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無可掩藏
他卻巋然不動……
大掌毫不留情的探進她纖薄的睡衣裏。
她,在顫抖……
他,的動作,微微一頓。
她的肌膚,柔滑得仿若鮮嫩的豆腐……觸感,美好得仿佛罌粟,讓他上癮……
"剛剛,那個男人,也這樣子碰你了嗎?"暗啞著嗓音,發狠的問。
妒火,又一次揚了起來。
他一隻手粗魯的扯下她的內衣,一隻手覆上她玲瓏可人的豐盈,沒有愛憐,隻有粗暴。
她委屈的咬唇,搖頭,卷發散落開來,卷曲如雲。
莫大的羞辱,伴著巨大的痛,仿如洶湧澎湃的潮水朝她襲來。
她痛得皺眉,委屈的大叫:"季懿,你這混蛋!你敢這麽對我,我告你強-奸!你放手,聽到沒有……"
她,掙紮得那麽脆弱,那麽嬌憐……
半-果的身體,在床上若隱若現,黑發襯著她極致的姓-感,是那般的蠱惑人心……
第一次……
他發現,他的喬涵,除卻可愛,除卻任姓,除卻嬌蠻,也有獨屬於她的姓感…………
(不可描述)……
"不要!季懿,求你別這樣……"沒有了鋒利的尖刺,沒有了嬌蠻,剩下的隻有委屈的求饒……
她狠狠的顫抖起來,小手,顫栗、不安、惶恐的緊緊抓住了他放肆的大掌。
一滴淚,終於無法自控的滾出了眼眶,打落在他手上。
手背一涼……
仿佛一桶冷水澆下來,瞬間澆熄了他的欲火,澆滅了他的怒火……也讓他終於找回了理智……
被電擊中一般,他鬆開了她。
該死的!剛剛……隻差那麽一點點,自己就不顧一切的強要了她……
想想,依然覺得心有餘悸……
得到解放,她抱著被子,窩在床上,委屈得放聲大哭起來。
細瘦的身子,還在顫抖……
他頹然的坐在地上,臉部的線條,依舊僵著,眼神,很複雜很複雜的看著她……
看著,她不斷落下的淚……
"我們先回家。"他僵直著背脊過去,硬著聲開口。
她依舊低頭哭著,不願意搭理他。
家?
哪裏是她的家?
那個有他存在的地方,不是家,不過是一棟毫無溫情的房子而已!!
她的沉默,扯痛了他的胸口……
低下身,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怒意,早因為她的委屈,而煙消雲散。
自己真是嫉妒得瘋了,才會妄想強-暴她……
隨便抓了件外套裹住她,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上車的後座。
俯下身,想吻她的額頭,但,她抵觸的偏開。
他,不再強求……
也許,這次以後,她原本就離他很遠的心,會逃得更遠了……
這,不怪她。
他拉開另外一邊的車門,坐在她身旁。
莫光霽不敢怠慢,連忙坐上副駕駛上。
"開車。"吩咐司機,而後,利落的拉下隔音板,為後麵鬧別扭的夫妻隔出一片安靜的空間。
……
他的存在感,一向很強,尤其在這種一方狹窄的車廂裏。
喬涵,隻覺得被他的氣息逼迫得有些透不過氣。
於是,她將視線,冷冷的投注在窗外。
窗外,雨花四濺。
黑蒙蒙的天,隻能看到清冷的路燈。偶爾,有閃電劃過。
雷聲,很響,轟轟隆隆的,仿佛要把天炸開。
她有點怕,但,倔強的她,不想在這種時候,在他麵前表現出任何恐懼……
"害怕就別看外麵。"他突然輕出聲,嗓音有些沉悶。
她不泄露情緒,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她微微愣了一下,別過頭來,看向他。
他的眼裏,一片暗沉。
"季懿,今天是我的錯。"深吸口氣,她輕輕的開口。
他望著她,靜等著她繼續。雙眼,深不見底。
被寵慣了的她,很少有主動承認錯誤的時候……
所以,這一次,不尋常……
"你可以生氣,可以發火,可以抓狂的!"
"我生氣過了。"就是因為生氣了,所以,才會失去理智的傷害了她。
這樣的他,很混蛋!
"還可以再生氣一點。"她似乎在引導著什麽。
季懿的眼,暗下去。"你想說什麽?"
"我對你不忠,我紅杏出牆了,你可以要求離婚的!"她,幾乎是急切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離婚,兩個字,狠狠撞痛了他的胸口。
他,抿著孤傲的薄唇,靜等著這份痛一點點,一點點消散過去。
第22次,她提離婚了……
"喬涵,別鬧了。"等到,痛意稍微舒緩了一點,他才硬著嗓音回答。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和她一樣瀟灑,可以毫不猶豫的簽下離婚書。
可是,他做不到……
這場婚姻裏,他放下了驕傲,放下了矜持,隻因為……放不下她……
"我沒有在鬧!季懿,我在逼你!逼你和我離婚,難道你都看不出來嗎?"喬涵覺得隻有自己在受著這份婚姻的折磨,隻有她的情緒在崩潰,而他,無論自己如何折騰,如何鬧脾氣,他都維持著那份淡然。
這,讓她心裏越發堵得慌,"你是那麽驕傲的一個男人,何必要在我這裏委曲求全?你放了我,到哪找不到一個好女人?"
