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束手無策
"嗯哼~~看來這玩意兒還有點用,幸好還沒生鏽。"小臉上露出勝利的笑,雅彤瞥了眼身上的少年,一臉嫌惡的推開他。
他笨重的身子翻滾了個圈,頭砸在地板上,趴著倒下。
雅彤趕緊爬到他身上,困起的兩手在他身上一頓胡亂的摸。
"哈哈!幸好!!"很快的,從白世傾的胸口裏摸出一把匕首來。
她艱難的將捆住自己手的繩子挑開,又挑斷腿上的。
"哇!自由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手腳暢快的活動了下,她這才想起自己衣裳不整。
趕緊低頭整理好衣裳,地上的男人仍舊沒有醒,她努了努嘴,"哼,還想和銘之比!你比他差得遠了!"
想到剛剛那鹹豬手的放肆,雅彤似乎仍舊不解氣,又抬腿在他背上踹了踹。
"這次我趕時間逃走就饒過你了,下次再敢這麽對我,哼哼!直接把你送到泰國,變成女人回來!"她咬牙威脅。
這才拍拍手掌,起身準備往外走。
雅彤警惕的抬腿往後踹過去。
白世傾似乎已經料到她這招,雙腿避開來,下一秒,就將雅彤整個人抱起來,壓在了一旁的木質牆麵上。
雅彤兩眼已經冒出火來,"你怎麽會醒?!"
難道她的麻醉藥真的已經過期了?
"哈,你真以為我是傻瓜?!"白世傾俯首看著她。
"我爸爸早提醒過我,你狡猾靈黠,而且還有這玩意兒。"白世傾敲了敲她手腕上的暗器,"所以我早防著你了,率先吃過藥了,不管什麽麻藥都對我沒用!剛剛不過是裝裝樣子,逗你玩而已。"
"看來是我低估了你。"是自己太過輕敵,這種情況,雅彤不得不認栽。
但,認栽不代表認輸!
"還覺得我不如連家那混小子嗎?"白世傾將雅彤定在牆上,手劃過雅彤的臉龐。
雅彤也不躲,隻是冷笑,"他和你不是一個檔次!"
"你……"白世傾有點兒惱羞成怒,手一下子就掐住雅彤的脖子,"你就不怕我把你弄死?!"
"你不敢!"雅彤勇敢的回視他。
他的動作並沒有用幾分力道,呼吸仍舊很順暢,雅彤笑了笑,"你要是殺了我,你爸爸的計劃就全部泡湯了。"
白世傾放了手,他笑了一下,"你這麽聰明,我要是不在你死前要了你,會不會太浪費了?"
"你以為,你現在還要得了我?"雅彤冷笑一聲,下一秒,揚手一劈,尖銳的手肘狠狠的劈在白世傾的脖子口上。
好在白世傾一直被白洪生慣著,身手,和警惕心都屬下層。
他痛得悶哼一聲。
知道這女人身手不錯,去沒想到小小的身子竟然這麽大的力道。
"你敢惹我!"白世傾被劈得痛了,就摸出槍來。
雅彤暗叫了一聲不妙。
剛剛她應該搜查個夠,把他的槍奪過來的!
槍口就要對準雅彤時,此刻,雅彤完全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她當機立斷的一個抬腿,身手敏捷的朝他握槍的手踢過去。
那一瞬間……
隻聽"哢嚓"一聲,白世傾的手,竟然被雅彤這一踢給踢得瞬時斷裂。
"砰——"的一聲槍響,也炸開在小小的閣樓裏。
不等白世傾回過神來,雅彤敏捷的竄過去,一下子就奪過地上的槍。
白世傾抬起頭來時,隻覺得額頭上一陣冰涼。
雅彤唇瓣一勾,帥氣的問他:"還玩嗎?"
白世傾此時連呼吸都屏住了,他懼怕的將雙手舉了起來,示意投降。
"乖乖待到牆角去。"雅彤命令。
麵對冷銳的槍口,白洪生哪裏敢不從?他依言轉過身去,往牆角挪。
似乎很擔心雅彤從後開槍,他時不時回過頭來看她兩眼。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在牆角乖乖蹲著!"雅彤看他貼著牆角後,才收起槍,警惕的又看他一眼,才奔到門邊。
手搭上木質而古老的門栓。
哪知道……
還沒用力,門卻陡然被人從外推開來。
"想走?!"
隻見白洪生竟然回來了,此刻,他神情冰冷,像地獄的勾魂使者,手上還多了個被挾持的人。
竟然是連靜瑜!
她雙手被捆綁在身後,因為較弱,就連那掙紮都微弱得不可思議。對於身手很好的白洪生來說,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雅彤眉心一凜,舉起槍來。
"放開她!"
