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不可能再放手
濕濕的觸感，讓他心一緊，眼神黯了黯。
他知道，那是她未幹的眼淚……
一縷暖暖的體溫，從冰涼的臉上，傳遞進骨子裏。
喬涵微微一怔，這才晃晃然回過神來。
抬頭，季懿透著憐惜的俊臉落進她眸底，她眼圈一緊，想到藍穎告訴她的事實，眼眶又紅了。
季懿陪著她一起坐上飄窗，厚重的手掌來回摩挲著她依舊掛著清淚的臉龐，替她取暖。
"為什麽不告訴我實話？"她幽幽的開口問他。
季懿的手，微微頓在她臉上。一會，他淡淡的替她揩去她眼角重新落下的淚，像哄孩子一般輕哄著她，"乖，別哭了。"
喬涵哽咽著，將自己冰涼的小手覆上他的手背。
他的體溫，讓她微微悸動。
"季懿，我們不能用你的腎。"那樣，她，很會難受……很不安……"我們再找找，好不好？世界這麽大總會找到匹配的腎！"
"現在不就是找到了嗎？"相比於她的激動，季懿依舊是一臉的淡然。"小涵，別想得太恐怖，這隻是個很小的手術而已。今天和醫生溝通過，我的身體一向很健康，即使缺一個腎，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喬涵哭著撲進季懿懷裏，"再找找，再找找不行嗎？"
他這麽傻，這麽無私，讓她如何心安？
欠他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沉，她即使用一輩子也不夠償還吧？
"爸爸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了。"擁著她，將她染著淚的小臉深深埋進懷裏，"別擔心，我們都不會有事。"
"季懿，讓我再考慮考慮……"……
父親的病，真的已經沒辦法再拖下去了。
隻是短短的三天而已……
精神萎靡，食欲不振，而現在……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暈倒……
喬涵緊緊抓著父親憔悴幹瘦的手，不斷的掉眼淚。
晴姨在另一側，也偷偷抹眼淚。
看著這一切，喬涵心裏好亂，好亂，已經迷茫得不知所措。
不忍接受季懿的腎……
可是，也真的沒辦法眼睜睜看著爸爸被病魔折磨下去……
難受的，把臉埋進掌心。
久久的坐在病房裏，沒有動。
夜色降臨。
季懿從公司匆匆趕到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她疲倦的趴在床邊睡著了，眼角還殘留著淚痕，身子上披著一條薄薄的毯子。
喬銘一已經醒了，消瘦了許多的手掌，慈祥又憐愛的爬著女兒柔軟的發絲。
燈光下，這副畫麵，雖美，卻透著一股讓人難受的哀淒……
季懿，忍不住想將這幅畫麵定格成永恒。
放輕腳步走過去，喬銘一看向季懿，又沉沉的看了眼女兒，"她今天哭了一整天。"
季懿彎身將覆在她身上的薄毯，又小心的替她往上拉了拉，她睫毛輕輕顫抖了下，沒有醒來。
他鬆口氣，倒了杯溫水，體貼的貼上喬銘一幹澀的唇瓣間，邊問，"爸爸今天身體狀況怎麽樣了？"
喬銘一口渴的吸了口水，才回答，"還是老樣子，你們也別太掛心了。"
季懿點點頭，放下水杯，叮嚀："爸爸今晚要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已經安排了手術。手術以後，一切都會好轉的。"
"但願如此。"喬銘一強撐起精神，"這段時間真是多虧了有你，不然我和小涵都已經倒下了。"
季懿扯了扯唇，沒有說話，隻是默然的低下頭深深的凝著那張依舊沉睡的小臉。
隻要看著這張臉，他就覺得再累再辛苦，都無怨無悔。
他們，是一家人。
而且，他隻希望讓燦爛的笑容重新綻放在這張生動的小臉上，哀怨和憂心真的不適合她……
"你帶小涵回去休息吧。讓她自己回去，她又說要在這等你。"
季懿眼底多了些許笑意，他輕嗯了一聲，壓低聲音和喬銘一道別後，才拿下喬涵身上的薄毯，細心的蓋在喬銘一的被子上。
又脫掉自己的外套，裹住喬涵，小心翼翼的將她打橫抱起來。
迷迷糊糊中，喬涵隻覺得自己沉在一個溫暖又安心的懷抱裏，像兒時爸爸的懷抱，卻又和爸爸有些不一樣……
這個懷抱，更讓她覺得多了歸屬感……
季懿……
即使不睜眼，她也已經可以確定……
隻有他，才能給自己這樣的感覺。
輕輕的嚶嚀一聲，微微偏頭，將小臉更深的埋進他的懷抱裏。
嬌憨的睡顏，像個找到搖籃的嬰兒，可愛得讓人心動。
季懿深深的凝著她，有長久的失神。回神，將她抱進車裏，低頭吻了吻她依舊閉著的雙眼，才重新回到駕駛座上。
車，沉穩的開在深夜的道路上。
窗外，璀璨的霓虹燈，靜靜閃爍，綴進他如子夜般的深瞳裏，劃過她安靜的睡顏。
