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 兔子逼急了會咬人
徐楚東剛垂頭喪氣的從外麵走回來,正想走進他朋友越林的房子裏,越林就把他攔在門外說了這麽一番話,徐楚東臉色青白交加,身姿更為頹然。
“越林,我也不想這樣的,誰知道那些人竟然會提前這麽多來催債,本來說好的明年才是我還款的日期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兄弟最近正困難著,就讓我多住一段時間,等我找到工作找到房子了,我立刻就搬走。我已經讓人幫我了,很快,很快我就能回到從前的生活了。”
臉上強行扯出有點諂媚的笑容,徐楚東輕聲求著他的好朋友越林,自從他工作沒了房子也沒了之後,他曾經的那些個朋友基本上都推脫不肯幫他,更有甚者連見都不肯見他,隻有這越林是禁不住他的哀求才讓他在這裏住下的。
隻是還沒有住下幾天,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兩年前為了投資所借的一筆錢的債主就找上門讓他還債了,明明當初約定的還債期是明年的,但是那個債主以他現在連工作都沒有,要是再不來催債肯定連人都跑了為借口,硬生生的把還債期提前了,最近這幾天不斷上門來鬧,不要說越林,就連他也是因為受不住了才每天一大早出門直到天黑了才回來的。
“當然我知道你不想這樣,但是我也為難啊,我自認為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讓你白住了這些天已經算是對得起你的了,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肯定能找到一個比我這裏更好的住處的。”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從門後拉出了一個箱子,放在徐楚東的麵前之後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接著就猛的關上門了,擺明了就是要把徐楚東掃地出門。
徐楚東看著地上的他的行李箱,又看了一眼禁閉著的門,實在是開不了聲在越林的門前打鬧讓他放自己進去,最後隻能拉著行李箱走出了這個他隻是住了沒幾天的小區。
茫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徐楚東實在是不知道他能住在哪裏了。現在的他對季文軒更加恨之入骨了,連帶著對葉心芷也已經沒有好感了,隨手把行李箱仍在路邊,拿出已經沒有多少電的手機再次撥打電話給葉心芷。
“葉心芷,你到底有沒有去找季文軒的?他明明說過隻要你去找他他就會放過我的!”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懇求和溫和的語氣了,而是帶著埋怨和質問。
“師兄,你再給我幾天時間……”葉心芷咬唇,雖然對徐楚東的語氣感到不舒服,但是她也清楚這件事到底是因為自己而起的,徐楚東對她有所埋怨也是應該的。
“幾天時間?我給你幾天時間誰給我幾天時間?這都已經過去多久了?是不是要看我死在大街上你才願意去找季文軒?嗬……”徐楚東轉身看著大街上的燈火通明,冷笑了兩聲,話語變得刻薄而無情。
“我知道了,你是壓根就不想要管我是吧?現在肯定就等著看我死了那你就什麽麻煩都沒有了是吧?”
葉心芷不知道為什麽徐楚東會這樣想她,心中有委屈有難過,那個曾經帶著書卷氣對她多有照顧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徐楚東真的已經消失了嗎?
“你別以為沉默就行了,我告訴你,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你最好盡快幫我解決我現在的麻煩,要是真的把我逼急了我會做出什麽我也是不知道的!”徐楚東誤會了葉心芷的沉默,一味的放著狠話,像是泄憤般的說完這番話之後大力的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徐楚東看著地上的行李箱和自己的雙手,心中的迷茫一點兒都沒有變少,恨恨的踹了一腳行李箱,徐楚東隨便找了個方向往前走,無意中走到一個酒吧門前,剛好有點渴了,徐楚東想也沒有想就進去了。
“喲,我說這位先生這麽看著這麽眼熟,原來是徐楚東徐先生啊,怎麽看起來這麽落魄啊?葉心芷呢?”鄭藍剛好跟朋友來這酒吧許久,剛走進來就看到坐在吧台旁邊獨自喝悶酒的徐楚東。
會注意到徐楚東完全是一個意外,還是鄭藍的朋友低聲跟她說那邊那個喝酒的人一看就知道會付不起就錢,鄭藍這才好奇的順著朋友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眼就讓她給看出了點意外之遇來。
這徐楚東當初她還特意找人查過,知道他跟葉心芷之間的那點陳年舊事,當然現在也知道季文軒正在拿他出氣,眼珠子轉了幾下,鄭藍自認為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低聲跟朋友說了兩句話,就往徐楚東的方向走過去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徐楚東雖然已經喝到有點醉了,但還是條件反射的抬起了頭,眯著眼睛認真的打量了一眼鄭藍,搖了搖已經有點暈乎乎的腦袋。
“你是誰?”一時沒有想起來鄭藍,鄭藍跟徐楚東之間的接觸也不多,隻在曾經林蕊然的宴會上遠遠的見過幾次而已。
鄭藍也不介意徐楚東的態度,徑自在他身邊做了下來,輕笑了一聲。“看來徐先生的眼中是隻有葉心芷這一個女人啊,難怪現在都能為了她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鄭藍也不急著自我介紹,一味的落井下石著。
徐楚東聽到葉心芷的名字之後對鄭藍的態度也立刻變了,雙眼發狠的瞪著鄭藍,努力在腦袋裏回想她的身份。
“你是……鄭藍?”還是有些遲疑,但是這些遲疑都在見到鄭藍的輕笑和點頭之後消失了。
冷哼了一聲:“我說是誰,原來是我們有名的鄭經理,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到現在季文軒都沒把你看在眼裏呢。”戰鬥力一點都不弱的反諷回去。
對於鄭藍對季文軒的態度和心思,其實商界的很多人都知道的,隻是不點破而已,大家都在暗中觀察著鄭藍到底有沒有可能擠掉季文軒的原配夫人成功上位,當初林蕊然也有把鄭藍對季文軒的心思當過是玩笑話跟徐楚東說過一下,徐楚東不小心就記在了心裏了。
鄭藍臉上的笑容斂了起來,沒想到徐楚東到這個地步竟然還這麽不知好歹。
“看來季文軒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還沒有教會你怎麽做人!”
