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熱戀中的情侶
但,不是現在,也不是這樣。他一定要讓她親自點頭,乖乖承允。
以為他又要對自己做什麽,他卻突然翻身,側躺到了她身側。
"還痛不痛?"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大掌隻是輕輕撥開她散落在頰邊的發絲,看了眼她頰上的傷,又拿過一旁的熱毛巾蓋住。
"不痛了。"暖暖的熱氣,讓雅彤回過神來,隻覺得很舒服。什麽痛,仿佛都在那一瞬間消失。
她側過臉望向費以琛,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對每個和你第一次碰麵的女孩子都這麽好?"
他眯了眯眼,"你在乎?"
雅彤想了一下,認真的說:"很好奇。"
"如果我喜歡的,就會。"他也很認真的回答。隻是,這一次,為她卻破了不少例。
"哦。那你常遇到喜歡的?"
"偶爾。"他身邊環繞的女孩確實很多,偶爾,也會有能進入他眼球的,這,並不奇怪。
"哦……"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明明隻是好奇,可聽到他這麽回答,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他喜歡她,但,並不是唯一。
"之前說的話,還有效嗎?"他突然開口問。
"什麽話?"
"下次見麵的約定。"他提醒她。
她這才恍然大悟的樣子。揚揚精巧的眉,"我離雅彤從不食言。不過……"
她頓了頓,話鋒忽而一轉,"有個前提你要答應我!"
"你說。"他漫不經心的用毛巾熨著她的臉頰。
雅彤清澈的大眼看著他,"前提就是,下次我們見麵的時候,我還是這麽喜歡你。"
她毫不掩飾的'喜歡'兩個字,讓費以琛忍不住勾唇。
女孩子大多都喜歡裝矜持,隻有這傻傻的小東西,總是直接得令他意外。
"那你這種喜歡的感覺,一般能維持多久?"毛巾的溫度漸漸冷卻下來,他拿起來,隨手將它扔到床下。
事實上,女人,一旦愛上了他,很少有能變心的能力。但,對於眼前這小東西,他就變得不敢確定。
"不知道。"雅彤輕輕搖頭,坦誠的說:"以前我沒喜歡過誰——從小到大我遇到過很多男生,但多半都被我哥和花浩風掐死在搖籃中。"
提起這個,她很有些小哀怨。以前自己的生活簡直是張幹淨得不能再幹淨的白紙,可那罪魁禍首的兩家夥卻畫滿了彩虹!
好笑的看著她鬱悶的小臉,他打趣她,"那能被你喜歡上,我應該覺得很榮幸。"
"按常理分析,是這樣沒錯。"她自信的笑。而後,主動的搬過他的手臂,枕在自己腦袋下,很認真的開口:"其實,我平時忘姓很大的。"
說不定,也會把他忘記得很快……
"也就是說,如果我想要得到你,就應該盡快和你再相遇。"眯起琉璃般的瞳孔,他享受著她乖乖的枕在他手臂上的感覺。
這種經曆真的是第一次!這麽多年來,他的女人不少,但從來沒有和誰過夜的經曆,所以也沒有這種親密的方式。
他以為,這隻屬於熱戀中的情侶。
"哼!你這個色狼!就為了和我……那個,才想見到我嗎?!"雅彤忍不住嗔他。
哼!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
費以琛神色略略變得複雜。
事實上,他自己都弄不懂為什麽現在就開始期待下一次見麵了。若真如她說,自己隻是為了得到她的身體的話,那麽,現在她就不可能還能這麽安分的躺在這兒和他純聊天。
按照以往的情況,他早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疼愛了一番。可是,這種事在麵對她那對天真的小酒窩時,偏偏做不出來。
伸開雙臂,費以琛用力將她抱進懷裏,霸道的警告她:"小東西,在我再遇到你前,你最好好好把我記著!"
"那你呢?會不會我才走,你就立刻把我忘了?"提起這個,雅彤突然莫名的覺得有些傷感,仿佛現在就要離別一般。
唔,這是自己第一個心動的男人呢!
她抽抽小鼻子,小臉埋在他脖子間,自言自語,"也是,你身邊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忘了我也不奇怪。不過,不許忘那麽快!那就給你兩個星期的時間用來記我好了……不!一個月……一個月後你再忘記我吧……"
她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說到最後語氣變得悶悶的。
好像馬上就要分別了一般……
費以琛抿著唇沒有再說話,隻是柔軟的她越發用力的抱在懷裏,深深呼吸著沐浴後她馥鬱的香味,竟有幾許貪戀。
這是他的房間,而這張床上,她是唯一躺過的女人。
沐浴乳是薄荷的味道,和他的一樣。
這是他的私人領地,從來不許任何外人進駐,可偏偏之前卻連猶豫都沒有就帶著小東西進來。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覺得陌生,但並不排斥……
她顯然是累極了,嘟嘟囔囔著,竟然枕在他臂彎裏睡著了。
均勻淺淡的呼吸,響在他耳畔,讓費以琛莫名的心情好。
小心的替她蓋上被子,她迷迷糊糊的用小臉蹭了蹭軟軟的枕頭。他笑起來,點她俏皮的小鼻尖。她仍舊沒有醒,隻是像隻小貓兒一般抽抽鼻子,探手把他放肆的手抓下來。轉個身,又繼續睡過去。
費以琛的視線,稍微移動了下,觸到她順手放在桌上的精巧手槍。
笑容頓住,他微蹙眉,走過去,將小手槍拿起來隨意掃了幾眼。
這把手槍顯然是有人特地給她打造的。異常精細,又不算重,剛剛好適合她那雙小手。
小東西到底是什麽人?
