險

  佟蓁蓁擺出蒙娜麗莎般的微笑回視著他,謙虛而不失禮貌的回答。


  “不勝榮幸!”


  佟蓁蓁清了清嗓子,轉眼見陌生的男人他那並不年輕的臉上帶著笑容,一副洗耳恭聽的認真模樣,讓她從心裏大為感動。


  佟蓁蓁暗自想:“一個懂得尊敬別人的人,必然也會得到別人的敬重。”這樣想來,佟蓁蓁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好幾分。


  “姑娘?”


  陌生男人見她隻是看著自己發呆,笑著詢問她。


  “哦哦,是這樣的。”


  佟蓁蓁臉紅了紅,繼續說:

  “蝸牛一家子得了一瓶上好的酒,一家人便準備出去戶外野餐。他們走了3年才到達目的地,當他們坐下準備邊用餐,便享受美酒的時候,突然發現忘記帶開酒的家什了。一家人通過會議舉手決定由蝸牛兒子回家去拿開瓶器,蝸牛兒子很擔憂,便對其他三個人說:‘我回家拿東西可以,但是你們要保證,在我離開的時間內不能偷吃,偷喝、’大家都一齊表明自己不會偷吃。蝸牛兒子放心的離開了。轉眼3年過去了,蝸牛兒子還沒有回來。蝸牛的父親決定不等他了,他站出來說:‘已經3年了,我們不等他了,先吃吧。”其他人都讚同他的意見,便打開食盒,剛要開始動筷子,突然,蝸牛兒子從草坪裏跳出來,怒氣衝衝的指著他們,大叫:“還好我多了個心眼沒走,否則都被你們偷吃光了!”


  佟蓁蓁話音剛落,陌生的男人便前俯後仰的大笑起來,佟蓁蓁心裏很得意,“看樣子,我還挺有逗樂細胞的嘛。”


  “哈哈,那個戶外野餐是什麽東西?”


  陌生男人擦擦眼淚,笑著問她。


  “嗯,就是在外麵吃飯。”


  佟蓁蓁盡量用淺顯易懂的話講清楚。


  “哦!這個聽起來倒有些趣味。我看這個戶外野餐和秋圍差不多的意思。”


  陌生男人沉吟著說,好看的雙眼有著深深的眼角紋。佟蓁蓁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心裏暗歎:“果真是歲月無情啊,年輕的時候再帥,也抵擋不住時間的侵蝕,還是要趁如花年齡找個稱心郎君才是。”


  “秋圍哪能和野餐遊玩相比呢。”


  佟蓁蓁隨口說了句,低下頭撕了一塊雞腿,遞給他,那個陌生男子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接過來,優雅的咬了一口,然後說:

  “啊?願聞其詳。”


  佟蓁蓁看她的吃法忍不住搖搖頭,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滿嘴餘香:

  “哪有什麽詳細的啊,純屬個人意見。我覺得吧,參加秋圍的都有各種要求限製,而戶外旅遊就比較寬鬆了,隻要想去,任何人都可以去。”


  “限製?這是什麽意思?”


  “打獵首先你的會騎馬,你得會射箭,你還得有好的體力,好的眼力!這麽多限製,而旅遊隻要不是殘廢,誰都能行。”


  佟蓁蓁沮喪的抱怨。


  “哈哈,原來你不會騎馬啊。”


  男人再次爆笑。


  “這有什麽好笑的,不會我可以學的。”


  佟蓁蓁不服氣的說。


  陌生男人剛要說話,見遠處帳篷附近一片雜亂,人聲鼎沸,似乎在找什麽東西。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佟蓁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出什麽事了?”


  後麵沒人答應,她回過頭一看差點嚇暈,身後哪裏還有什麽人?難道是幻覺?不肯能的,那個被啃的雞腿骨頭還在呢。正害怕著,采薇和月兒拉著手往這裏跑。


  “小姐,我們回來了,你沒偷吃吧?”


  月兒喘著粗氣一屁股坐下。


  “哪裏怎麽這麽喧鬧?”


  佟蓁蓁問。


  “好像是皇帝離開宴席,太子在找呢。”


  采薇小聲的說。


  “哼,這個太子估計巴不得皇帝不在了,敢鬧這麽大的動靜!”


  佟蓁蓁撇撇嘴說。


  “小姐,您還是偷吃了!”


