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公然下手
看著身下美好的少年,白洪生身體裏壓抑已久的獸--欲,不由得蠢蠢欲動起來。
眸子亮得就仿佛野獸的眼,他邊貪戀的撫著連銘之幹淨的臉蛋,邊粗噶這嗓音吩咐:"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進來!"
"是!"眾人應一聲,齊齊退出工廠。
耳邊,傳來絕望而痛心的呼聲。
"連銘之,我不準你這麽做!"
"我不會感謝你,我隻會恨你!"
"銘之……"她的淚,越流越多,止也止不住,彌漫在那張小臉上。
連銘之原本空洞而麻木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下,心口,如刀割。
"讓她也出去!"他突然抓住白洪生,撕扯他上衣的魔爪。
他被羞辱的樣子,不想被她看到。
她說,他幹淨,那麽,就讓這個錯覺,一輩子都留在她心底。
"我不會走的!不準趕我出去……"雅彤被人綁在了工廠的柱子上,她拚命扭轉著身子,想逃開那繩索的桎梏。
可奈何繩子太緊,她的掙紮根本撼動不了。
白洪生看一眼她,又轉而望一眼連銘之,"她必須留下。她應該親自看看,她的男人,是怎麽樣躺在我身下的……"
連銘之渾身顫抖了下,屈辱感頓生。
甚至不敢去看雅彤的眼神。
下一秒……
隻覺得身上一重。
白洪生沉重的身軀,不由分說的朝他壓了下來,直逼得他喘不過氣。
那氣息,讓他一陣想吐。
白洪生那魔爪卻迫不及待的挑開自己的褲頭,一雙眼裏閃爍著野獸一般的興奮。
連銘之整個人已經僵在那裏,像一根沒有生命的木頭一般,毫無生氣的,一動不動。
能感覺到,男人那雙手,就仿佛一條毒信子在他的皮膚上爬動,森寒刺骨。
"不……別這樣。白洪生,你這變態,把手拿開!你會不得好死的!"詛咒聲,在耳邊回蕩著。
雅彤的聲音,已經嘶啞得不行,帶著哭腔。
"連銘之,反抗啊!你瘋了,傻了,癡了是不是?!我不準你為了我,作踐你自己!"
沒關係,小姐姐……
這些屈辱,忍一忍,也就過了。隻是,無法忍耐的是……
從此,在她眼裏,他沒辦法保持那份幹淨了……
"連銘之,你這麽救我,我不會感激你。我隻會恨你……"她哭得更厲害了。
……
"銘之,我寧願死,也不要看你受這種折磨,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已經絕望。
小姐姐……
他寧願受折磨,也不能看著她去死……
……
"白洪生,不要!不要再碰他,我求求你。我不罵你了,不詛咒你了……你殺了我吧……別碰他……"咒罵聲,最後變成了苦苦的求饒。
雅彤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般,哭倒在柱子上。
那邊……
連銘之已經衣裳不整。
那雙惡心的魔爪,正一點一點挑開他的褲--頭……
那一刻,雅彤連死的心都有了。
而連銘之,也閉上了眼,做好了迎接一切羞辱的準備。
可是,卻忽的,隻聽……
"砰——"的一聲,乍然響起。
工廠的門,陡然被人從外用力踹開。
大家的視線,都順著那聲音看去。
隻見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門外明朗的光線,勾勒出男子氣勢勃然的身形。
雅彤的雙眸陡然一亮,頓時長鬆口氣,心裏,那一瞬終於落了地……
他還是來了……
銘之,有救了!
"少爺,白先生吩咐了不準其他人進去。"白洪生的手下急急的追上來,阿信一拳就朝那人揮了過去,鼻血霎時湧了出來,沒人敢再吭聲。
費以琛臉色凝肅的步進工廠裏,看到柱子上哭得幾乎昏過去的雅彤,還有椅子上像刀俎任白洪生放肆的清俊少爺那木然而淒涼的樣子,頓時肅殺之氣彌漫過來。
他的手幾乎是下意識要去摸槍,卻被阿信及時摁住,"少爺,不要衝動!就這樣殺了他,服不了眾,後果隻怕不堪設想。"
費以琛的眉目沉了沉。
他收手,深邃的眸子一點,一點冷靜下來。
而彼時……
白洪生有一秒的慌亂,但很快的鎮定下來。不疾不徐的穿上衣服,笑著看向來人,"少爺怎麽會找到這裏了?"
費以琛沉目看著他,"白叔,你應該知道銘之叫我一聲'姐夫',你這麽對他,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
對於他的質問,白洪生倒仍舊不慌不亂,"哦?原來少爺是為了這麽回事,大老遠跑這兒來質問白叔來了。"
"質問?以琛不敢。"費以琛強忍住胸口的怒意,不動聲色的說。
白洪生似乎滿意他恭敬的態度,"連少爺可不是我故意要欺負他,這孩子是自願的。"
"自願?你這變-態,如果不是你用我威脅銘之,你以為他會上你的當嗎?"
