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有個應酬需要你
綺絲臉乍紅,拿著茶杯強裝鎮定的倒開水。
剛剛,她就是穿著睡衣,赤著腳從那個房間裏出來的。
布魯斯不覺得曖昧那才有假……
"總裁就麻煩洛小姐了。"布魯斯客氣的說,綺絲連忙扯了張紙巾遞給他,"這是我應該的。"
原本,她就是來隨行照顧他的。
而且……
照顧他,她會覺得很幸福……
隻是,並不想看著他這樣近乎自殘的灌酒……
……
布魯斯離開了。
綺絲就著昏暗的燈光,深深的看著宮紹哲。
即使是昏沉著,他濃濃的眉宇也依然深深鎖著,似有什麽痛苦在不斷的糾纏著他……
她心疼的一點點將褶皺撫開……
宮紹哲悶哼了一聲,眉宇才舒展,又一次團得更緊了。
綺絲頗有些無奈……
"喝口熱茶醒醒酒,好不好?"她趴在他耳邊,輕輕的和他商量,溫柔到不可思議,"酒醒不了,明天起床估計頭會很痛。"
他沒有動靜。
仿佛聽不到她的話,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掀動一下。
綺絲低低歎了口氣,現在醉成這樣,讓他再爬起來似乎是個很大的挑戰。
想想,隻好作罷。
聞著她渾身的酒味,她遲疑了下,開始替他解襯衫。
這樣睡著,一定會很不舒服……
她一顆顆解開他襯衫的紐扣,手指不經意的劃過他火熱的胸膛……
他的身體,熱到發燙……
好艱難的才褪下他的襯衫,額角已經滿滿的都是細汗。
動作漸漸下移。
手觸到他的褲頭,她所有的動作都頓了下來。
手指僵硬的在顫抖,目光幾乎不敢再往下移半分辦寸……
半晌,她咬著唇瓣,心一橫,伸手挑開了他的褲頭……
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他穿在身上的西褲還沒有被她艱難的拽下,忽而,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她被一雙有力的長臂狠狠拽上了床。
腦子裏有瞬間的空白,還沒來得及理清楚頭緒,宮紹哲猛然的一個翻身,健碩的身軀,密密壓住了她。
"洛綺絲……"他低低的喚她,嗓音迷醉而xing感。
半掀眼簾,眼神帶著醉酒的迷離。
俯著身,帶著酒香的氣息,曖昧的全數噴在她的小臉上。
如電流刷過。
綺絲狠狠顫栗了下……
"你醒了?"和他這麽近的距離,這麽曖昧的姿勢,讓她幾乎要窒息。
他勾了勾唇,唇邊有一抹魅惑的邪氣,"你這麽熱-辣-辣的勾-引我,我好像要不醒都難……"
她的氣息,好聞到讓他覺得更加沉醉了……
思緒一片混亂。
迷蒙的看著身下的女人,他的身體,已經很誠實的起了反應……
他想要她!想要到身體發疼……
"我沒有勾-引你……"對於他的不實指控,她有些委屈的解釋,"我隻是想幫你把衣服脫下來,讓你好好睡一覺……"
她的話,才一落,宮紹哲如子夜般墨黑的眸子倏然一縮,他俯下身,狠狠的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他的吻,沒有半點溫柔的感覺……有的隻是蠻-橫和霸道……
一種完全屬於懲罰的粗野……
靈活的舌,近乎粗暴的與她的舌糾纏。
他迫不及待的推擠著她玲瓏的前胸,奮力的撕扯著她的睡衣。
意識到不對勁,她驚到本能的退縮,唇卻被他銳利的牙齒一把咬住。
即使沒有用上多少力道,但還是狠狠的弄疼了她。
淚,忍不住劃破了綺絲的眼眶。
"紹哲……你醒醒!!"她搖晃著腦袋,好艱難,也好痛苦的才掙脫他野蠻的唇瓣。
弓起身子掙紮,被暴露在外的粉紅草莓,卻被他一口狠狠含住,大力的吸-吮起來。
全然沒有憐香惜玉的感覺……
"紹哲你別這樣,我好痛……"她哭著哀求他,雙手不斷的推擠著他健碩的身姿。
纖細的身體卻被他用力壓製著,根本半點都動彈不得。
"痛?"宮紹哲動作頓了頓,倏然抬起頭來,迷離的眼底怒意在肆意的流淌,"洛綺絲,你也會知道痛嗎?你這種痛又哪及得上我這麽多年承受的痛苦的一半!!"
痛是什麽?
痛是一個曾經用生命去保護的人,突然不聲不響退出自己的世界;
痛是泛濫成災的思念,一點點啃噬著自己的心扉,直到滅頂;
痛是每每午夜夢回,叫著她的名字醒來,身旁卻是空空如也……
這些,她又怎麽會懂??
