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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被戴了綠帽子

  被利用的事,他一向不做。除卻一個人——任遠臨。他掌握著他的短處。


  "是要我把未婚妻用繩索捆起來,不去招惹你愛的男人?"如果可以,他其實很希望這麽做。或者說,不止是捆起來,他更多的是想將她關起來。


  井底的她,隻看得見他;而井外的人,也看不見她的好。


  很多時候,他都是自私的。


  "聽任先生如此平靜的語氣,似乎也早知道了這消息。"阮珊珊笑笑,"被戴了這麽一頂綠帽子,任先生就真的一點不生氣?"

  不生氣嗎?那分明是假的!若真不生氣,就不會有昨天的那一幕。


  事實上,他早氣到失去理智。所以,才會歇斯底裏的傷害了芳舞。


  昨晚……


  從公寓裏踉蹌著出來時,因為頭部受傷,他暈眩得很厲害。


  卻不敢回頭……


  她眼裏的厭惡和憎恨太明顯,讓他的狼狽無所遁形。


  他滿臉都是血,流進嘴裏,又幹又澀。


  腦海中,卻全是她受傷驚惶的蹲在角落裏的影子……


  那樣的她,讓他痛不欲生,更不能扇自己兩耳光。


  他很想探手去擁抱,可是,她顫抖得是那樣厲害。那嫌惡的樣子,更將他視作病菌一般,讓他伸出去的手,不得不僵在半空。


  "若是阮小姐隻是單純來看我的反應,那怕是要讓你失望了。"他站起身來,"不送。"

  逐客令,已經很鮮明。


  阮珊珊沒料到他竟然如此不好說話,但她沒打算放棄,"任先生,我們其實是站在同一個戰線上的。如果你還喜歡杜芳舞,還想和她走下去,我們不妨合作一次。你拿你要的,而我取我要的。"

  任鴻熙起身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臉色沉著,似在思索,好一會,他重新坐回沙發上,冷凝的望著阮珊珊。


  "你想要什麽?"

  "這好像和任先生並沒有多大的關係。"阮珊珊淺笑。


  任鴻熙靠在沙發上,眯眼看著他,"人?或者心?你知道,離謙的心你不可能得到。至於人……"

  任鴻熙訕笑了下,"阮小姐隻怕也得不到。芳舞不在的這兩年,你都沒能弄到手,現在再來使勁,不嫌晚嗎?"

  他的話,一針見血,戳中了阮珊珊的心事,這讓她不堪得不禁有些惱。


  "任先生說話如此向來如此自以為是嗎?我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就胡亂揣測別人的心思,不覺得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她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任鴻熙不以為然的笑起來,"所以任小姐所謂的目標一致,我並不認同。你問問你心裏,其實你想要的不過就是讓芳舞不痛快。而我……和你不同。"

  阮珊珊怔了下,望著前麵的男人良久。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洞察力銳利得讓她覺得恐怖。


  第一次見麵而已,他卻數次猜中她的心思。


  "任先生不像是如此大方的人。"阮珊珊不動聲色的道,"像你這樣驕傲的人,會甘願將自己的愛人捧手出讓?"

  "自然不會。我要她幸福,但是——"他頓了下,眼神變得堅毅,"隻能在我身邊幸福。"

  阮珊珊笑起來。


  看來,他和自己一樣,對愛情固執得近乎偏狂。


  "所以說,我們還是有合作的空間。"

  任鴻熙聳聳肩,"這一點,我從沒否認過。"

  "我知道'百奇'有想要吞掉L.shine的打算,雖然這看起來簡直像蛇吞象,但也不是沒可能。起初你們來勢洶洶,大概是以為手上握著杜芳舞這個王牌吧?可是沒想到,現在杜芳舞倒戈,倒向了離謙。若沒有她在中間做點小動作,L.shine報複起來,隻怕你們百奇連半點招架的餘地都沒有。"

  "阮小姐似乎也太輕看了我們百奇。"任鴻熙沒好氣。


  阮珊珊說,"我現在有一個方案,不但可以讓杜芳舞重新回到你身邊來,甚至你們'百奇'也可以打敗L.shine在這個城市爭出個立足之地。"

  "打敗L.shine?"任鴻熙拿捏著阮珊珊的話,"你想扳倒離謙?"