  月兒不高興的埋怨,將另一條雞腿撕下來遞到佟蓁蓁麵前。


  次日,佟蓁蓁還滾在被窩裏做美夢,就被外間說話聲吵醒了,搓著眼睛,連睡衣都沒換走了出去。


  文淩恒正精神抖擻的坐在那裏擺弄佟蓁蓁自製的象棋玩。


  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佟蓁蓁烏發自然披散在身後,兩縷長發垂在胸前,睡眼朦朧,一身白色棉布睡袍,在現代是極簡單的樣式,襯托出玲瓏的曲線,睡衣是佟蓁蓁自己做的,太複雜的款式,佟蓁蓁也做不出來,即使這種簡單的也是在采薇的幫助下才完成。


  文淩恒以欣賞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佟蓁蓁,腦海裏閃出的卻是: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還上衣服再出來啊,”


  管家婆月兒氣急敗壞的將一臉茫然的佟蓁蓁退回屋裏,又是一頓嘮叨。


  換好衣服出來,佟蓁蓁被月兒教育了一頓,終於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具有某種暗示意義的,看見文淩恒便有些臉紅,緊張結舌的問了句:“今天不用陪皇上啊?”


  “今天陪你。”


  文淩恒一把拉過她,佟蓁蓁順勢坐到他的腿上,一股男子漢混合著某種花香的味道進入佟蓁蓁鼻中。


  她閉了閉眼,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茉莉花?”


  她明顯感覺到文淩恒一怔,身體似乎僵硬了許多,撫摸著她的秀發的手也停在了一個地方。


  茉莉花,茉莉花,那是林蝶兒的專用。


  “我喜歡蘆花。雖然她們沒有茉莉花的潔白芳香,也沒有牡丹的雍容華貴,但是,她們一旦幹枯,沒有了生命,卻永不凋謝。一年兩年,十年八年,總是玩好如初,永不凋零。她自由一種蒼茫荒涼的美麗。”


  佟蓁蓁伏在他胸前傷感的說。


  “我對你的愛就像你的蘆花一樣,永不凋零。”


  文淩恒緊緊的摟著佟蓁蓁,低聲訴說。


  “一大早不說這些了。你打算怎麽陪我?”


  佟蓁蓁振奮起精神,伸出手指翹起文淩恒的下巴,一副調戲良家婦男的樣子。


  “你再不聽話,我就不客氣了!”


  文淩恒咬牙切齒的說。


  佟蓁蓁吐吐舌頭,見好就收一直是她的處事原則,這個原則在以後會幫她很多忙。


  “這些是什麽東西?有點像帶兵打仗。”


  文淩恒看著小小的旗子,一臉好奇。


  “這叫象棋,傳說中的紙上談兵就是它嘍。”佟蓁蓁又開始順嘴胡說。


  文淩恒卻來了興致,拉著佟蓁蓁要學。


  “這倆還真是親兄弟,文淩毅看到也是拉著自己學,沒有一炷香的時間就搞定了,不知道,他咋樣。”


  佟蓁蓁大體講了一下規則,倆人便開始對弈起來。


  前兩局,一直是佟蓁蓁穩贏。


  不免有些得意,飄飄然。


  文淩恒也不惱,微笑著說再來一局。


  “那就在我常勝將軍的光輝記錄上再記上一筆!”


  “好啊,那就試試。”


  你來我往,你退我進,佟蓁蓁覺得自己有些吃不消了,開始著急,“才贏了2把就要輸嗎?”


  那太沒麵子了。


  走神得佟蓁蓁一不留神讓他殺掉一個車,殘局難以收拾了。


  “不對,剛才我沒看見,重走。”


  佟蓁蓁開始耍賴。


  “讓你一次。”文淩恒無奈的把車放回原地。


  佟蓁蓁愁眉不展,文淩恒一臉輕鬆自得。


  “將軍!”


  隨著一聲喊,一個臥槽馬,直逼文淩恒的老帥。輪到文淩恒傻眼了,佟蓁蓁奸笑著,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啊。


  “認輸吧。”


  “不對,剛才你說相走方,馬走斜,按你這樣,馬也是走方了。”


  文淩恒一眼看穿佟蓁蓁耍賴,笑著指出。


  “暈,兄弟倆一個比一個精明!”