憤怒,從他眼裏彌漫出來,漸漸變成了無邊的苦澀和痛苦。
綺絲心一抽,忽然有些懂了他如此排斥自己的原因……
五年前的離開……
對他的傷害,顯然很大……
"對不起……"由衷的低低的道歉。
她不再掙紮。
宮紹哲也愣住,垂眸眼神複雜的緊凝著她,似在確認她這話的誠懇度……
綺絲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似在下什麽決定。
好一會,她睜開眼來,定定的看著他。
"紹哲我們結婚吧……"嗓音緊張到顫抖。
很明顯的,求婚……
她承認,她被童蘭碩的那番話影響了。
即使他對自己也許不再有愛,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和他在一起……自私的想再一次拿回那顆心……
壓在她身上,他整個人石化在當場,迷離的眼眸一點一點瞠大,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洛綺絲,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硬生生壓抑住心底的顫栗和激動。
"紹哲我們結婚,好不好?"再一次重複,勇氣已經褪去了一半,篤定的語氣,變成了請求。
氣勢變得很弱……
"你憑什麽向我求婚?你以為,五年後回來,你還有什麽資格向我索討一個婚姻?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我就答應你!"他的話,很尖銳,不無嘲諷的冷睇著身下的她,心底卻不爭氣的明顯浮出期待。
如果她說出一個字,一個'愛'字,他想他幾乎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他銳利的問話,讓綺絲愣了好一會。
資格……
五年後,她確實早不具備任何資格和他在一起,除卻,她是他孩子的媽以外……
在他森冷目光的逼視下,她緊張的咬了咬唇,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想……糖糖需要一個健康的家庭……我們結婚,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這隻是其中的一個理由而已……更多的是……她愛他,很愛很愛,想和他在一起……
話說完,她的手心開始冒起冷汗,牙關幾乎都在打顫。
因為……
他看她的眸光,越來越諷刺,也越來越冷,神情足以將她冰凍三尺。
他怎麽了?
被他啃咬得有些紅腫的唇,動了動,想問他,卻被他寒光逼視下,全然收了聲。
"你就是你要和我結婚的理由?"他,終於說話了,可是,幾乎是咬牙切齒。
大掌扣著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恨不能把她捏碎。
如果可以,他想,他會憤恨的把她直接生吞活剝了!!
"啊——"她痛呼,眼角染上了淚滴。手痛,可是,心更痛……
顯然,他氣得不輕……
她的求婚,惹惱了他……
氤氳的大眼,泛著清淚。有些受傷的看著他,"我的求婚,真的有讓你這麽難以接受嗎?"甚至恨不能將她撕碎……
他大掌一鬆,放開了她。翻身,從她身上爬下來。
她還是那樣一動不動的躺著。身體,好多地方都在痛……
他站在床沿,抵著頭俯視她,"洛綺絲,你給我好好聽好了,我宮紹哲就算是娶個男人回家,也不會娶你!!"
如果沒有愛,他為什麽要和她在一起?
即使他曾經有過那麽深切的想法要給她一輩子的幸福;即使,他那麽期盼可以每天睜開眼來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她……
可是,如果沒有她的愛,這種勉強來的婚姻,又有什麽意義?!
很多天,他們似乎處在一種冷戰的狀態裏。
即使是在同一個房間,他也不會和她說上半句話。
她的臥室裏,也不會再出現他的身影,即使是夜深人靜的夜晚。
每回和糖糖通電話,小家夥總是不斷的詢問最近她和他的近況。
糖糖似乎也敏感的察覺到,父母正處在冷戰期,於是,小家夥的情緒也很低落,讓她不由得很擔心。
離開了一個星期,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裏,她一個星期都不曾出門,更沒有和人說過半句話。
她什麽話都聽不懂……
忽而很想兒子。
想回去了……
如果她現在收拾東西,一個人飛回中國,宮紹哲怕是真的會讓她這輩子都見不到糖糖。
所以,那種私自逃走的行為,她隻敢隨意的想想,並不敢付諸行動。
今天。
出乎她意料的,他回得很早。晚飯時間都還沒有過。
神情還是那麽的疏離和冷淡。
綺絲還是鼓起勇氣挪了過去,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些,她才開口,"你在這邊還需要很長時間嗎?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回中國?"
宮紹哲對她的話,卻是充耳不聞。
隻是舉步,直接進了她的臥室。
咦?
怎麽了?
綺絲狐疑的緊跟著他身後進去……
房間的更衣室裏,他打開落地衣櫥,翻著衣服。
櫥櫃裏,全是嶄新的衣服,每一件還掛著吊牌。
這些衣服,每一件都昂貴得讓人咋舌,自然不可能是綺絲準備的。
宮紹哲第一天來法國,就把她那笨重的行李箱裏的衣服全部拿出來給扔了。
然後,布魯斯就領著好幾個酒店的工作人員,迅速的把這個偌大的櫥櫃給填得滿滿的。
"換上它!"宮紹哲拿出一套豔麗的緋紅笈地長裙來拋到床上,正眼也不看她。
"嗯?"綺絲不解的看著他。
"晚上有個應酬需要一個女人陪我出席。"他冰冷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