  "那便是我的事了。"阮珊珊簡略的和任鴻熙說了自己的計劃,任鴻熙表情從驚疑不定,到最後拍板定案。


  他不得不說,得罪女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尤其是……這種看似溫婉,心思卻比誰都藏得深的女人……


  *……*……*……*……*……*……*

  芳舞覺得自己現在儼然成了被離謙揣在口袋裏的小人兒,每天任他帶著走。


  他去哪兒,她便得跟著去哪。


  在公司的時候,她就躺在他辦公室屏風後的床上小憩。


  秘書室,助理室的人大多是比較直爽的人,又或者是離謙關係處理得不錯,起初他們有種和公司同仇敵愾的感覺,皆無一例外的排斥芳舞。


  但到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後,他們的態度漸漸有所改善。


  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說話都帶刺,反而都異常和善。


  離謙出去應酬的時候,她哪怕是坐在角落裏睡覺都行,但他從不會忽視她的存在,很多時候,他都是湊過來陪她說話,或者給她拿不少零食。


  她覺得他簡直把自己當小5在養。


  在他又一次把客人晾在一邊,走到她身邊來時,她忍不住打趣他,"離先生,你要是再過來,你這些客人或者下屬都該看你笑話了。"

  離謙就笑,手懶懶的兜在口袋裏,從上而下俯視她。


  包間的燈光迷離,能看到他眼裏閃爍的細細碎碎的光,異常動人。


  他說:"以後大家會不會說我玩物喪誌?我以後任何威信都沒了,一大半責任都在你。"

  他笑起來,和剛剛在眾人麵前的樣子,全然不同。她看起來竟有些孩子氣。


  "什麽叫玩物喪誌?!我才不是物品!"她認真的糾正他的措辭。


  "是。我口誤。"

  "你趕緊過去吧,他們在往這邊看。"怕耽誤他的正事,她忍不住催他。


  原本她就不喜歡應對這種飯局,從公司辭職後,她基本就和這樣的飯局隔絕了。


  離謙知道她不喜歡,從來不強迫她參加,但一定得讓她呆在他見到她的地方。


  她知道,他是擔心自己。


  心裏暖洋洋,甜得像是蜜糖劃過。


  偶爾,等兩三個小時,她有很有耐心,即使坐在旁邊用手機看《貓和老鼠》也覺得有趣。


  不像以前和任鴻熙一起參加聚會時那麽難熬……那時的自己,簡直覺得度日如年……


  或許正如任鴻熙說過的那樣。


  不是自己走不進任鴻熙的世界,而是……自己從不願意去走進他的世界……


  現在,自己和離謙之間卻截然不同……


  *……*……*……*……*……*……*

  中午用過晚餐,離謙在辦公室裏小憩。


  芳舞上午睡到十點多才起來,怕再睡下去真變成豬,又擔心自己在辦公室裏轉悠吵到離謙——最近公司裏人事調動,加上又有新項目投資,他忙得有些分身乏術。


  她隻好輕手輕腳的出辦公室,想去15樓走走。


  恰恰寧舒也在,一見到芳舞,寧舒便拉著她聊東聊西。


  "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重新回來上班?你這一走,公司上上下下還真以為是你做的。"寧舒問她。


  芳舞淺笑,"等所有事情都穩定下來再說吧。而且,這事本來和我就有莫大的關係。"

  "你所謂穩定下來是什麽概念?"

  芳舞有些茫然的搖頭,"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還會有事情要發生。


  "你所謂的穩定不會是指和離總結婚吧?"寧舒眼亮晶晶的,直衝她曖昧的笑,"你們現在都這麽高調的同進同出了,還沒把結婚提上日程?"

  芳舞搖頭,"沒提過。"

  倒是在出事的那晚,離謙提過一次,但過了便再也沒說起過了。


  她都忍不住要懷裏,那天離謙是不是隻是用來安慰自己的……


  "孩子眼都盼穿了還不結婚,看你們得磨蹭到什麽時候去。你不會是還沒有和你那未婚夫斷幹淨吧?"

  突然聽到'未婚夫'這三個字,芳舞的臉色白了白,有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驚懼。


  寧舒見她臉色不對,以前自己真的說中了,露出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你說你失憶了,怎麽姓格都變這麽多了。以前愛離總的時候,那可是堅定不移。現在怎麽還三心二意啊?咱們離總對你這麽死心塌地,你可別害他傷心。"

  提到以前,芳舞突然想到點什麽,壓低聲音問寧舒,"我以前是不是還有過一個孩子?"

  寧舒看她一眼,"你自己想起來的?"

  芳舞老實搖頭,"別人告訴我的。還說了因為他不要我的孩子,非逼著我拿掉,流產後,我傷心欲絕才坐船離開,結果掉進了大海,才落得現在記憶出了毛病。"

  "這誰這麽壞心,非得和你說這些不愉快的記憶?以前那些開心的事就沒和你說說?"

  芳舞斂了斂眉,"也就是說這些話都是真的了?"

  寧舒幹咳了幾下,沒出聲。答案卻是不言而喻。


  芳舞倒也沒說話,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著桌麵上的文件,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她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麽感覺,好像有點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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