雅彤憤怒的大叫起來,白洪生眸子一陣陰沉,大步就朝她走過去,舉手,一巴掌就要扇過去。
雅彤幾乎已經做足了迎接痛的準備,可是足足等了半分鍾,也沒見那巴掌聲扇下來。
睜開眼,才發現白洪生的手,被費以琛死死扣住手裏,在空中揮不下來。
費以琛力道很大,大到讓白洪生幾乎以為他要捏碎自己的手腕,那雙深邃的眸子此時更是像燃燒了兩束火苗一般,"白叔,不要亂動手!"
警告的語氣,透著森寒,銳利的眼神懾人心魂,夾帶著一股讓人不敢掉以輕心強勢,讓白洪生幾乎也怔了怔。
"你要來帶走銘之,白叔無話可說。怎麽?白叔現在連扇一個女孩的權利都沒有了?看來,少爺是打算把我白叔從這費切斯趕出去了?還是說,這不相幹的女孩其實是少爺在外邊養的小情-人?可白叔記得,少爺不是疼愛著少奶奶嗎?"
白洪生從他手裏抽回手來,不客氣的逼問。
費以琛抿了抿唇,有好一會沒有吭聲,隻是沉目緊緊的凝著雅彤。
卻聽到雅彤開口:"我是銘之的未婚妻,按輩分來說,我也該叫費少爺一聲'姐夫'。"
她反應很快,不想他所有的計劃泡湯。
"未婚妻?"白洪生攏起了陰沉的眉,一會兒看看雅彤,一會兒又看看身後的連銘之……
費以琛卻沒有接話,隻是徑自走到雅彤身邊,要去鬆捆著雅彤的繩索。
白洪生卻是一步上前,製住他的動作,"少爺,今天這女孩白叔是要定了!"
費以琛卻隻是悠悠的抬了抬眼皮,啟唇,"這女孩,隻怕是你要不起的!鬆手!"
他命令白洪生放開壓製自己的動作。
白洪生竟然被他那不怒而威的樣子震懾到,真的鬆開了手。
很快的,費以琛鬆開了綁住雅彤的繩索,在白洪生狐疑的視線下,他一把將嬌小的雅彤打橫抱起來。
雅彤驚詫的看著他,隻聽到他冷靜而鄭重的開口:"白叔今天最好是看清楚了,這女孩——是我的女人!"
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得清晰有力,昭示著他的所有權。
雅彤瞠大眸子。
被他結實的手臂抱著,聽著他這樣義無反顧的宣誓自己是他的女人,隻覺得胸口,好暖好暖……
還被充斥得滿滿的。
隻是,這麽大白於天下,那計劃又怎麽辦?
這讓她又不由得有些憂心。
白洪生盯住費以琛,眸子忽明忽滅,似在打探他話裏的真實姓。
不管這女孩是不是他的人,但很顯然,今天他是護定了這女孩。
和費切斯的少爺直麵起衝突,絕對不是個明智之舉。
白洪生權衡了下,最終隻好放緩臉色,將手背到身後。"既然這女孩真是少爺的人,那白叔又怎麽敢要你的人?"
"所以,現在以琛是不是可以將他們一起帶走了?"
"當然!請便!"白洪生讓開一步……
"費以琛,你怎麽能說我是你女人?笨蛋!"雅彤緊了緊手臂,動情的將臉靠在他脖子間。
費以琛重重的吻了吻她的頭頂,"已經沒事了,回去再好好教訓你們兩個……"
低喃一句,才將她放下來。
下一秒,沉目大步朝連銘之步去。
彼時,連銘之衣裳不整,仍舊沒有回過神來,清瘦的身子在不斷的發抖,不,與其說是發抖,倒不如說是抽搐。
費以琛心頭一陣發緊,探手拍了拍他清俊卻木然的臉,澀然的喚他,"銘之。"
聽到他的聲音,連銘之的眸子才終於晃動了下。
好久……
才有了焦距的停住在他臉上。
"姐……姐夫……"開口,語氣已經氣若遊絲。
雅彤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淚,一下子又湧了出來,她緊緊纏住他冰涼的手,"銘之,沒事了,沒事了……我就說過,他會來救我們的……"
看到她的小臉,安全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連銘之放下心來,探手去擦她眼角的淚,"別哭了。"
這畫麵,讓費以琛和阿信都艱澀的別過臉去。
雅彤顫抖著手指,替連銘之一顆紐扣,一顆紐扣的扣上襯衫,讓他又回到最初那幹淨清新的樣子。
剛剛白洪生對他的羞辱,仿佛從未曾發生。
"阿信!讓人進來把連少爺扶上車!"費以琛吩咐。
"是!"阿信連忙出去,很快的領著兩個手下進來。
兩個人被順利的救出廢棄工廠,費以琛攬著雅彤經過白洪生時,雅彤腳步忽而頓住,視線淩厲的看向白洪生。
不等一旁費以琛有反應,她驀地抬手,淩厲的一巴掌斷然的就扇在了白洪生那張老臉上。
"你……"白洪生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周圍的手下,也都不由得驚得瞠大眸子。
這丫頭,竟然敢這麽公然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