看起來單純無邪,但洞察力卻是一針見血。
放下槍,深邃的視線重新落向床上的小人兒,複雜莫測的眸底帶著深深的審視和打量。
關上燈,掀開被子,他躺進有她的被子裏。
才睡下,雅彤軟軟的身子馬上鑽進他懷裏。香軟的氣息,讓費以琛沉醉,低頭忍不住在她頭頂輕輕印下一個吻。
"費以琛……我會好好記得你的……"還在夢中,她模糊不清的嘟囔著,"你也要記住我……就算以後我們……真的不見麵了……"
"小笨蛋!"聽到連夢裏她都在喚著自己的名字,費以琛愉悅的揚唇,決定暫時打消那些懷疑她身份的疑慮,隻霸氣的在她耳邊低語:"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而且,他保證,會很快!……
清晨,七點。
費以琛準時清醒,睜開眼,一張純淨的小臉,正閉著眼安靜的躺在他懷裏。
胸口一突,心湖蕩漾了下。這種感覺難以言喻。
但,仍舊沒有在她身邊多做停留,而是起身走進浴室。
沐浴完畢,一身清爽的出來,視線下意識投向床上,她睡得很沉,依舊沒有醒來。
沒有叫醒她,而是打開櫥櫃,隨手挑了件全新的藏藍色的襯衫和亞麻長褲套上,拉開房間門沉步出去。
阿信已經守在門外,手裏恭敬的拿著一疊文件。
見費以琛出來,他趕緊遞過去,"這是意大利剛剛傳過來需要批示的文件。亞洲這一塊的陸陸續續也會傳過來。"
"嗯。"費以琛順手接過,邊往餐廳走,邊翻閱著文件。
走到餐廳時,一份新鮮的早點已經準備好,管家拉開椅子,他優雅的坐下,隨口問阿信:"父親在瑞士休養得怎麽樣了?今早有打電話嗎?"
"狀態很好,隻是又有催促少爺盡快挑選一位小姐定下來。"
費以琛切乳酪的動作頓了頓,沉吟了下,才說:"是該定下來了。"
白洪生和連中天眼看要沉不住氣了,他必須得和其中一個促成聯盟。
"先生已經聽說了少爺昨晚帶到宴會上出現的女孩。"阿信又說。
費以琛並不意外,隻淡淡的開口:"消息倒是傳得很快。父親怎麽說的?"
"沒說什麽,隻讓我提醒少爺不要動真感情。"阿信中規中矩的回答。
費以琛緘默了好一會,眸子略略深邃了些,好一會才淡淡的開口:"不會的,我有分寸。"
作為龐大的費切斯家族唯一繼承人的他,身上背負的是家族的責任。父親一病倒,底下無數人都開始虎視眈眈。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努力來守護這個家族。
"今早的例會,少爺參加嗎?"
"不用了。"他懶懶的勾唇,"昨晚才帶回來一個女人,今天怎麽能一早就出現?你過去一下,說我還睡著就行。"
偶爾懶散昏庸,偶爾霸氣外露,偶爾出出小錯,偶爾還沉溺在溫柔鄉裏不可自拔——這便是外人眼裏的費以琛,永遠都讓人摸不清他的虛實。
所以,縱然連中天和白洪生有再大的膽子,掌握了再多的經濟命脈,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不小心是撩到了老虎的爪子……
床上,美好的小人兒動了動。她徐徐睜開眼來,瞪著陌生的天花板,大眼轉了好幾個圈,才漸漸變得清醒。
唔……這是費以琛的家!
美麗的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頭偏向一旁。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但他清冽的氣息依舊殘留在被子裏。
忍不住想到昨夜的點點滴滴,她吐舌。自己竟然和一個認識才一天的男人睡了一晚……
自己竟然和一個認識才一天的男人睡了一晚,而且還什麽都沒有發生,這真是太奇妙了。
掀開被子,雅彤從床上爬起來,隨手理了理蓬鬆的卷發,光著小腳踩在地板上。
拉開房間的門,穿著被折騰得有點小褶皺的襯衫就直接走了出去。
大廳裏,管家正指揮著女傭們打掃。
"大家早上好。"雅彤邊往樓下走,邊笑容燦爛的主動和他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