  佟蓁蓁惱羞成怒,一推棋盤,撅著嘴,“不玩了,不玩了,沒意思。”


  文淩恒撲哧笑了,樓過頭,吻了吻她的臉龐,“不是不會騎馬嗎,我教你去。”


  這樣佟蓁蓁才有陰轉晴,歡快的跟了他出去。


  馬場裏上百匹良駒供童佟蓁蓁挑選。


  佟蓁蓁像參加相親選對象一樣,走了一遍,滿臉沮喪的回頭對文淩恒說:


  “別糟蹋這些馬樂,實在是大材小用。你給我找匹老點的,溫順點的吧。”


  “嘿嘿ie,你倒有自知之明。”


  文淩恒拍拍手,高翔忍住笑牽過一頭白色的老馬,說他老一點兒也不為過,佟蓁蓁發現這匹馬走路都是比別的馬慢半拍。


  “這,這也太老點了吧?”


  佟蓁蓁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批老馬,覺得有些傷自尊。


  “郡主,這匹馬可是西域汗血寶馬的嫡孫!年輕的時候,可是威風凜凜的。”高翔笑著解釋。


  聽他這樣,佟蓁蓁不由得對這批老馬肅然起敬。


  “英雄馬的暮年也是值得敬佩的,至死可惜了他一生在戰場馳騁,最後還要給我個黃毛丫頭練手。”


  佟蓁蓁惋惜的搖搖頭。


  文淩恒和高翔都笑了起來,“既然這樣,那就好好練,也算對得起這匹英雄馬。”


  在經曆屢騎屢摔的慘痛經曆後,佟蓁蓁終於可以自己上馬,並且可以騎著馬走上一頓距離。


  據文淩恒介紹,雖然她上馬的姿勢有點狼狽,但是坐在上麵還是挺能唬人的。


  佟蓁蓁聽了後悲喜交加,忍不住埋怨文淩恒教的不好。


  連累了,倆人坐在山坡上聊天嬉鬧,大部分時間是佟蓁蓁天南海北的胡扯,文淩恒隻是寵溺的笑看著她。


  林蝶兒一大早就沒有看見文淩恒的蹤影,便問了高翔,他推說不知道。


  心情煩躁的她,獨自來到後山,正看到文淩恒將佟蓁蓁從馬上抱下來,佟蓁蓁笑顏如花,文淩恒滿眼寵溺。這樣和諧的畫麵,深深的刺激到了林蝶兒,她看著倆人手拉手親密的擁在一起,憤怒的將手絹撕成了兩條。


  佟蓁蓁和文淩恒全然不知道林蝶兒在她們身後,佟蓁蓁站在他麵前正說的眉飛色舞,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


  看見文淩恒跪下行禮,擦擦額頭的汗:“王爺,萬歲爺說有事和您商量,清王爺已經過去了,就等您啦。”


  “快去吧,我再練會。”


  佟蓁蓁見他正望著自己,便笑著推他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她臉上的笑容才離開。


  “林側妃,既然來了怎麽不出來呢。”


  佟蓁蓁轉回頭看著從邊上走出來的林蝶兒。


  “你看見我了?”


  林蝶兒一臉狐疑,難道文淩恒也看見了》?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佟蓁蓁淡淡的說:“他也沒有看見你,我知道你在是因為,我對茉莉花粉過敏。”


  “你要向我炫耀嗎!”


  林蝶兒憋紅了臉,氣呼呼的質問。


  “炫耀什麽?你是側妃,而我什麽都不是。”


  佟蓁蓁看著她說。


  “可是你擁有他的心!”林蝶兒恨恨的說,“我哪點比不上你!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應驗了。”


  林蝶兒悲傷的語氣讓佟蓁蓁哭笑不得,自己竟然這麽不受人待見。


  “你回府,王爺,還有清王爺總是隔三差五的往你家跑,你爹受到朝廷參奏,王爺不惜一切去保佑他,我知道,都是因為你,才會這樣的。”


  佟蓁蓁沉默不語,她實在不知道對她說什麽才好。


  “這些事情,我並不知道。”


  童蓁蓁很無奈的說。


  “我知道你不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生氣,王爺偷偷為你付出,清王爺也這樣!佟蓁蓁,我真討厭你!你爹被貶到邊境,你為什麽不去?!”


  林蝶兒厲聲質問。


  “你以為我願意呆在這裏嗎?是你們的皇帝,他要留著玩做人質!”