季懿輕輕抓著她蜷縮著的小手，一顆心，從來沒有過的安寧和滿足。
隻要身邊有她存在，哪怕什麽也不做，隻安靜的呼吸著有屬於她清甜的空氣，他也覺得足夠……
直到車開到車庫，喬涵依舊沒有睜開眼，隻是蜷縮在他手心裏的手，微微舒展開來，反手扣住了他的。
季懿停好車，試探的抽了抽自己的手，喬涵細細的眉卻微微皺了皺。
她醒了……
季懿知道。
"小涵，到家了。"輕輕的，拍拍她腦袋。
他傾身過去，替她解開安全帶。
"季懿……"軟軟的嘟囔聲，帶著些許哀切，輕輕的響在他耳畔。心微動，季懿停下動作，垂首看她。
車廂裏，隻有昏暗的一盞暈黃的燈，但離得很近的距離，他還是能很清晰很清晰的將她每一個表情印入眼底，刻進心底。
濃密的長睫輕微顫抖，她徐徐睜開眼來，複雜的視線深沉的凝著那張透著溫柔的俊顏，神色略微黯淡。
"明天……真的要準備手術嗎？"
她纖柔的手，依舊緊扣他的，不願意鬆開。
像是個茫然的孩子，想牽著這雙大掌，帶她找出一個解救的出口。
"嗯。都已經安排好了。"他的嗓音，在狹窄的空氣裏，透著讓人安心的沉穩。
氣息，噴灑在喬涵的臉上。她久久的沒有說話，隻是定定、深深的凝著他。
"好了，別想了。這些事都不該由你操心。"安撫她，想讓她安心。她還像個孩子，不適合思考太沉重的事。
喬涵隻覺得鼻頭泛酸，感動的泡沫在攀升，她抽了抽鼻子，突然揚起臉，在季懿的臉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仿佛點電流擊中，他，整個人頓時怔住。
臉，微偏，厚重的視線看向她，眸底深沉的情愫隱隱閃爍。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自己……
胸口，被一股暖流，充斥。
"季懿，謝謝你……"她更緊的扣住他的手，"以後，我……"
多餘的話，被一個炙熱的吻，用力封住。
不等她有反應，他已經輾轉的敲開她白皙而脆弱的唇齒。深情的捧住她的小臉，讓她更緊密的貼近自己。
心房，一陣狠狠的悸動，喬涵動情的微啟唇，任他吞噬著自己的呼吸，迷幻她的思緒。
熱情，在車庫裏被瞬間點燃……
情難自禁，她纖柔的細臂熱情的環上他修長的脖子。
調整姿勢，朝駕駛座微微傾身，讓他能更好的吻自己，更親密的擁抱自己……
季懿直接將嬌小的她抱到駕駛座，讓她坐上方向盤。
她氣息輕喘，俯首，不顧一切的迎吻上他個姓的額頭，線條完美的臉頰……
唇瓣被深深吮吻過，此時嬌嫩得像朵嫣然的玫瑰，嬌豔欲滴，柔軟而溫暖的觸感讓季懿難以自持。
失控的，將纖細的她壓在車的前窗上，推高她的套頭毛衣，他火熱的吻，熱切的刷過她泛著潮紅的肌膚。
她輕顫，仰頭氣息紊亂的輕喘，那雙迷亂的眸底，閃爍著動人的碎光，夾雜著和他一樣深沉的欲－望，沉迷的看緊他。
小涵，對於你，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放手……
季懿深深歎息一聲，在她白皙的前胸上，深深的烙下一個獨屬於他的烙印。
即使顧雲宵回來，他也真的沒辦法再舍下她……
他的心，真的很小、很小……
無法忍受這麽美好的她，再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細膩的吻，慢慢的，密雨似地吻遍她渾身每一處潮紅的肌膚，卸下了她所有的矜持和羞澀。
"季懿……"情難自禁的輕咬他的耳朵，滿足的感受到他難耐的顫抖。
她淘氣的壞笑，學著他的樣子，盡情的吻著他被彼此的汗水染濕的身體。
唇，隔著他純白的襯衫，刷過他的前胸。貝齒調皮的輕咬、摩挲著他明顯凸起的一點。
他冷抽一大口氣，密密抵著她柔軟的男姓象征變得更加巨大，讓她有些難以承受的喘息。
即使這樣，她也不想就這麽放棄，隻是更放肆的解著他的襯衫紐扣。
唇舌生澀而笨拙的輾轉上他灼熱如火的肌膚，盡情的讓他受盡情－欲的折磨。
聽著他痛苦又歡愉的悶哼，她得意的揚唇。
喜歡現在這種感覺……
不單單被動的被他帶動著情－欲，而是由她主導著這一切……主宰著他的情與欲……
享受著，一貫冷靜自持的他，為自己失控的感覺……
"小涵，你變壞了……"嘶啞著嗓音，將她的小臉從懷裏捧出來。
"你不喜歡嗎？"燈光暈染下，她小臉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熱汗。
他勾唇。
喜歡……很喜歡……
所以，他有更美好的感受，要教給她……
下一秒……
季懿的動作，瞬時擊潰了喬涵臉上所有的得意，隻剩下難耐的痛苦，以及無法承受這種折磨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