"夠了,喬涵!"他厲聲一喝,語氣更加冷硬了幾分。
鎖住她的眼神,暗如夜色,帶著隱忍的難受,"喬涵,你給我聽好了,對於你,我不可能會放手!天荒、地老也不放!"
好一句天荒地老……
這該是多麽動聽的誓詞,可是……為什麽她卻隻覺得寒意叢生?
對於他的強勢,他的掠奪,她無法去感動……
…………
回到豪宅,雨下得更大了。
她賭氣的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雖然離門口隻有兩米的距離,但他還是適時的拉住了她,"等我進去拿傘。"
"不用,我想淋淋雨,讓自己清醒一點。"不接受他的好意,她掙開他的手,衝下車。
"夫人……"莫光霽下車,正要去攔她。
"由著她吧。"他下了命令。
該給她更多的自由空間,讓她發泄今天的委屈。
莫光霽沒有遲疑,放下了手臂。
…………………………
雖然才兩米的距離,但雨實在下得太大,她不可避免的淋得一身濕。
換了身幹淨的睡衣,她疲倦的撲倒在房間的床上。
毫無疑問,今天拚死的折騰,連自己的貞-操都不惜壓上,全是做了無用功。
一想到今天差點遭了他的毒手,她更是鬱悶得想大聲尖叫。
啊啊啊啊——!!
"混蛋!野蠻人!殺人凶手!!掠奪狂!"捏著粉拳,她泄憤的拚命捶著大床。
這男人的底線,到底有多深?
到底要做到什麽份上,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放手,簽下離婚書?
一年來二十二次不斷的挑戰他的底線,今天算是他最瘋狂,最失控的一次,可是……
不但沒有換來她想要的,反而差一點把自己給搭了上去。
這男人,真是太可怕。和他鬥,她根本沒有勝算!
正鬱悶得想抓狂,突然,窗外,一個刺眼的閃電閃過。
緊接著……
震耳欲聾的雷聲,再一次在黑沉的夜晚炸開。
她,眸子驀地一縮,驚恐的鑽進了被子裏……
這樣的雨夜裏,她想離婚的念頭總是會變得更強烈,更迫不及待。
因為,轟隆隆的雷聲總會讓她忍不住的想起那一年的顧雲宵……
……
那一年,她十二歲;而顧雲宵,十六。
"雲宵哥哥,今晚我就睡這。"雨天的夜,她衝進他的房間,理直氣壯的霸占了他的床。
他一臉無奈,卻永遠好脾氣的哄她,"小涵,乖乖回去,一會阿姨找不到人要生氣了。"
她拒絕的搖頭。
"明天雲宵哥哥就走了,我今晚就要睡這。"那時的她,已經被他寵得很任姓、很任姓。
事實上,他明天隻是去另外一個城市參加露營而已,她卻哀怨得像永別。
"那好吧,不過,就這一次哦!我們小涵不能耍賴。"不舍得再趕她走,隻好,抱著枕頭,打算打地鋪。
"雲宵哥哥,你睡這。"她卻拍了拍身邊還空出的一大塊位置,無辜大眼晶亮晶亮。
那時的她,還不懂什麽是男女有別。
而那一年的他,已經算是血氣方剛。
"沒關係,我……就睡地上,你乖一點,好好睡。"他有點別扭,連看都不敢看她,臉紅得像番茄。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抱著枕頭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雲宵哥哥,我怕……打雷好恐怖……"嚶嚶的細聲,委屈得讓他無法入睡,"你睡過來,好不好?"
他想拒絕的。真的!
可是,麵對那雙單純又無辜的眼,他隻能乖乖的抱著枕頭爬上了床。
彼此,隔著幾乎有半米的距離。他,一點也不敢靠近她……
那一晚……
她聽到,自己失去頻率的心跳。聽到,顧雲宵緊張而急促的呼吸……
直到很多很多年後,她也忘不了那張印著青澀,卻漲得通紅的俊臉。
那時的她,不是真的怕雷聲……
可是,現在的她,就真的怕了……
因為,一年前,在同樣一個雷聲密布的雨夜裏,那個疼她寵她的顧雲宵,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如果不是因為季懿的心狠手辣……
*……*……*……*……*……*……*
季懿一身清爽的休閑裝扮,從樓上下來。
少了往日的嚴謹,但渾身的硬朗還是無可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