  佟蓁蓁更是氣憤的回答。


  “即使皇帝不留你,他也會留的。”林蝶兒突然聲音軟了下去,無力的說,“如果,沒有你童蓁蓁多好。”


  說完留著眼淚,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佟蓁蓁開始覺得漫長而難熬,文淩恒,文淩毅忙著陪皇帝,沒空過來看她,她便整天縮在帳篷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甘寂寞的月兒時不時的將外麵的消息帶給她,“小姐,皇帝舉辦篝火晚宴,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唱歌。”


  “小姐,皇帝舉辦騎馬比賽,咱去看看吧。”……


  佟蓁蓁聽的耳朵發懵,便簽了馬偷偷溜了出去。


  騎在馬上,看著兩邊的精致,聽著風從耳邊拂過,心裏的煩惱霎那間全部隨風而去。


  她在山坡上胡亂的逛了一通,想著月兒應該看到自己不在帳篷裏該著急了,便夾了馬肚子一下,往回走。


  一直溫順的老馬,突然一聲長嘶,把佟蓁蓁嚇了一跳,還沒翻一個過來,馬便發了狂的往前跑,佟蓁蓁嚇得哇哇大叫,手無意識的去抓馬韁,狠狠的往回肋,吃了痛的馬兒跑的更加快,佟蓁蓁坐在馬背上,被顛的氣暈八素,頭腦空白一片,哭都哭不出聲音來。


  月兒會帳篷發現佟蓁蓁不在,擔心她迷路,便去找她,正碰上辦完事的文淩恒和文淩毅。他倆聽見佟蓁蓁不見了,著急去找,跑了兩個地方都沒有她的身影。


  “小姐不會碰生壞人了吧?”


  月兒有些著急。


  “她就是出去玩了,不會有事。平時她喜歡去哪裏?”文淩毅環視著四周,嘴裏還在聞者。


  文淩恒想了想,便跑到馬場一看,她的那批老馬不在了,便對文淩毅和月兒說:

  “我知道她在哪裏。”


  說完往後山坡跑去。


  遠遠的就看見佟蓁蓁趴在發狂的馬背上,幾乎要掉下來了。


  一見這架勢,月兒放聲哭了起來。


  文淩恒最先恢複理智。


  正好有士兵騎馬過來巡邏,文淩恒一把牽過他的馬,騎上去就追佟蓁蓁,童真真此事已經沒了思想,隻是趴在馬背上,不敢鬆手。


  “蓁蓁,別害怕,我在這裏。”


  聽見文淩恒的聲音她才反應過來。


  “將腳勾到馬鐙,別去撤韁繩。放鬆一點,慢慢的,對慢慢的把手地給我。”


  文淩恒邊控製著自己的馬術,盡量讓馬和佟蓁蓁的馬平衡,將手伸向佟蓁蓁,佟蓁蓁看了看伸過來的手,咬咬牙,一把抓住,身體騰空而起,


  “糟糕,我真的要帥死了。”


  佟蓁蓁心裏無限恐懼,閉上眼睛,卻發現,她已經平安的落在文淩恒的懷裏。


  驚呆的看著文淩恒的臉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蓁蓁,你怎麽樣?”


  “小姐,你沒事吧?”


  文淩毅月兒飛奔過來,著急的查看。


  童蓁蓁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們,過了好一會,突然放聲大哭:


  “啊,好痛啊,手好痛,我以為我要死了。”


  看見她哭出來,文淩恒和文淩毅才鬆了一口,文淩毅抓起她的手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白皙的手心被累出了一大片紫色,有的地方已經出血。


  :“先回帳篷再說。”


  文淩恒心痛不已,還是保持立錐,對文淩毅使了個顏色,文淩毅點頭離開。


  安頓好佟蓁蓁,文淩恒走出帳篷,“她睡了。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文淩毅一臉沉重:

  “我剛才去自習查看了。馬是背人下了藥,所以才會突然發狂,還好我們及時趕到,否則……”


  “是誰竟然下這樣的手?!”


  氣憤難平的文淩恒沒有聽他說完,就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


  “太子黨那邊並不知道你,你和蓁蓁的關係。”


  文淩毅艱難的說,雖然已經很久了,他還是會覺得心裏難受。


  “你的意思是?家賊?!”


  文淩恒看著他問,眼裏閃過一絲了悟。


  “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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