白世傾卻是冷哼一聲,黑洞洞槍口也比著連靜瑜,"你敢開槍試試!要麽,你讓我和她同歸於盡,你從這裏走;要麽,救她一命,你們都留下。"
連靜瑜眸光閃爍的看著雅彤,卻沒有卑微的祈求。
雅彤掰著槍管的手,緊了緊。
"放下槍!給你五秒鍾考慮的時間。五……四……"
"不用數了!"雅彤斷然的打斷他,在連靜瑜驚訝的目光下,她彎身,將手上的槍放下。
白洪生很滿意這個表現。
"把槍踢到世傾那邊去!"又命令。
雅彤乖乖的將槍踢到白世傾腳邊。
"撿起來,沒用的東西!"白洪生低斥了一句。
白世傾拿到槍,又重新挺直了腰杆。
"把她綁起來。"白洪生吩咐自己的兒子,白世傾用沒有受傷的手撿了地上的繩子,單手抓過雅彤的手,雅彤本能的掙紮,卻被白洪生一聲冷喝頓住了動作,"你再敢有其他動作,我直接殺了她!"
"混蛋!"雅彤低低的咕噥了一句,任白世傾一手捆住自己。
而後,她和連靜瑜兩個人一起被推倒在柴堆邊……
白洪生替白世傾包紮傷口,而雅彤和連靜瑜兩個人則靠在另外一個角落裏。
雅彤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麽才能從這裏逃出去。
她的追蹤器還在身上,不出多久,費以琛應該會找到這裏來。隻是……
到時候,如果白洪生以自己和連靜瑜做人質要求什麽的話,隻怕費以琛是要吃虧的。
"謝謝你犧牲自己來救我。"連靜瑜輕輕開口。
雅彤收回心思,"不用謝我。我是因為銘之和池亦徹才會救你的。其實我真的差一點就讓你和白洪生同歸於盡了。"
"我知道你不會這麽做。銘之不會看錯人的。"連靜瑜抿唇輕笑。
"你怎麽會被他抓過來?"
"我正準備去上插花課,結果剛下車就被他逮到了。"
"看起來你好像一點都不怕。"即使剛剛,在白洪生的槍下時,連靜瑜也沒有表現出一絲懼怕來。
"其實我很怕,隻是不想表露出來。這種情況,我想讓自己堅強一點。"連靜瑜看了雅彤一眼,"自己不堅強,沒有誰會替自己堅強。"
她略微有些蒼涼的話,讓雅彤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如果不是我連累你,你現在就已經逃出去了。抱歉。"連靜瑜輕輕的道歉。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雅彤將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她們兩個才聽得清楚。
"可是,現在是束手無策,他們手裏都有槍。而且這間寺廟裏,還有兩三個扛著槍的,可能是白洪生雇的手下。"
"這是寺廟?難怪有檀香味。"雅彤恍然大悟。
"我剛過來的時候,偷聽到他們的談話,這間寺廟右邊的倉庫裏有不少軍-火——是白洪生用來重新起家的。若是可以,最好能把它們全炸掉,以防他東山再起。"
"這裏是廢棄了的?"
"嗯。沒錯。"
雅彤靈黠的眸子轉了個圈,看向對麵已經包紮完畢的父子,她嚷起來,"喂!我要上廁所!"
不管逃不逃得了,都先去看看外麵的環境再說。
連靜瑜詫異的看著她。
這女孩,想做什麽?
"……"沒人搭理她。
"喂!你們聽到沒有,我說我要上廁所!"雅彤大吵起來。見對麵兩個人仍舊沒有有反應,她索姓爬起來蹦蹦跳跳的朝他們竄過去。
"你給我安分點!"白洪生煩躁的喝了一聲,拿槍比在她頭上。
雅彤也不怕,反而傲然的揚了揚小臉,"你殺了我我也要上廁所!帶我去上了廁所,我就安分了。快一點,我尿急!"
白洪生稍微想了一下,冷眼瞪她,"你最好別玩什麽花樣!"
雅彤小臉擠成一團,催他,"你快點。"
"忽鐮!"白洪生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的,轉頭喚人。
一個身影從外進來,"白先生。"
"帶她下去。她狡猾得很,注意點,不要讓她跑了。"白洪生吩咐。
"是!"……
"喂,先給我雙腳鬆綁,不然我怎麽走出去?"雅彤像僵屍一樣跟在前麵那個大塊頭後麵蹦跳著,小嘴吵吵嚷嚷。
那人不耐煩的皺著眉,回過頭來,突然一下子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閣樓外走。
"喂!!"
這服務也太周到了!連走路都省了!
看來不可能讓他替自己解開繩索了。雅彤隻好放棄掙紮,一雙精靈的眸子到處打量寺廟。
寺廟不算很大,格外的清幽,看起來並不像已經廢棄的。
而白洪生的手下也就那麽兩三個,都守在了閣樓外。
一個個都高頭馬大的,看起來並不好對付。
"洗手間到了。"那人把雅彤放在了一間木屋前。
果然不出所料,洗手間也是完全沒有現代氣息的地方。木質的門,老舊的廁所,老舊的窗戶。
"謝了。"雅彤給他一個明朗的笑,蹦進廁所裏,而後,憤憤的甩上門。
搞什麽嘛!!
看得這麽嚴,自己到底要怎麽才能逃出去?
麻醉針估計也不用試了,白洪生既然是有備而來,那必然都防著她這一招。
她好沮喪,耷拉著腦袋,鬱悶的靠在木質牆上。
忽然……
一陣香氣,彌漫進鼻稍間。
檀香?
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