徐楚東認出了眼前的女人是鄭藍之後,立刻又趴回到了桌子上,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此時對於鄭藍的擠越隻是冷冷哼了一聲,又讓酒保給他上了一瓶酒,一杯一杯的倒進了口中,沒有再看鄭藍一眼,仿佛當她不存在似的。
鄭藍自從當年從季彥青手中拿到了一筆錢之後,就出國留學,接著就邁進了生意場,手腕加上美色讓她一路走來都沒有人會這樣輕待她,除了季文軒,基本上沒有人會這麽不當她一回事。
季文軒是她想要征服的男人,有著她所想要握在手中的權利和金錢,所以季文軒的態度她不會過多的在意,最終的目標也隻是成為季文軒身邊的女人而已。
但是鄭藍這麽心高氣傲的一個人,也隻允許季文軒這樣一個男人對她有這樣的態度而已,莫說現在徐楚東已經被季文軒折騰得落魄到沒有落腳之處了,就算他還在鼎盛的時期鄭藍也是完全不會把他看進眼裏的。
所以對於徐楚東的無視,鄭藍氣得猛得伸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就連徐楚東麵前的被子也輕震了一下。
“徐楚東,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是看得起你才過來跟你說話的,要不是看你可憐被葉心芷連累到現在的這個地步,就算是你在路邊當乞丐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見徐楚東依舊沒有反應,隻是喝酒的動作加快了,鄭藍就知道自己踩中了他的痛腳,也慢慢鎮定了下來。
慢慢勾起嘴角。“不過如果我是葉心芷我也不會選擇你這樣的一個窩囊廢,出了事也隻能窩在這小小的酒店裏借酒澆愁,葉心芷如果腦袋沒有被燒壞也不會舍棄季文軒而來找你的。”
回應鄭藍的是徐楚東手上的酒,像是已經忍無可忍的一樣,徐楚東臉色鐵青的把手中還剩半杯的就直直的往鄭藍臉上潑過去,曉是鄭藍動作再快,反應再靈敏,也隻能避開一點而已,身上還是被徐楚東給淋上了不少的酒。
鄭藍猛的站了起來,沒想到徐楚東此時竟然像個瘋子一樣做事完全不管不顧的。“徐楚東!”這一聲滿含著不可思議和濃濃的怒氣。
徐楚東一手撐在桌子上托著臉,微抬頭看向此時狼狽不堪的站在他前麵不遠處不斷用紙巾擦著身上酒漬的鄭藍,突然大笑了出來。“哈哈哈”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仿佛看到了什麽特別好笑的笑話一般。
這時候倒輪到鄭藍的臉色青白交加了。“你笑什麽?”發現擦不幹淨身上的酒,隨手把紙巾往徐楚東的方向扔過去。
“關你什麽事?”聽到鄭藍這話,徐楚東像是變臉一般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麵無表情的噎了鄭藍一句,從他的臉上半點都看不出來剛才笑到不能自已的痕跡。
鄭藍咬了咬唇,心中已經確認了徐楚東已經被季文軒給折騰瘋了,把他劃分到不正常人這一塊了。
“哼,你說得對,是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有興趣管你這種窩囊廢的事情,本來想著如果你能討好一下我說不定我心情好的時候還能在季文軒麵前幫你說幾句好話的,現在看來,完全是不用了。”